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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圖上面畫的一條湖應該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周圍的樹也和里面的湖泊周圍景象差不多,但是也沒具體說入口就在哪,難不成在水下面?還有這棵紅樹葉的樹,也根本找不到,” “我們把這座山的湖都看完了,但是只有現在這處最像,至于那棵樹,也許是有什么障眼法,不過,我現在先下水去打探一下情況,你在上面等我?!?/br> 謝瑾瑜將地圖遞給她,然后準備下水,阮煙囑咐他‘小心一些’后,只聽‘撲通’一聲,湖泊旁已經沒了謝瑾瑜的身影。 阮煙盤腿坐在了湖邊等他,這會兒的湖水已經回歸了平靜,水面偶爾有一兩只蜻蜓劃過,給湖水帶來一圈又一圈淺淺波紋,波紋上折射出粼粼碎光,刺眼的光芒讓她有些不適的閉了閉眼。 過了一會兒,她才重新打量水面。 這湖泊看起來并無特別之處,水也是很清,但也算不上渾濁,里面還有各式各樣的魚在水里游動,但更深的水底深處卻是看不到什么。 阮煙看不到謝瑾瑜的身影,便收回視線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手中的地圖上。 鳳凰秘境的地圖相對大多數秘境地圖而言,路線描繪的還挺清晰的,就連具體哪一座山內,都標明了文字,所以兩人才找的這么快。 只是,山里面的東西卻畫的很簡略,用細線淺淺的勾勒出一個湖泊的形狀然后幾棵樹和一個不知道代表什么含義的圓圈,其中令人矚目的便是那棵樹葉是紅色愛心的樹,兩人繞遍整座山也沒有找到,只能在這個最像的湖泊處駐留。 阮煙一開始有想過會不會是幻境遮擋了,但當她仔細打量周圍時,發現并沒有任何幻境陣法的蹤跡,最后只能將方向放在面前的湖泊上,兩人下水總歸是不可避免的。 她呼出一口氣,微閉著眼等待著謝瑾瑜出來。 水下,謝瑾瑜周身豎起了靈力屏障,所以水都被一圈透明空氣擋了下來。 剛入水時,水中光線還很清晰,然后越往深處,目之所及仿佛都籠罩了一層黑霧,有些不清晰。 他拿出了一顆琉璃石,暖黃的光暈緩緩將周圍照亮,謝瑾瑜繼續往水下游去,這湖水外面看還挺清晰的,卻沒想到里面這么深。 不過,令謝瑾瑜疑惑的是,他繞著湖水深處找了許久,也沒有看到任何有關鳳凰秘境的東西,沒有門,也沒有洞,更沒有什么可以傳送的陣法,就真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湖而已。 謝瑾瑜開始懷疑兩人找錯湖了。 再次往水下巡游一圈后,依舊一無所獲,他便往水上游去,放棄了繼續水里尋找的想法。 謝瑾瑜一出水,阮煙就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先關心他的情況,“怎么樣,你沒事吧?” “沒事?!?/br> 謝瑾瑜心口柔了柔,剛才沒有找到秘境的失落一掃而空,愉悅的對她笑了笑,一躍出水,又用靈力給阮煙擋住四處飛濺的水花后,才走向她。 阮煙看了一眼他,才問道,“有什么發現沒?” “什么也沒有,也許.....我們找錯地方了?!?/br> 阮煙聞言,不禁也開始懷疑兩人跑到了錯誤方向,但拿著地圖對著水,怎么看都覺得上面的形狀和這個湖泊一樣,“除了沒有那棵樹和這個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圓圈,這里沒有什么不符合的地圖的地方呀?” 謝瑾瑜疑惑的點也正是在這,他盯著重歸平靜的湖面,對著阮煙道,“今晚我們就先暫住一晚,觀察一下情況?!?/br> “好?!?/br> 兩人確定后,便在周圍的一處空地搭了一個帳篷,這帳篷與其說是兩人搭的,不如說是人家法寶自己動的手,只需要謝瑾瑜施展一些靈力即可。 只是,阮煙的儲物空間內可沒有放帳篷這種東西,那一個帳篷晚上怎么睡呢? 她偷偷的覷了幾眼正在施法捉魚的謝瑾瑜,摸著下巴偷笑了一下,嘖,沒想到這一天總算來了,她就不信他還能好好的當柳下惠。 阮煙興奮的搓了搓手,而正在前面專心挑選肥魚的謝瑾瑜尾骨突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她嘴角堪稱燦爛無比的笑。 夜幕悄悄降臨。 阮煙和謝瑾瑜兩人在湖邊吃著她烤的烤魚,心滿意足的賞月。 如果沒有謝瑾瑜身邊那只不停散發著焦味的炭魚話,會更加好。 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只不過沒什么星星,漆黑的天也只有那一輪月照亮靈界。 阮煙把手上的魚吃的干干凈凈,肚子打了一個飽嗝后才摸了摸下巴,緩緩道,“你聽過有關月亮的歌曲嗎?” “有,小時候我母親給我唱的睡前曲其中有一首就是月兒曲?!?/br> 謝瑾瑜順著她的話,似乎也陷入了某些回憶中,不過這一次他的回憶是美好的,心很寧靜。 阮煙還擔心自己的話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了,正想說一聲‘抱歉’時,謝瑾瑜湊到了她身旁,他掏出錦帕細致的給她擦手,嘴里的話也多了起來,“我母親未出閣時,是靈界有名的才女,她琴棋書畫,曲樂都很精通,不過聽說那個時候的她動若脫兔,一旦停下來時,性子還是有些刁蠻,甚至喜歡打架?!?/br> 謝瑾瑜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她就是打架認識我父親的,我父親那會兒算是一個書呆子,和......祖父一樣,整天抱著修煉秘籍不離手,只是有一次我母親和義母一起約著打當時的一個流氓時,我母親直接抱著琴揍人腦袋,打的太興奮了一不小心就甩飛,不偏不倚砸在正在身后看書路過的父親身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