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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著的男人眉頭松了些許,但下一秒,耳邊隱隱約約又聽到:“誒呀,不行啊,我這靈石就這一點了,還有將近兩天的路要趕,到時候靈氣不夠怎么辦?要不收點報酬吧……” 男人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預感,要不是九道雷電后,現在身體里還有雷電一抽一抽的,他一定會抓到這個女人,好好懲治,但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動,只能任由那人的手在他腰間摸來摸去,然后拿走了他一個儲物袋。 阮煙驚訝了,剛剛她一摸,摸到了三個儲物袋,一個個都是地品,但是她只打算收點小費用,最終摸來摸去選了一個地品下階份量感覺最輕的一個。 阮煙越發覺得自己惹上了一個大人物,顧不得多停留,確定把陣盤上屬于自己的神識都抹去后,立刻揣著儲物袋毫不廢話,乘著玉云劍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山水不相逢! 這樣的大佬她可不想見第二次了,惹不起惹不起! 確定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后,阮煙立刻把儲物袋上的神識抹去,固元仙草可以抹去別人在法器上存留的神識,也可以保護精神海防止被人窺探秘密,還能隱匿氣息和改變修為,越級查看別人修為,簡直就是打家劫舍的好幫手。 咳咳,當然,阮煙以前打劫都是朝著那些想要打劫她的人,這還是這么多年第一次太過窮困不得不借著報酬的名義拿了人家的儲物袋,一時心情還是有些復雜,但再看到儲物袋內一顆顆中品靈石以及少部分的上品靈石后,她的快樂又回來了。 她果然是打劫了一個修二代,只希望人家不會記著她。 只是阮煙哪里知道,人家不僅記住了她,還記得死死的。 第5章 .蘇醒 在阮煙離去一刻鐘后,原本安安靜靜躺著的紅衣男人驀地睜開了雙眼,他唇角緊緊的抿著,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怒色,就連眼尾也氣的泛紅。 那女人……竟然敢摸他? 他還沒被人這般碰過! 男人眉頭間的皺痕更緊,立刻從地上站起飛速的換了一件紅色長袍,至于原先的衣服被他施了一個引火術,頓時煙消云散。 他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腰間還剩下的兩個儲物袋,想到也被人碰過,有些嫌惡的把里面的東西都裝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內,至于兩個地品儲物袋,同樣也沒逃離被火燒的下場。 突的,他又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瓶補靈水,一滴堪比一顆中品靈石的補靈水被他當做平常水一樣漱口,一連漱了幾次,他才把它收了回去。 男人眼底的怒意還未消散,想到原先儲物袋上屬于自己的神識,打算追蹤那個人的痕跡,但無論他怎么查探,他發現……他的神識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不敢置信的又試了幾次,得出相同的結果之后,半晌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臭女人,別讓我碰到你!” 因著這些事,盡管修為一舉突破到元嬰三階,他也并不開心。 而且他也不是隨便找一個地方突破,事實上一旦有人對他產生攻擊之意,他儲物戒指內的乾坤鎖就會立刻出來保護他,更何況他身體內也有老頭子的護身印記,偏偏那人從頭到尾就沒對他動過一點點殺心。 想到此,男人越發氣悶,本就染上薄紅的眼尾,旖旎的紅仿佛也蔓延到了右眼下方的淚痣,越發襯得他妖冶俊美。 …… 阮煙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把人氣成什么樣了,對于這樣搶劫了別人的儲物袋,她心里有點愧疚,但也并不會覺得良心痛,畢竟在這個修□□待了六十多年,有些時候的一些‘搶劫’思維,還是灌輸到了腦海里。 雖然她呆在旭月宗多年一切順遂,但她當初下山歷練也吃了不少虧,被人騙了新得的法器,差點被殺人奪寶,幸虧她福大命大,僥幸逃過一劫,也第一次殺了害她的人。 那一次,阮煙回到宗門做了幾天噩夢才恢復過來,但也正是那時候讓她有了穿越的真切感,而不再是一張薄薄的紙張。 從那開始,她也逐漸去融入這個世界,存善心卻不愚善,善惡分明,該下手絕對要下手,抹除痕跡,不留禍害。 至于搶劫這種事,各憑本事,算不了什么。 靈石問題已經解決了后,阮煙打算去最近的鎮上吃點東西,她金丹期已經可以辟谷,半個月不吃都不是問題,但以前的習慣,她腰包富裕一點后,就會忍不住給自己補補,吃頓好的。 而最近,她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一時也有些饞嘴。 不過,擔心會在鎮上遇見先前的男人,阮煙立刻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 幾分鐘后,原來的山洞口女人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人,男人同樣穿著白色長袍,腰間懸掛了一個黃品儲物袋,身形并不高挑,身體看著也有幾分削瘦,但面色柔和,眸色溫潤,嘴角噙著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加上手上拿著的一把折扇,看起來也得道一句好一個翩翩俊美公子。 這人就是阮煙。 阮煙變出一個水鏡照著自己的模樣,轉了一圈,然后又側身看了看自己的腦后,手指摸了兩下,確定長發后頭綁著一小撮頭發看起來像一個裝飾品的淺藍發帶并不會松掉,才歸正身子。 她又拍了拍自己硬邦邦平坦的胸口,摸了摸自己脖子處的喉結,滿意的對鏡勾唇。 盡管這不是她第一次變成這個模樣,但每看一次,她都會驚奇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