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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裴言就像從她生活中消失了一樣,再沒聯系過她,也沒來過她家。 搞得孟mama很疑惑:“裴言是不是最近很忙啊,喊他來家里吃飯,他都說沒時間?!泵蟤ama念叨完裴言,又念叨賀祁第,“賀祁第現在怎么樣,拍戲順利嗎?” “昨天和他視頻,看起來挺順利的?!泵现刍卮?。 “他在哪里拍戲?”孟mama又問。 孟之舟把賀祁第發給她的一小段視頻給孟mama看。 視頻中是一片連綿沙丘,無邊無際的,透出蒼涼。 “在沙漠拍戲啊,那還挺辛苦的?!泵蟤ama感嘆。 孟之舟沒說,賀祁第拍的還是古裝戲,這么熱的天,要穿長衫,戴假發,她看著都覺熱。 拋去熱這個因素不談,不得不說,古裝的賀祁第很英氣。 昨天視頻時,視頻中的賀祁第穿的是一襲黑色俠客服,高高的束著發,手里執著一柄長劍。 孟之舟試著想象,黑衣俠客賀祁第,騎馬執劍,馳騁在大漠上,該是怎樣一副圖景。 她感覺自己平時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不知為何,在這時突然貧瘠,想象不出。 不過她能知道,絕對很好看,這是一定的。 賀祁第總是好看的。 這一個月來,雖然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聯系,但只是信口閑談,分享生活近況。 賀祁第表現得輕松又懶散,半句沒問過她,到底答不答應做他女朋友,仿佛這件事從沒發生過一樣。 這種態度,反倒讓孟之舟心里直打鼓。 她開始惶惑,賀祁第那天突然那么說,是不是只是一時興起,隨口說的。 又或者,真的是她在做夢而已。 否則,賀祁第怎么又不提了呢? 她搞不清楚,越想越覺心里怏怏的。不想讓自己陷進那種敏感多疑的情緒中,她干脆拿了本書看,可剛看幾頁,手機響了。 屏幕上的賀祁第三個字,讓她的心驟然收緊。 賀祁第有讀心術嗎?為什么每次一想到他,他就來電話。 拿起手機,走到小院里,接通。 “吃過飯了嗎?”賀祁第問她。 “沒,mama正在做。你呢?” “正在吃?!辟R祁第回答,“吃完還要去拍戲?!?/br> “天都黑了,還沒拍完?” “要拍幾場夜戲?!辟R祁第的話音剛落,孟之舟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一聲大呼:“賀老師,醫生來了?!?/br> 緊接著,是賀祁第發出的噓的聲音,似乎在讓對方噤聲。 對方沒領會:“怎么了,賀老師,傷口不用包扎嗎?那不行的,萬一感染怎么辦?” 賀祁第嘆了口氣,認命般的道:“包吧,包吧?!?/br> “你受傷了?”孟之舟焦急地問,剛才還縈繞在心的那點亂七八糟的想法,霎時煙消云散。 “一點小傷?!?/br> “小傷?那他為什么說會感染?!?/br> “真的是小傷?!?/br> “你拍張照片給我看看?!?/br> “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br> 賀祁第越不讓她看,她心里越慌,抿了抿唇,說道:“一定很嚴重,對不對?!?/br> “不嚴重,一點擦傷而已?!?/br> 賀祁第剛說完擦傷而已,旁邊不識相的工作人員又道:“醫生,也順便看看他的肋骨有沒有骨折,從馬上摔下來時,撞了下,當時疼得他連動都動不了?!?/br> 骨折……從馬上摔下來…… 孟之舟秀眉蹙成一團:“地址給我,我要去看你?!?/br> 第三十四章 傻瓜 孟之舟說要過來, 賀祁第雖開心,卻也不忍。 “我的傷沒那么嚴重,如果真的很嚴重, 我還能這么若無其事地打電話和你聊天嗎。而且, 這里條件太艱苦,你來也只是受罪而已?!?/br> 賀祁第越是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自己沒事, 還用不想讓她受罪的借口阻止她過來,孟之舟越覺得, 他是在故意隱瞞自己的傷情。 “別說那么多,把地址給我?!泵现圯p嗔道。 聽到孟之舟堅決、又帶點慍怒的語氣, 賀祁第無奈妥協:“好吧。你定好來的時間,記得告訴我?!?/br> 通話結束, 賀祁第把地址發給孟之舟。 孟之舟復制地址, 粘貼到手機便簽,擰身,回屋。 孟mama注意到, 女兒接了通電話后,臉色變得陰沉, 問她發生什么。孟之舟把賀祁第受傷,好像骨折的事,告訴mama,并跟mama說,自己正好在過暑假, 閑著無事,想過去看看他。 “骨折?這么嚴重!”孟mama的心也為賀祁第揪了一把,“那是應該去看看他。不然他一個人出門在外,還骨著折, 多可憐?!?/br> 孟之舟說好像骨折,到孟mama這里,似乎已經坐實骨折。謠言便是這樣傳播的。 孟mama甚至張羅著,讓孟之舟帶個燉鍋帶過去,給賀祁第燉些骨頭湯。 在她樸素的觀念中,喝骨頭湯,可以補骨頭。 即便孟之舟回來,鍋也可以留給賀祁第,讓他繼續用,就當送他的負傷禮物。這去看病人,都得送禮物、或者包紅包的。 “帶個鍋?”孟之舟面露難色,“是不是不太方便?!?/br> “怎么不方便,買個小的,直接塞進行李箱,拎著就可以走。一會兒吃了飯,咱就去買?!?/br> 孟mama行動力極強,吃過飯,果然拉起女兒,去買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