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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哭還是笑,“可是忘不掉的?!?/br> 容吟眼眶泛紅,她每說一句話,都像一把刀插進他心口,再慢慢拔出。 密密麻麻的鈍痛感從心底深處彌漫至全身。 她的喉嚨發出一聲哽咽,狼狽地別開頭。 他掰正了她的臉,使她正視自己,然后慢慢靠近,側臉貼上她的側臉,溫熱的觸感使他的眼神柔軟得不像話,“不哭了。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任憑你處置好不好?” 安慰的話語傳來,她的眼淚掉的愈發厲害了,“你想的簡單?!?/br>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嗯,”他緊緊抱住她,像真的怕她逃掉,用力按住她的腰窩,“不管怎么做,只要你心里好受,我都愿意做?!?/br> “你送我的留影石,我還保存著,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你走了四年,以后我再也不離開你身邊?!?/br> 想到那顛沛流離的一年,毫無知覺的三年,她傷心地哭,但真要對他做些過分的事,她又做不出來,只好故作兇狠地威脅:“有沒有失憶的藥,讓我忘記你四年,這樣才公平?!?/br> 他怔了一下,大抵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手指驟然收緊,“不行?!?/br> 說罷哄道:“換一個?!?/br> “哼,”重綿生氣道,“那你的話是哄騙我,還說什么都愿意做?” “除了這個好不好?”他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溫柔,輕聲哄道,“你忘了我,萬一喜歡別人怎么辦?” 重綿:“那就……” “無論如何都不行?!彼o她的腰肢,“我受不了你喜歡別人?!?/br> 重綿:“你就這么不信我?” 容吟:“沒有……” 重綿得寸進尺:“呵,男人?!?/br> 容吟笑得無奈。 當焦亂無措的情緒散去,聽到她語氣的蓄意挑釁,再看到她紅如兔子的眼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其實不舍得真忘掉自己,那顆心瞬間軟如棉絮。 他的綿綿。 容吟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眼神壓著翻涌的情緒,胸口潮水般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熱。 一生之中,有多少人走散,再也回不到從前。 然而他們嘗遍心酸歷經艱苦,終于又聚到一起。 從熟悉到陌生,又從陌生到熟悉。 她擦干眼淚,笑了起來,手指穿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五指相握。 順從自己的心意,抓住想要抓住的人,不管后面會怎樣,這一刻,她不想再失去他了。 兩人相擁片刻。 她的身體軟得像豆腐,腦袋在他的胸口不安分地拱來拱去。 時隔多年,敏感易發的情潮一經撩撥,他忍了許久,再無法克制,俯下身,輕輕地啄了啄她的唇瓣。 本打算觸之即離,但水潤殷紅的唇讓他上癮般,一遍又一遍的舔舐。 她覺得雙唇好像燃燒起來,將她的理智快燒沒了。 環住他的脖頸,感受到屬于男子的氣息將她包裹,唇瓣酥麻又濕濡,時不時被他抵開牙齒,往里探入。 眼淚還未干透,兩人皆嘗到了淚水的咸澀。 空氣溫度升高,動作愈發的肆無忌憚。 耳邊聽見清晰的啄吻聲,她的臉爬上紅暈,尤其在聽見他輕喘的聲音時,心臟跳動劇烈,好像快跳出了胸口。 她悄悄睜開朦朧的眼,瞥見他專注而認真的神情,漆黑的睫毛幾乎快觸到了她的臉。 美顏沖擊,讓她更加失措,慌忙閉上眼睛,他似乎發現了她的不認真,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就這樣,密密實實地,guntang地吻了不知多久,重綿突然想起某件事,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松開手臂,嘗試離開他的唇,然而他捉住她不放,她逃了幾回才逃掉,拽了拽他衣領,“等、等會兒?!?/br> “?怎么了?!比菀鞅黄却驍?,語氣無奈縱容。 她緊張兮兮道:“我們忘了祝牧歌了,她人怎么樣了?” “……”容吟頓了頓,眼睛仍然無法從她身上離開,“她沒事?!?/br> 雖然對祝牧歌有所懷疑,但在真相揭開之前,她不能死。 重綿:“我覺得祝牧歌有點古怪,但現在沒證據。不如先用幽星草救她,等救活后,我們再調查?!?/br> “不用救?!彼有α艘宦?。 “?”重綿震驚臉。 “她沒受傷?!比菀鞯恼Z氣里帶了一絲不咸不淡的意味,“我瞥見了她袖口的荊棘護甲?!?/br> “那是什么?” “保護人不受傷害的盔甲,具有相同力度的反噬作用?!比菀鹘忉尩?,“穿戴護甲,即使從萬丈懸崖下摔落,也不會受傷?!?/br> 祝牧歌并未受傷,卻躺在床上裝死。 這不像是受害者,反而像幕后推手。 重綿的視線移向木屋,“也就是說,這些事可能是她一手安排?!?/br> 木屋內,宴永寧被神出鬼沒的伏正清擊倒,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伏正清腳步往床榻靠近,嗓音冷淡,“別裝了?!?/br> 祝牧歌耳朵一動,睜開清寂的眼瞳,緩緩從床榻上起身。 “拿來,我的護甲?!狈迨忠粩?,用眼神示意她動作快點。 祝牧歌的黑眸一瞬間冷下來,好笑道:“你未曾按照我的要求執行,憑什么給你?” 在她的要求中,伏正清必須仿照上輩子的情況,讓容吟選哪個女人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