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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時間為一周,票錢每人一塊五毛錢。 柯靖墨買了兩張票,陪著秦秋意一起檢票進場。 前世秦秋意為了尋找靈感,看過不少影展、畫展和走秀,堅持輸入,不斷充實自己,最終才能一步一個腳印在時尚界立足。 有天賦固然重要,但是努力同樣不可或缺,所有人的成功都是兩相結合的產物,無一例外。 秦秋意幾乎每幅畫都會駐足欣賞一會兒,不管是不是名家作品,她都可以用自己的眼光發掘其中的閃光點。 秦秋意在前面欣賞國畫,柯靖墨便默默跟在她身邊,時不時把欣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不經意地上揚。 無論約會地點遠在哪里,對于他來說,有秦秋意的地方就是最美好的地方,與她相處的一點一滴都值得好好珍藏。 秦秋意不是沒注意到柯靖墨偶爾投射過來的熱切視線,她瞥了他一眼,環視了一圈三三兩兩圍繞著畫作低聲探討的人群,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清的聲音說:“來畫展是看畫的,你總看我干什么?” 關鍵是看得她都有點不自在了。 柯靖墨抬手揉了揉秦秋意柔軟的發絲,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她,淡聲道:“我看我自己的女朋友,這有什么不對嗎?” 秦秋意:“……”按照他的邏輯,確實沒什么不對。 她一時語塞,眨了眨眼睛,沒有移開視線。 柯靖墨神態自然,薄唇挑起一抹淺笑,“再說,在我心里,我的女朋友可比這些畫好看多了?!?/br> 他本身就對畫展什么的沒有興趣,要不是秦秋意喜歡看,他恐怕即使受到邀請都不會過來。 秦秋意斜了柯靖墨一眼:“油嘴滑舌?!?/br> 注意到柯靖墨對畫展沒什么興趣,秦秋意便默認了他的舉動,嘴上說他“油嘴滑舌”,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為了不讓柯靖墨覺得無聊,秦秋意特意湊近他,用自己的視角和觀點小聲地向他解釋著每幅畫出彩的地方,從色彩、比例、明暗等各個專業角度進行分析。 柯靖墨接受到她的好意,就著清甜悅耳的講解聲慢慢沉浸入畫中的世界。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國畫的魅力,簡直非同凡響。 “咦,這是江歐齊的作品?只有一幅?”一個戴著眼鏡頭發半禿的中年男人詫異地出聲詢問。 跟在他身邊不遠的秘書見狀,連忙回答道:“是的,據說江歐齊今年只畫了這一幅畫,坊間都在傳聞……” “傳聞什么?” 秘書整理了一下語言,邊覷著中年男人的臉色邊說:“都說他是名副其實的‘江郎才盡’,說今年他唯一的一幅畫還是前兩年畫的舊畫。李總,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江歐齊的作品嗎?今年這唯一的一幅要不要拍下來?” 辦全國巡回畫展,其實主要是打響畫家和作品的知名度,也算是待價而沽的一種手段。 很多比較知名的畫家的作品,往往在沒有辦完畫展的時候就被企業家、愛畫者等人預定或者直接買下來。 李總推了推眼鏡,眼中的利光一閃而逝:“這兩年江歐齊都沒有什么好的作品,即使年少成名又怎么樣,說不定他真的是江郎才盡了,以后估計再也沒有什么出頭的日子了?!?/br> 秘書恭敬地立在他身邊,低眉順耳地繼續聽著他說話。 “我收藏畫看中的是畫家的名氣以及畫作本身未來的升值空間,既然江歐齊已經不行了,那我還買他的畫干什么?”李總輕嗤一聲,語調不冷不熱的,“趁著他的名氣還在,你回去就把我之前買的他的幾幅畫賣出去,我的收藏品里絕對不能出現沒有價值的商品?!?/br> “是?!?/br> 秦秋意順著兩人的對話望過去,看見了一幅有些眼熟的畫。 腳尖輕移,她剛要走過去仔細看看,只不過有三個人比她的動作更快。 “嘖嘖,仔細一看這真的是江歐齊前兩年的作品,也就是說,他這兩年基本沒畫幾張畫啊?!?/br> “所有人都在說他江郎才盡、畫技退步,可是我聽到一個比較勁爆的消息,你們猜猜是什么?” 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抱著胳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賣什么關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br> “哈哈,薛哥你別著急啊,這是我從江歐齊的一個親戚那兒聽來的,聽說他是得了什么病,根本拿不了畫筆,看過好多大夫也不管事?!?/br> 第一個開口的男人陡然笑了:“那不是正好,之前他壓在咱們薛哥身上,畫協那幫臭老頭有什么好事都先想著江歐齊,現在情況恐怕要調一調了?!?/br> “可不是嘛,這次薛哥為畫展足足準備了五六幅畫,位置都比江歐齊那小子的要強。而且薛哥的五六幅畫基本都已經預定出去了,江歐齊那幅擺了幾天都沒人要,他以后還拿什么跟薛哥比?” 薛哥聞言滿意地笑了笑,甚至連眼角的細紋中也掛上了一絲自得:“畫畫要憑自己的實力,而不是打著什么‘少年天才畫家’之類的名頭走捷徑、坐吃山空?!?/br> 他身邊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點點頭異口同聲道:“薛哥說得太對了?!?/br>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江歐齊倒下后,薛哥可能馬上就要一飛沖天了,他倆必須好好抱緊他的大腿。 至于他倆當初圍繞在江歐齊身邊獻殷勤的事,早就被兩人拋在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