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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意呼吸一頓,側頭看向一旁,決定暫時不再搭理那個開車的男人。 柯靖墨掃了一眼她微微抬著下巴,眉眼染上幾分傲嬌的模樣,情不自禁地笑出聲。 秦秋意略微有些惱羞成怒,警惕地盯住他:“你笑什么?” “沒有,我只是心情好,想到你放寒假之后,咱們每天都能一起吃飯或者照顧軟軟,我才高興的笑了?!?/br> 秦秋意懷疑地打量了柯靖墨一番,見他慢慢止住了笑意,這才別開頭,唇角卻悄悄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她透過車窗注意到嘴角的變化,用手指輕輕向下壓了壓,那個小小的弧度在手指離開后,又彈了回去,甚至比之前還要變大了一點。 秦秋意:“……” 兩個人回到南橋市之后,柯靖墨先帶她去了悅客菜館吃飯,秦秋意好久沒見宋棉枝,突然想起來她在學校被欺負的事,走到孟麗那里小聲詢問了一下情況。 孟麗顯然也不想讓宋棉枝聽到那些齟齬,把秦秋意拉到了后院,“幸好你讓我去了趟學校反應情況,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棉枝承受了那么多?!?/br> 她皺著眉心,把學校里小同學們冷漠地無視宋棉枝的事說了,接著重點說了喊宋棉枝“掃把星”的同桌的事。 “我開始以為只是孩子們無意間開的玩笑,沒想到棉枝的同桌不僅叫她‘掃把星’,還向其他同學說誰接近她誰都會倒霉,徹底孤立棉枝?!?/br> 頓了頓,孟麗掐住掌心,仿佛極力忍耐著什么:“棉枝的班主任是那個同桌的小姨,她自然向著她外甥,而且她跟我那個覬覦這家飯店的好嫂子可是沾著親戚關系呢?!?/br> “宋國棟前陣子進了局子,我嫂子非要說是我和棉枝這兩個掃把星把他害得,在我這鬧了好幾天,我最后報了警她才離開?!?/br> 秦秋意:“……”宋國棟是她送進去的,跟孟麗她們有什么關系?孟麗的嫂子純屬碰瓷來的。 胡建設、宋國棟和唐曼被判刑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秦秋意做為原告,也僅僅是露了個臉,這類案件,為了女性的名譽著想,法庭審判時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 因此孟麗不知道這些都是秦秋意的功勞。 “關進去也好,天天只會干些偷雞摸狗的營生,簡直就是社會渣滓?!泵消惱浜咭宦?,猶自憤憤不已。 她嫂子一家,就是看她沒生個兒子,打著棉枝最后早晚要嫁人,不能讓老宋家的家產便宜了外人的旗號,三番兩次地爭奪房子的所屬權,鬧得她煩不勝煩。 大清早就亡國了,不實行讓兒子繼承皇位那套了。 棉枝是女兒怎么了?她可以招贅,哪怕最后外嫁,把家產當做她的嫁妝,也比給了老宋家那群人面獸心的人要強得多。 秦秋意點點頭,把話題帶回宋棉枝身上,“那學校怎么說?有棉枝班主任和同桌那樣的人在,讓她留在那個班太不讓人放心了?!?/br> “沒事的,已經解決了,正好學校的教導主任跟我認識,他是個特別嚴肅正派的人,我把情況跟他一反應,他調查完就讓棉枝的班主任和她同桌當著全校同學的面澄清了‘掃把星’的傳言并道歉,然后幫棉枝轉了班?!泵消愋α艘幌?,眼底閃過一絲羞赧。 秦秋意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不同尋常,不過沒有多問,只輕聲說:“棉枝轉了班就好,我今天瞧著她比前段時間稍微開朗了一點,看來新老師和新同學應該對她不錯?!?/br> 孟麗:“是呀,她還交了兩個新朋友呢,前天特意帶來我這邊玩了一下午,是兩個特別可愛的小姑娘?!?/br> 悅客菜館的后院光禿禿的,只有一口井,兩個醬菜缸和幾盆光禿禿的盆栽,前幾天下了雪,白色的雪基本沒怎么化。 雪面上零星地畫著九格房子、三個歪歪扭扭的手拉手的小女孩,房屋的外窗臺上也擺著三個將化未化的小雪人,用胡蘿卜削成的小鼻子半掉到白茫茫的臉上。 想必是宋棉枝帶兩個小伙伴過來玩時留下的杰作。 秦秋意走上前,幫三個小雪人依次插正了橘橙色的鼻子。 “你跟小柯想吃什么?今天孟姨請客?!?/br> 孟麗的心情不錯,想要感激一下當初秦秋意的提醒,要不然等她發現問題,宋棉枝不一定在學校被欺負成什么樣了呢。 秦秋意搖搖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也很喜歡小棉枝,哪里舍得她被欺負。孟姨不要再提請客的事了,要不然我以后可不敢再來吃飯了?!彼蟀刖浒胝姘爰俚卣f道。 “那行,孟姨不提了,一會兒給你們送個果盤?!?/br> 孟麗見秦秋意又要拒絕,連忙開口打斷她,“水果什么的都是柯靖墨送我的,我就是借花獻佛,你再拒絕可就太跟孟姨見外了?!?/br> “那好吧,謝謝孟姨?!鼻厍镆鈴纳迫缌?。 兩人又聊了幾句,孟麗便回廚房洗了橙子和雪花梨,切好后擺盤遞給秦秋意,“你自己端出去跟小柯一起吃吧,飯菜再等一會兒就好?!?/br> 秦秋意接過果盤,走回前廳。 柯靖墨看了一眼果盤,眼里透過一分了然:“孟姨送的?” “嗯,實在推不過?!?/br> 在悅客菜館吃完飯,柯靖墨送秦秋意去了雜志部所在的老城區,然后開車回青·墨科技公司上班。 臨近年底,紡織廠模特隊們的表演驟然多了起來,一般周五周六周日的晚上,她們會收到很多單位的邀請,無論是舞會還是文藝匯演,模特一詞漸漸被大家熟悉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