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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問及價錢時,吳博皓總是憨憨一笑,裝糊涂道:“我也不清楚,買房子的錢是小蕾家出的,房子也是小蕾的,要不然你們跟小蕾的家人打聽一下?” 他的嬸嬸悻悻地撇了撇嘴,“聽說你們那個什么模特隊不少賺錢,買房錢應該有你賺的一部分吧?你可別犯糊涂,房產證必須加上你的名字,免得讓外人占了便宜?!?/br> “嬸,我們這里沒什么事了,要不你跟我叔就先回去吧?!眳遣┌迤鹉?,蹙起眉峰直接趕客。 吳嬸面子上掛不住,斜了他一眼:“嬸子也是為你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以后有你后悔的?!?/br> 吳叔拉了拉吳嬸的衣袖,“人家小兩口剛結婚,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走吧,咱們去找大哥大嫂,說不定他們那邊需要幫忙呢?!?/br> 盡管吳父吳母不喜歡吳博皓,但兒子結婚這么大的事,他們也必須有點表示,不能讓街坊鄰里看笑話。 所以在張家買了婚房之后,吳父吳母便攬下了辦桌的事,畢竟又不給彩禮錢又不出買房錢,辦婚宴再不花錢,實在說不過去。 別人會說他們老吳家賣兒子,把兒子送去當張家的贅婿了。 吳叔拉著吳嬸,去辦婚宴的小飯店找吳父吳母。 婚宴開始的時間定在10點10分,據說是吉時,張蕾和吳博皓她們準備9點40左右出發,正好能在10點前到小飯店。 史勝友被秦秋意拉來當婚禮的攝影師,秦秋意既是伴娘又是化妝師,在出發前幫張蕾重新補了一下妝。 看出張蕾的緊張,秦秋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蕾姐,你今天絕對是最美的新娘,放心吧,到時候你只要負責驚艷全場就好?!?/br> 張蕾聞言,笑著捏了一下秦秋意的臉頰,“就你嘴甜?!?/br> 秦秋意彎眸一笑:“哪有,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彼鎻埨偻亢每诩t,然后扣上口紅的外殼,拿出化妝鏡遞給張蕾。 “讓你欣賞一下最美的新娘?!鼻厍镆馇纹さ卣A苏Q劢?,奶白奶白的小臉上神色促狹。 張蕾接過鏡子,聲音帶笑:“你就會打趣我?!?/br> 補完妝,兩人又聊了幾句,不多時,就到了出發的時間。 婚宴的地點是離老城區不遠的一家私人小飯館,雖然菜色一般,衛生條件也不太好,但勝在十分便宜,幾大桌下來,也就不到30塊錢,很符合吳父吳母的辦事風格。 對此,張父張母只是默默翻了個白眼,沒理會這對摳門的兩口子。 反正女兒嫁的是吳博皓,婚后又不跟吳父吳母一起住,不會受什么委屈。 婚禮流程沒有后世那么復雜,首先是張蕾和吳博皓請來的直系領導——錢副主任宣讀結婚證詞,然后是給對方父母敬茶拿改口費,最后由秦秋意和伴郎跟著兩人挨桌敬酒。 柯靖墨抽空過來隨了一份禮錢,找到周秘書跟他坐在一桌,接著視線便落在秦秋意的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里面是粉色的及踝長裙,不盈一握的腰間束了一條奶茶色的裝飾腰帶,走動時一不小心會露出一小截瑩白的踝骨。 似是察覺到柯靖墨的目光,秦秋意偏過頭看向他的方向,勾起櫻唇微微一笑。 柯靖墨的耳邊立刻傳來兩個陌生男人的抽氣聲。 “那個伴娘是誰???真的好漂亮?!?/br> “她是不是看上我了?怎么一直對我笑?” “呸,就憑你那滿臉的痘痘,人家眼瞎了才會看上你,肯定是看上我了。怎么辦,我已經有對象了,她待會兒要是過來,我要不要告訴她我還是單身?” “你不怕你對象抽你嗎?” “你記不記得那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柯靖墨斂下眉眼,把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放,似笑非笑地看著聊的正起勁的兩個人,“不好意思,那是我對象?!?/br> 言下之意,秦秋意是在對著他笑,跟他們絲毫不相干。 兩人訕訕地笑了笑,羞臊地閉上嘴巴,假裝端起杯子喝水,差點把頭埋進水杯里。 耳邊終于清凈下來,沒過一會兒,做完伴娘任務的秦秋意拎著一個棕色的皮包來到柯靖墨身邊。 周秘書連忙起身,識趣地給未來老板娘讓了位置,就連剛才幻想秦秋意看上他們的兩個男人也尷尬地跟別人換了桌。 柯靖墨看破不說破地挑挑眉,神態疏離淡漠,一點得意的笑意卻無聲地漫上嘴角。 冬日的陽光并不算溫暖,能透過玻璃照進小飯館的自然也十分稀少,柯靖墨坐在靠窗的位置,獨獨一人便像是吸足了所有的陽光。 秦秋意坐在周秘書空出來的位置,把皮包放在身后,湊近柯靖墨小聲說:“包里是全部的份子錢,小蕾姐說婚宴上人太多,擔心把錢丟了,讓我幫她收著?!?/br>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柯靖墨的耳垂上,他不禁繃緊身體,微微往后仰了一下。 秦秋意毫無所覺,依舊在繼續:“你一會兒幫我看著包吧,等到婚宴結束,我把包還給小蕾姐就行了?!?/br> 柯靖墨扭過頭,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她的唇瓣上,粉嘟嘟潤呼呼的,像是柔軟的云朵,又像一顆裹了蜂蜜的櫻桃,勾引著他上去咬一口。 被他赤—裸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秦秋意悄悄掐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肌rou,張了張口,無聲地說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