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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盡量保持沉默,說她只是一時被唐曼的話給蒙蔽了而已。 “對,我們都看到了,我可以給秋意作證?!睆埨僬境鰜砹ν糜?。 幾個平時和秦秋意交好的女生也紛紛出來站隊,支持她。 對她們來說,秦秋意被唐曼和李文靜針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完全屬于無妄之災。 陳秘書用眼神示意秦秋意繼續,秦秋意是剛剛表現最好的人,他對她的起始好感度就比別人高。 秦秋意感激地看了看大家,像是從她們的身上汲取了足夠的勇氣,斟酌了一下后輕聲說:“唐曼姐是我的親jiejie,雖然她因為胡建設同志對我有點誤解,時不時地打壓我,但是我對她真的一點怨恨都沒有?!?/br> “她說我是故意報復她,這純粹是無稽之談?!痹挼街型?,秦秋意走到趙艷面前從她手上拿起一個發夾,然后遞給陳秘書,“唐曼姐就是踩到這個發夾才摔倒的,不過,這個發夾和杜愛芳同志用來做發飾的發夾一模一樣,而且杜愛芳是倒數第二個上臺的人,正好在唐曼姐前面?!?/br> “也許發夾只是杜愛芳同志不小心掉在臺上的呢。不信,你們可以看看她的頭發上是不是少了幾個跟它一樣的發夾?!?/br> 杜愛芳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發,然后表情一變。 她的發夾真的少了幾個,這怎么可能??? 看到杜愛芳驚疑不定的神色,一向擅長察言觀色的陳秘書哪能不知道一切都被秦秋意說中了,他挑了挑眉頭,視線圍繞著眾人環視一圈,把她們的表情一一記在心里。 “呀,趙艷手里的發夾真的跟杜愛芳頭發上的一模一樣?!?/br> “估計是她在最后一次走秀的時候沒留心掉在舞臺上的,正好唐曼是最后一個走的,所以她才摔倒了?!?/br> “嗯,肯定是這樣,要不然舞臺上有四個發夾,怎么我們都沒踩到,偏偏讓唐曼踩到了呢?!?/br> 大家看到杜愛芳頭發上留著的幾個小發夾和趙艷撿回來的發夾沒有差別,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 唐曼氣急敗壞,雙手用力地拽住杜愛芳的胳膊,幾乎把她的胳膊掐出紫紅的印痕。 “原來是你!” 杜愛芳眼角飚出淚水,拼命搖頭否認:“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我的發夾怎么會落在舞臺上,我之前明明都夾好了的。好疼,唐曼,你放開手好不好?” 杜愛芳的發型專門找理發師設計過,為了美觀需要大概十幾個小發夾進行固定。 現在她用來固定發尾的四個發夾不翼而飛,去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毀了我的表演,還想讓我放手?我沒教訓你就不錯了?!碧坡豢阢y牙差點咬碎,手下的動作更加用力。 孫同軍看熱鬧不嫌事大:“也就是說造成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是這位女同志嘍?呵,你們時裝表演隊人不多,事兒倒是不少。又是冤假錯案又是打架斗毆的,戲真夠足的?!?/br> 他早就反對成立這個表演隊,這不是瞎胡鬧嗎? “才第一次演出就鬧成這樣,以后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幺蛾子,干脆就地解散得了?!?/br> 陳秘書似笑非笑地看了孫同軍一眼,沒接他的話茬,沉吟了幾秒,扶了扶眼睛框,眼睛盯在低著頭偷偷退到角落里的李文靜身上。 片刻后,忽地一笑,“李文靜,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處理?聽孫副廠長的意思,如果這次處理不好,那你們的隊伍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 后面趕來的錢楊聽到陳秘書要解散時裝表演隊,急得口舌冒火,他沒聽全前因后果,生怕自己多說多錯,不由得把求情的目光投向陳秘書。 陳秘書向下壓了壓手腕,讓錢楊冷靜下來。 “既然是誤會一場……”李文靜腦子轉得飛快,鬧劇的起因不過是唐曼誣陷秦秋意,只要秦秋意不追究,那么事情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思及此,李文靜牽起嘴角,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對著秦秋意說道:“秋意,你和唐曼畢竟是親姐妹,就原諒她這一次行不行?別把事情鬧得不好收場,要不然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倆也不好相處對吧?” 唐曼見狀,跟著賭咒發誓。 “秋意,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看在我勸說唐家把你安排進紡織廠的面子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后會對你好的?!?/br> 秦秋意從頭到尾設計了這么一出戲,還把領導們引過來,可不是為了跟唐曼來個世紀大和解的。 她忍住心底的不屑,雙唇緊抿,故作猶豫地看向陳秘書,眼中水色淋漓,似是有千萬種委屈無處訴說,絕口不提原諒唐曼的話。 李文靜有些著急,隱約捕捉到了她的意圖,慌忙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扳向自己。 “秋意,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一定會原諒唐曼和老師的,對不對?” 秦秋意垂眼,細長的睫毛在她頰上落下陰影,抿著唇瓣一聲不吭。 “好了,”陳秘書有點看不過眼,“李文靜,這就是你給我的解決方法——逼著一個小同志原諒你們?你也不想想,今天的事如果沒有我們的介入,那隊里最好的苗子已經被你們潑上臟水趕出紡織廠了?!?/br> 唐曼和李文靜胸口莫名緊縮了一下,不安的惶恐感籠罩上心頭。 “不管這個小同志原不原諒你們,今天的事必須嚴肅處理!”陳秘書一錘定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