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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夕被他的語氣逗笑了:“當然?!?/br> 原本舒緩的音樂,忽然加快節奏,熱情,顧墨白一下將她卷進懷里,梁夕的唇擦到了他堅硬的胸膛后快速甩開,鼻間殘留著他身上的清爽氣息。 他在她遠離的一刻,稍稍用力,再度將她牽回懷抱中,梁夕迷離凝著他,指尖輕佻地勾過他的下頜,滑向他的喉結。 顧墨白單手環過她柔軟的腰肢,梁夕仰面靠進去,借著他手臂的力量高高翹起腳尖,停住,顧墨白俯身過來,與她鼻翼相貼。 四目相對,目光灼灼…… 音樂稍頓,緋薄的唇即將要吻下來—— 梁夕指尖點過他的薄唇,輕輕一推,音樂聲忽然歡快起來,她從他懷里跳下來,舉臂快速旋轉,海風鼓動著她長裙,長風過后,云卷云舒。 音樂的節奏越發明快,顧墨白再度將她拉進懷里,音樂聲越發激昂,他按住她的后腦勺,在熱情似火的音樂聲中,深深地吻住了她…… 音樂聲戛然而止,他松開她,將她緊緊地按在心口。 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映入耳膜,T恤之下隱隱有汗意。 梁夕在他懷里笑著喘氣:“喊你跳舞,怎么親我?” 顧墨白:“抱歉,沒忍住?!?/br> 音樂聲再度響起時,顧墨白牽著她從人群里出來了。 “肚子餓了嗎?這里的海鮮也很有名?!?/br> 梁夕背著手笑:“是有點餓?!?/br> 走了不多遠碰到一家餐館,門口的水箱里養著各色的海鮮,老板遞來了籃子,示意他們自己選。 海螺、扇貝這些倒是不難拿,梁夕每樣選了幾個放進籃子里。 青色的大螃蟹,張牙舞爪地在巨大的塑料框里爬來爬去。 梁夕看了一會兒,伸手要拿,被顧墨白捉住了手腕:“我來?!?/br> 梁夕勾唇收了指尖:“好啊?!?/br> 顧墨白探手進去,找了爬得最快的那只,迅速按住那青色的殼,將它捉了上來。 老板見他們徒手捉螃蟹,有點驚訝,夸張地說了一大堆話,梁夕一句沒聽明白,看向顧墨白問:“美國人不說英語?” 顧墨白:“這里的人多數都是拉丁美洲移民,說的都是西班牙語?!?/br> 梁夕笑:“你會說西班牙語嗎?” 顧墨白:“只會一句?!?/br> 梁夕:“哪句?” 顧墨白凝住她的眼睛說:“Te amo.” 梁夕有點好奇:“嗯?是什么意思?” 顧墨白但笑不語。 那個老板給他們遞來夾螃蟹用的鉗子,正好聽到了顧墨白的話。 而且他懂點中文,聽懂了梁夕的話。 在他看來,眼前的小伙子有點羞于表達。 后面上菜的時候,他用螃蟹腿擺出了一個大大的愛字,指了指顧墨白,又指了指她,還把手擺在心口夸張地表演了心跳,連續說了好幾遍:“Te amo.” 梁夕總算明白了,老板在向她解釋Te amo的意思。 她伸手朝他比了個大大的OK. 老板舉起兩只手,比了個兩個贊。 顧墨白將剝好的蟹腿放進她手邊的盤子里:“你弄明白他的意思了?” 梁夕揚了揚眉,指尖在大理石桌面上點了點:“他說你暗戀我,不好意思說?!?/br> 顧墨白神色平淡:“他弄錯了?!?/br> 梁夕托著腮幫子,笑得越發明媚了。 蟹腿都處理完了,顧墨白摘掉了口罩,用手邊的毛巾擦了擦手。 那老板也是網球迷,一眼認出了顧墨白,兩人的用西班牙語交流了好一會兒,顧墨還起身和他合了影。 末了,老板用那種磕到了眼神看向梁夕。 等那老板樂顛顛地走了,梁夕定定地看向他:“顧墨白,你剛剛說你不會西班牙語?!?/br> 顧墨白坐下,指尖在她鼻尖刮了下:“好吧,確實會一點?!?/br> 梁夕往手邊的玻璃杯里倒入些啤酒,輕輕晃了晃,紅唇微勾,漂亮的眼睛和手里的酒液交相輝映:“你一天以內,竟然騙了我兩次?!?/br> 顧墨白:“所以生氣了?” 梁夕:“有點?!?/br> 顧墨白:“給機會補救嗎?” 梁夕舌尖滑過犬齒,眼底一片晶亮:“以后吵架,你只允許說西班牙語?!?/br> 顧墨白:“為什么?” 梁夕靠進身后的沙發里,笑得狡黠:“我聽不懂啊,你只能防守,別想進攻?!?/br> 顧墨白:“好?!?/br> 過了一會兒,那老板回來,遞給他們兩張淡紫色的卡片,抬頭上面寫著Royal Caribbean——皇家加勒比郵輪的船票。 一行行黑色的字往下,寫著餐廳號、房間號以及登船時間。 梁夕:“今晚就去?” 顧墨白:“加勒比海的日出非常漂亮,我們可以待兩天再返程?!?/br> 晚上十點,郵輪??窟M邁阿密港。 梁夕和顧墨白低調地戴上帽子和口罩,刷卡上船。 燈火通明的巨大郵輪,整整幾十層,船上有餐廳、酒吧、會所、商場、影院、酒店,一應俱全,更像一座濃縮版的城市。 陽臺往外是波濤洶涌的大海,房間里很大,有點像星級酒店的套房,功能完備、設施齊全,只是套房的一樓多了個私人泳池。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大船破水而去,聲音很大,但室內卻靜謐而寧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