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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白:“澳網的運動員餐廳是全球最有名的大滿貫球員餐廳?!?/br> 梁夕聽完眼睛都亮了,“這身衣服也能進?” 顧墨白:“進不了,不過……” “不過什么?”梁夕問。 顧墨白:“我的團隊可以進?!?/br> “可我不是你團隊里的人呀?!彼炔皇墙叹?,也不是陪練,連個球童都算不上。 顧墨白探了指尖在她眉心點了下,“你是家屬,也算我團隊里的人?!?/br> 嗯?家屬? 好吧,她承認,她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球員餐廳里人并不多,種類很多,梁夕樣樣看著新奇,卻只挑選了幾樣。 “別的不嘗試下?”顧墨白問。 梁夕:“反正還要待幾天,慢慢嘗嘛?!?/br> 顧墨白:“好?!?/br> 事實上,顧墨白不僅開后門梁夕進了球員餐廳,還開后門讓她住進了球員酒店。 華人球員非常少,私密性比外面的酒店高很多。 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小時。 梁夕上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寬松的運動裝,照舊戴著漆黑的墨鏡和口罩。 顧墨白在門口把他團隊專用的出入證給了她一張。 梁夕晃了晃手里的藍色卡片,“顧墨白,一會兒我能不坐你的球員包廂嗎?” 顧墨白:“票買好了?” 梁夕:“嗯?!?/br> 顧墨白:“給我看下?!?/br> 梁夕從隨身的小包里找到那張藍色的票遞給他。 顧墨白:“看臺票?” 梁夕:“嗯?!?/br> 顧墨白掃了眼上面的座位號,才把票還給她。 再出來,太陽已經沉到了地平線下了,淡橘色的光撒在白色的墻面,有點像那種特意買來營造氛圍的落日燈的光暈。 墨爾本靠海,海風吹走了大片的暑熱,空氣清爽而干凈,頭頂高大的喬木在晚風中輕輕晃動著柔軟的枝葉。 梁夕跟著他走了一段路,前面碰上了球迷。 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她朝他揮揮手,遁進人群里先走了。 觀眾席已經開始檢票了,梁夕跟在隊伍的后面往前,看臺票稍稍有些遠,但攝像頭光顧得很少,有點隱于市的意味。 64進32的比賽,因為顧墨白,上座率也不錯。 他的對手,名字很長,是個美國人,應該是個小將,主持人介紹他時,并沒有花過多的時間。 三小時零三分后,顧墨白6/2 6/1 6/2,連下三盤,輕松獲勝。 他心情愉悅地將口袋里的小球飛上看臺,朝著梁夕所在的觀眾席方向比個大大的愛心,“Love you more and more and more.” 粉絲們立刻收到信號,高聲吶喊起來回應。 整個觀眾席,近萬號人,都成了他的全自動無敵人工大喇叭…… 梁夕耳根有些燒熱,隔著人山人海,梁夕發現顧墨白對她笑了下。 這一笑引了眾人再度尖叫起來。 他揮揮手,很快背著包回到了球員通道。 觀眾席開始散場了,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陣,梁夕點了接通繞到了人群外面。 顧墨白:“一會兒不要去球員通道,我在球員餐廳這里等你,帶上出入證進來?!?/br> 梁夕:“好?!?/br> 顧墨白:“還記得怎么走嗎?” 梁夕:“記得?!?/br> 她掛了電話,再次回到人群里,周圍都是剛剛從羅德拉沃爾球場出來的球迷,他們在討論顧墨白—— “安迪今晚打得好放松?!?/br> “我知道球員通道的出口在哪里,一會兒去那兒等?!?/br> 梁夕聽著,笑了下,只有她知道顧墨白現在不在那里。 到了前面拐彎的地方,她從人流里出來,拐進一側的小路。 球員餐廳里燈火通明,梁夕掛上出入證,到了里面。顧墨白往她手里遞進了一個冰淇淋,很快牽著她從另一側的出口里走了。 那里停了一輛嶄新的黑色的敞篷跑車。 顧墨白將肩膀上的包丟進去,替她開了門:“明天沒有比賽,要不要夜游墨爾本?” 梁夕繞著那車看了一圈,笑:“這車真帥,哪來的?” 顧墨白:“買的?!?/br> 就為了夜游買個跑車? 這也太不符合他的低調、謙遜的生活作風了。 顧墨白將她牽進車里坐下,替她系上安全帶后,發動車子:“據說這車有個別稱叫旋風,要不要感受下?” 車速很快飆升,晚風呼嘯而過,將她頭頂的帽子吹飛了。 梁夕“呀”了一聲,長發散在了風中。 身旁的顧墨白輕笑了下。 梁夕索性調低了座椅,仰面看著那城市的燈火從頭頂滑過,指尖張開,風從指尖快速流動過,她偏頭看他,眼里是如星的笑意:“這兒真好?!?/br> 顧墨白:“以后可以常來?!?/br> 梁夕:“還要買跑車?” 顧墨白伸手在她鼻尖捏了下,“我的團隊里有個適合你的活,不費什么事,要不要接?” 梁夕:“好啊,主要是做什么的?” 顧墨白:“管錢?!?/br> 梁夕:“管你的錢嗎?” 顧墨白:“嗯?!?/br> 梁夕故意逗他:“那我不接,在中國,只有老婆才管男人的錢?!?/br> 顧墨白:“那我先定個賽季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