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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白:“好?!?/br> 梁夕自己笑了好一會兒,才說:“第一句,妹子唉,我的的嬌嬌?!?/br> “是什么意思?妹子踩到腳了?”顧墨白問。 梁夕憋住笑說:“你先說?!?/br> 顧墨白學著她的腔調:“妹子唉,我的的嬌嬌?!?/br> 梁夕笑:“下一句,重慶話,我只有楞個喜歡你咯?!?/br> 顧墨白:“我只有楞個喜歡你咯?!?/br> 梁夕笑得人仰馬翻,眼淚都要出來了。 車子不久正巧到了重慶收費站,顧墨白搖下車窗換卡,順便問了那小窗里的工作人員:“我只有楞個喜歡你咯是什么意思?” 那重慶小哥愣了下說:“這是句表白的話,女孩和你說這句話,你親就對了?!?/br> 車子開出了收費站,前面一片緩沖地帶,可以臨時停車。 顧墨白打了雙閃將車子停在路邊,解掉安全帶,俯身過來銜住了她的唇瓣。 前面是大貨車稱重的地方,他們的車子擋住了路。 后面的喇叭按得直響,梁夕推了推他。 顧墨白輕笑著,惡劣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朵里說:“我只有楞個喜歡你咯?!?/br> 梁夕覺得心臟要炸了! 他一本正經地將車子開上高速,梁夕側眉看他一瞬,耳根騰地熱了。 車子下高速到S市時已經是晚上了。 繞城高速燈火明亮,梁夕調小了車載音響,側眉問他:“打算什么時候回倫敦?” 前幾天她已經知道他得回去備戰澳網了,他已經錯過了一個年終總決賽,不去打澳網會掉排名。 顧墨白:“主教練已經在倫敦了,后天或者大后天?!?/br> 梁夕單手撐著下頜線,食指在臉頰上敲了敲:“那你這兩天干脆住我家得了,讓我再藏兩天嬌?!?/br> 顧墨白笑,“不怕拍到?” 梁夕舔了下牙尖,笑:“放心,保證拍不到。拍到,也給你花錢買回來?!?/br> 口袋里的手機震個不停,梁夕掏出來摁亮,傅叢山搞了個殺青宴,就在S市。 車子已經開進了她住的小區,燈光有些暗,她只能看到他的側臉:“明晚《底線越界》的殺青宴要不要去?” 顧墨白:“想我去?” 梁夕:“隨你呀?!?/br> 顧墨白:“那就去,正好陪陪你?!?/br> * 次日晚上七點。 S市五星酒店二樓的豪華包間里,燈火通明。 為了掩人耳目,梁夕和顧墨白分開出發,差不多時間到,兩人在門口打了招呼,往里走。 音樂流水一樣在耳邊流淌,小演員們見了他們兩都來打了招呼。 顧墨白小聲說:“車子開得挺快?” 梁夕和旁邊的小演員說了會兒笑,才跟上來:“怕你等我啊?!?/br> 早前殺青的演員們基本都到了,滿滿當當的好幾桌。 梁夕放眼望去,傅叢山邊上空了兩個位置,旁邊依次坐著投資人、制片人、導演。 徐巖年已經找到他的位置了,梁夕的位置就在他邊上,他站起來朝她招了招手。 顧墨白很快也跟了上去。 立馬有人給他讓了坐:“顧指導坐這里?!?/br> 顧墨白坐了梁夕的位置,隔開了她和徐巖年。 梁夕掩著唇,笑了下。 包間的門再度開啟時,傅叢山站起來,走到門口去迎接。 很快,眾人的講話聲都停了下來。 梁夕回頭,見陸云衡站在金色的門廊里,裁剪考究襯衫,配著筆挺的西裝長褲,全身上下透著難以名狀的矜貴。 站在他邊上的是宋明海,宋馨是挽著宋明海的手進門的。 梁夕神色冷淡地收回視線,端了桌上的杯子抿了口水。 早前陸云衡來大家已經是趨之若鶩,現在宋明海來了,那種名利場的意味更濃了。 宋明海落座后不久,傅叢山讓酒店開始上熱菜。 觥籌交錯,全組的演員都在敬大佬。 徐巖年這種比較不愛奉承的也都硬著頭皮起身敬了好幾回酒。 除了宋馨。 她面前的杯子里倒的是果汁,邊吃飯邊玩手機。 同樣是坐在她邊上的三線演員趙南星都已經喝得快醉了。 梁夕的酒杯里裝的是紅酒,基本的規則她還是知道的,她在徐巖年后面,以女主角的身份向宋明海和陸云衡各敬了一杯。 宋明海皺了下眉,說:“點到即止即可?!?/br> “好,您隨意?!绷合@么說著,還是一口氣把手里的紅酒喝見了底。 坐下來瞬間,顧墨白不著邊際地往她手里遞進一杯溫熱的牛奶:“喝那么多酒,一會兒胃疼?!?/br> 顧墨白說的很小聲,梁夕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總是出現在最恰當的時候,就像太陽出現在寒冷的冬日里。 酒過三巡,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演員們想的都是后面有沒有新的戲拍。 梁夕提著衣服去了二樓朝北的陽臺。 晚風清爽,夜很靜,那些浮夸的笑聲在身后,淡成了背景。梁夕扶著那欄桿站著,背影有些單薄。 顧墨白跟過來,和她并排站著。 打火機的聲音“咔嚓”響了一下,顧墨白點了支煙。 梁夕舔舔唇,煙癮一下也跟著上來了,她摸出煙盒,敲了支煙,卻半晌沒找見打火機,只好將手心朝他攤開:“借個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