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那種刺痛的冰冷,很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guntang的體溫。 梁夕怕他著涼,想把手撤回來,卻被他敞開衣襟,整個抱在了懷里。 呼嘯的風、冰冷的空氣都不見了。 耳畔是清冽而無法回避的溫熱氣息,以及她只炙熱的心跳。 掌心之下,她甚至能能感覺到他肌rou清晰的紋理…… 顧墨白:“我明天要走了,會想我嗎?” 梁夕:“當然會!北京和這里沒有時差,我會準時收看每一場比賽的?!?/br> 顧墨白笑:“你可以不看比賽,官網會有比分更新?!?/br> 梁夕:“那可不行?!彼吹氖撬?,又不是只看個比分。 顧墨白笑。 天實在太冷了,再吹下去,怕是又要感冒。 顧墨白將她從懷抱里拉出來,將她的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握住,往回走。 燈光漸漸亮了起來,梁夕將手從他口袋里拿出來,故意拉開了一段距離走過來。 回去的大巴已經發動了。 梁夕先上去,顧墨白很快也跟了過來。 后排的位置很空,梁夕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顧墨白在她后面的位置上坐下。 車里的燈滅掉后,大家的講話聲也跟著小了下來。 這里走高速到他們住的地方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眾人都選擇在這個時候補會兒覺。 梁夕不怎么困,她從小包里翻了AirPots塞進耳朵。 半晌,又把左耳的耳機拿下來,順著冰涼玻璃遞到了后面。 顧墨白把那白色的耳機塞進耳朵,舒緩的旋律在耳蝸響起,一首他從沒有聽過的中文歌—— “揮揮手告別我的少年 他日相逢愿許星辰萬千 …… 山高路遠我們定會相見” 溫暖的女聲,一句句情感真摯,那種不舍的情緒變得意外強烈。 他把手從座椅和窗戶的空隙間探過來,在她頭頂揉了揉。 * 兩個小時后,大巴到了劇組。 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下車后,陸續回了自己的房間。 人多口雜,梁夕也不好和顧墨白說太多的話,只是和眾人一樣說著再見。 顧墨白到了房間,才發現忘記把耳機還給她了。 夜已經很深了,整棟樓安靜了下來,月亮只剩下很小的一個牙。 梁夕睡不著,挑著燈看后面的劇本,她的眼睛盯著那一排排的字,心卻不在上面。 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下秒,她的手機進了條消息—— 顧墨白:“梁夕,開門,是我?!?/br> 梁夕一下從椅子上起來,快步過來,替他開了門。 顧墨白身后是烈烈的冷風,那雙眼里卻是溫熱的柔情。 他進門,抱住了她。 夜是冷的,風是冷的,他的懷抱是滾熱的,吻也是。 他垂眉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吻她凍得有些紅的鼻尖,然后才深深吻住她的唇。 梁夕踮著腳尖,深情地回吻他。 他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抱起來,放在桌上,粗糙的指尖摩挲過她白凈的臉頰,沿著她脖頸的跳動的血管一直往下,梁夕覺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燃燒、發燙…… 顧墨白俯身下來,沿著剛剛撫摸過的地方細細親吻。 梁夕覺得有千萬只蟲子在心尖上爬…… 吻在肩窩的地方停住了,梁夕的鎖骨很漂亮,是典型的美人肩。 她仰著頭看他,聲音有些?。骸安焕^續了?” 顧墨白:“嗯,留個懸念?!?/br> 梁夕抱住他的腰,笑了下:“明早我送你去機場?” 顧墨白在她頭頂揉了揉:“不用?!?/br> 梁夕:“也行,你走我不送,等你再來,多大風多大雨,我去接?!?/br> 顧墨白:“好?!?/br> 他松開她,把那只白色的AirPot放進她手心。 梁夕把那白色的耳機捏在指尖,笑了下:“所以就是為了還我這個來的?” 顧墨白:“不,這只是見你的借口?!?/br> 梁夕捉過他的手,將那耳機再度放了回去:“那干脆放你這里好了?!?/br> 顧墨白挑眉笑:“怎么?打算讓我日日睹物思人?” 梁夕:“嗯,差不多,如果哪天我們吵架了,你還能拿這個找借口來見我,你就當這是一個承諾?!?/br> 顧墨白眼里光沉沉一片,半晌回了個“好”。 * 第二天清晨,顧墨白直接飛了北京。 安森已經帶著團隊提前一天到了,主辦方在國家網球中心有個表演賽,不過是打打球、拍拍照,結束的很早。 安森開車送他回酒店。 顧墨白坐在后面,垂眉把玩著指尖的那枚白色耳機。 邊上的弗萊湊了腦袋過來,“安迪,你不是不用這種耳機嗎?哪里來的?” 安森:“估計是撿的?!?/br> 弗萊:“我看看,你這個是右耳耶,我的右邊的正好掉了,要不送給我相個親?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br> 顧墨白把耳機收到外套里面的口袋,拒絕:“不要?!?/br> 弗萊:“小氣?!?/br> 第37章 女友粉與咬 37 中網在ATP的賽事中算不上大賽,冠軍積分只有五百分,僅占了大滿貫的十分之一。但每年來北京打比賽的頂尖選手依然很多,因為這里的獎金豐厚,賽程不長,是少有的高性價比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