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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西寧的早晚溫差很大,這會兒溫度已經跌破了零度。 梁夕跟著一眾演員往外走—— “梁夕姐,你剛和徐巖年演的那段戲,我看得嘩嘩淌眼淚?!?/br> “我敢打賭我們《底線越界》的票房肯定大賣?!?/br> 保姆車已經到了門口,梁夕轉身朝他們搖了搖手。 車門有點沉,她彎腰費了些力氣拉開,貓腰鉆進去,車內暖熱的氣息鋪面而來,下秒她被拽進一個炙熱的懷抱中。 顧墨白身上有股清冽的氣息,就像西寧的風,干凈而純粹。 梁夕幾乎是靠鼻子就辨認出了他,“什么時候上的我的車?” 他攬住她柔軟的腰肢:“十分鐘前,徐巖年抱你的時候?!?/br> 梁夕笑:“不是說不吃醋?” “沒忍住?!?/br> 駕駛座上空蕩蕩的,梁夕問:“小桃和司機呢?” “小桃打車走了,司機在外面抽煙?!?/br> 梁夕笑:“你故意安排的?” “嗯?!?/br> 梁夕眼睛含著柔軟的笑意,“當家做主了?” 顧墨白:“對?!?/br> 車里的燈很快滅了,車廂陷在一片黑暗中。 剛剛梁夕演李默的那段,他也入了戲,無比心疼,甚至有一刻想沖到鏡頭里將她親手抱出來。 指尖捉住她柔軟手,輕輕往上,探進她羽絨服的袖子里,“這里還痛嗎?” 梁夕半是撒嬌地說:“疼??!要不……你親親?” 她本來只是逗他,誰想他真的捉過她有些冰涼的手,撥開袖子,柔軟溫熱的唇,覆上她的手腕,一只手親完,是另一只。 那股細微的電流,沿著動脈長驅直上。 心臟過電,在一瞬間麻掉了…… 黑暗里,梁夕的臉一陣泛熱,她想把手收回來,顧墨白卻輕笑出聲:“害羞了?” 梁夕臉紅心跳,卻還是嘴硬:“怎么會?不就是親下手嘛,吻戲我都拍得沒感覺了?!?/br> “哦?是嗎?”顧墨白在黑暗里歪頭,松掉了襯衫紐扣,輕嗤了一聲。 “當然,劇情需要時,比吻戲更激烈的戲,也是常有的……” 顧墨白指尖在她手背上摩挲著,單手將她的胳膊反剪住,往前輕輕一帶,指尖鉗住了她的下頜線,梁夕后面的話全被他封印在了唇舌間。 舌尖攻城略地,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的牙關,口腔里充斥著他的味道,清冽的、帶著很淡的煙草味。梁夕想退,卻被他穩穩按住了后腦勺。略顯粗糙的手指,在她耳根后面刮了下,探入她的后脖頸,很輕地捏了下,電流過身,酥麻不已。 梁夕閉上眼睛,攀住他的脖子,徹底融化在這個強勢而狂熱的吻里。 他親她、她咬他,彼此呼吸交錯,氣息灼熱。 梁夕被吻得快要窒息了,顧墨白才終于肯松開了她。 隔著薄薄的毛衣,梁夕聽到了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心臟跳得快要爆炸。 “顧墨白……”梁夕開口,聲音已經動了情,聽起來喑啞而勾人,簡直像是催情素。 “噓,先別說話?!彼麑⑺丛谛乜?,食指指尖壓在了她的唇珠上。 因為動情,他的掌心出了汗,指尖也是潮濕的,整個人欲孽而性感。 梁夕禁不住吞了吞嗓子。 頭頂的人很輕地笑了下:“讓你有感覺的吻,現在有了嗎?” 梁夕笑:“有了。史上最佳?!?/br> 她說的是事實。 迄今為止,她拍過任何的一場吻戲,都沒有勝過這個的。 僅僅是一枚吻,便輕而易舉勾起她的欲望,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保姆車的司機抽完煙回來了,門把手拉響的瞬間,顧墨白在梁夕眉心印了一吻,松開了她。 一路無話,心臟像是浸了溫軟的水。 車子一直開到了劇組的大本營——網球中心。 顧墨白先下車,站在車邊,朝梁夕遞了一只手。 梁夕虛扶著他的胳膊,從車上跳下去。 他們回來的早,眾人都沒有回,夜靜悄悄的,沿途的路燈都老舊了,泛著幽暗、冰冷的白光,似月亮墜在頭頂。顧墨白牽著她,從一簇月光走到另一簇月光下,鼻尖的桂花的香味,清晰可辨。 劇組的人都住這里。 梁夕住在三樓,顧墨白住在二樓。 二樓的平臺是分別的地方,梁夕往上,顧墨白站在臺階下面,看著她的背影。 走了沒幾步,梁夕回頭,見他還立在夜風里,風衣的下擺翻飛著,俊臉掩映在微微閃爍的“月光”里。 她沒來由地生出一股不舍。 很快,她背著手從那臺階上走下來,笑:“要不上去坐坐?” 顧墨白沒說話,眼底的一片沉黑。 梁夕驟然意識到這句話的曖昧程度,連忙說了句“晚安”,往上溜。 誰知他一瞬間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是干燥的、粗糲的,溫熱的…… 梁夕禁不住吞了下嗓子。 顧墨白笑:“梁夕,你忘了一件事?!?/br> 梁夕:“什么?” 他笑著在臉頰上,輕輕點了下:“說晚安的時候,要親吻臉頰?!?/br> 梁夕墊腳,在他臉頰上飛快地啄了一下,要走,卻背他按住了后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