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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夕:“我讓他去對岸等了?!?/br> 排在后面摩托艇,一輛輛往前開遠。 轟鳴聲遠去之后,四周徹底安靜下來。 放眼望去是無邊的海面,頭頂是毒辣的太陽,一種絕望感驟然涌上來。 傅淮舟皺眉:“我們現在怎么辦?失聯了?” 梁夕:“在這等待救援吧?!?/br> 傅淮舟:“荒島求生還有島呢!” 梁夕被他念得有些煩躁,抬手關掉頭頂的攝像機,從口袋里摸了支煙點上,“看看附近有沒有經過的船只,這里是近海?!?/br> 不久,他們等的船只終于出現了。 準確來說是一艘豪華游艇。 就是拍電影時借來用的那種。 梁夕丟掉手里的煙,用腳后跟踢了踢后面的傅淮舟:“你站起來,求救?!?/br> 傅淮舟撇嘴:“為什么是我?” 梁夕:“我個子矮,人家不一定看得到,攝像機我關了?!?/br> 傅淮舟雖然不情不愿,還是照著梁夕說的站了起來。 他用的是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 那輛豪華游艇,終于看到了他們,往這邊開了過來。 第14章 在線吃醋 14 遠遠地,梁夕注意到甲板上站著個男人,逆著光,看得并不清楚。 游艇破水而來,那人的輪廓在視線里慢慢放大,直至看清全貌。 梁夕有些難以置信。 可顧墨白就站在那里,他戴著白色的帽子,一身簡單的運動裝,單手抄在短褲口袋里,下頜線被陽光鍍成了金色。 他在看她,從很遠的地方一直看到近前。 漆黑的眼里,滿是深邃。 那種感覺就像獅子在看獵物。 梁夕吞了吞嗓子,竟然生出些陌生的緊張來。 半晌,她舔著牙尖笑了下,有什么可緊張的。 誰是獅子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傅淮舟先開的口,“兄弟,幫個忙,我們的水上摩托沒電了?!?/br> 顧墨白將視線從梁夕身上暫時移開,轉向一側安森說:“靠近點,接他們上來?!?/br> 安森看見的梁夕時,瞬間皺起眉。 這叫啥? 冤家路窄? 狹路相逢? 游艇的甲板靠上了水上摩托,水流的聲音漸漸止住,但海里的浪潮并未停下,甲板一直在搖晃。 傅淮舟下來時,并不敢太快,邊上的安森伸手扶了他一下。 安森接完一個,再接另一個。 梁夕并沒有把手遞過來,而是快速收了外面的腿,縱身一躍,穩穩落在了甲板上。 安森張了張嘴,有些驚訝。 梁夕轉身,快速拉動手里的繩子,將漂浮在水上的摩托,固定在了游艇的圍欄上。 顧墨白已經從二樓下來了。 梁夕解掉濕漉漉的救生衣,先前飛濺起來的水,把她的防曬衣打濕了,這會兒貼在身上,恰到好處地勾勒了她曼妙的身姿。 顧墨白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步子。 梁夕朝他揮了下手,眼眸里笑意鮮明:“真沒想到在這兒能碰到你,顧墨白?!?/br> 他沉黑的眸子,在她的腰線上停留了片刻后移開,似笑非笑地彎了下唇:“是沒想到?!?/br> 傅淮舟也頗為震驚。 顧墨白略朝他點了下頭,就又將視線轉向了梁夕。 她往里面走,隨手扯掉頭頂的發圈,濕漉漉的頭發落下來,輕輕往后一撥,細小的水珠迎著光飛散出去,那種天然去雕飾的美,越發明顯。 傅淮舟挑挑眉。 覺得這兩個人的關系,有點微妙。 梁夕氣定神閑地打量了顧墨白的這個游艇,內部裝飾雖然風格低調,但是處處透著用心,一樓有客廳、廚房,家具樣樣齊全。剛上來的時候,她還注意到金屬桅桿上,刻了他名字的縮寫。 顯然,這艘游艇是他的私有物品。 再結合他近期比賽的行程來看,這艘游艇很可能是從某處空運過來的。 梁夕眉眼含笑,看向顧墨白:“我們在錄節目中,不能失聯太久,可以把攝像機打開一會兒嗎?不拍你?!?/br> 安森擰起了眉。 這個女人又不知道要玩什么把戲? 顧墨白已經做了回答:“可以?!?/br> 征得主人的同意,梁夕端著攝像機,到摩托艇邊上,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名字,點了拍攝按鈕,“觀眾朋友們,我們剛剛的比賽遇到了點小麻煩,幸好有位好心人士經過,救了我們?!?/br> 傅淮舟也探了腦袋到鏡頭里來,他頭發上的水珠還沒干,臉上帶著清爽而干凈笑:“但我估計導演組已經把我們給忘了,現在好餓啊?!?/br> 梁夕也笑:“確實餓了?!?/br> 顧墨白聞言,忽然問:“釣到了兩條紅鰻,要吃烤鰻魚嗎?” 梁夕將鏡頭轉向傅淮舟,朝鏡頭之外的顧墨白舉了舉手小聲說:“要?!?/br> 顧墨白朝她點了下頭。 梁夕看他去了外面,再回來手里多了個水桶。 玻璃的廚房門被打開又合上。 真是無比好奇他處理鰻魚的過程,可惜不能進去實地拍,稍有些遺憾。 攝像師不在,她和傅淮舟都是拿了節目組錢的,不能什么都不拍,手里的鏡頭快速掃過游艇內部,小聲說:“你們絕對想不到,我們現在因禍得福,上了一輛豪華游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