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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叫梁夕。 安森還在說個不停:“本來我們下午就直接去倫敦準備溫網了,你要是不樂意澄清,那就報警調查取證,不過照法國警方的效率,我們可能還得在巴黎多待上好幾天,那邊的訓練只能推遲了……” 顧墨白將摁滅的手機還給安森,“那就報警?!?/br> 安森一時驚呆了,他剛剛就隨口一說的:“真報警???” “嗯?!鳖櫮讖目诖锾统鲆幻肚?,高高拋起后,縱身一躍,用力擊出。 小球無比精準地落在了斜對角線的拐角上,青草的碎屑被球濺起飛揚又落下。 安森皺了下眉,覺得這事更加蹊蹺了。 這宇宙沒爆炸,地球沒放假,大滿貫在即的顧墨白,竟然會為這點小事推遲了訓練。 怪哉,怪哉。 安森皺眉:“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得出面回應下?!?/br> 顧墨白將視線從遠處移回來,安森點開了梁夕的那條微博拿給他看。 三分鐘后,顧墨白微博轉載了梁夕的那條澄清博客,并評論—— “我對妖精也沒有興趣?!?/br> 半個小時后,雙方粉絲炸鍋了。 【我神干的漂亮】 【梁影后碰瓷我神翻車】 【我神車里的女人到底是誰?】 【我情愿她是梁夕,至少還漂亮】 第3章 解鈴還須系鈴人 3. 巴里耶爾富凱酒店,這座歐洲最貴的酒店,就坐落在巴黎的黃金三角地帶上,距離著名蒙馬特高地、巴黎圣母院、香榭麗舍大街、凱旋門不過幾分鐘路程。 桃花心木的家具、昂貴的絲絨地毯、恰到好處的光線,無一不宣誓著它的精致與奢靡。 每次來巴黎,梁夕都會住在這里,因為方便。需要外出街拍時,換身衣服下即可樓。如果不想出門拍照,打開門,外面就是碩大的露臺,巴黎的繁華與浪漫皆入背景。 踏進金色的拱形門,就有打著溫莎結的門童迎上來,一路送到電梯間門口。 電梯門正要合上時,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小姑娘拽著箱子,一路飛奔而來,“等下!” 梁夕聞言,幫忙摁了開門鍵。 小姑娘喘著氣,將身后的大箱子一把拉進來:“謝謝,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等電梯了?!?/br> 道謝完,小姑娘后知后覺地摘掉帽子,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來,非??蓯?。 不過幾秒后,她眨著閃亮亮的大眼睛定住了,“咦?你是梁夕?” 梁夕把臉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糾正道:“要喊我jiejie,不要叫姨?!?/br> 沈甜小公主愣了半秒后,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哈哈哈,你真人可有意思多了?!彼€想講什么,被口袋里震動著的手機打斷了,“喂,Daddy,我已經回到酒店了。我才不要回去見那個自大狂呢……” 梁夕的樓層先到,她略點了下頭,踩著高跟鞋出去。 忙了一早上,終于能休息一會兒了。 為了應對外媒的高清攝像頭,化妝師已經快把她的臉涂成面具了,稍坐了一會兒,梁夕就起身去了衛生間。 門開著,陳麥靠在沙發里刷手機:“梁小夕,你那些所謂的‘高中同學們’正在被集體網暴呢?” 梁夕關掉水龍頭,“你買水軍了?” 陳麥笑:“沒有,我不過是讓工作室曬了你以前的高考錄取通知書?!?/br> 梁夕貼了片面膜出來:“那些舊東西,你怎么還留著?” 陳麥嘆了口氣:“你入行的時候才十幾歲,當時想給你留條退路,誰知你第一部 戲就爆紅?!?/br> 梁夕沒有說話,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也沒想過要退。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很重地敲響了。 這家酒店的服務質量從來頂級,客房服務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做。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陳麥起身去開了門。 迎面進來的是兩個法國警察,兩人都挺著圓肚子,腰間別著槍,板著臉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進門就出示了警官證,“二位,哪個是梁夕小姐?” 梁夕掀掉臉上的面膜,用法語回答:“是我?!?/br> “有人指控你昨晚在巴黎搶劫,需要你配合我們去警局調查?!?/br> 搶劫在法國屬于嚴重犯罪,其中一個警察已經掏出了手銬,另一個則配合著把手按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相較于陳麥臉上的驚懼,梁夕臉上還算平靜,簡單地和兩個警察交談后,得知指控她的人正是顧墨白,她低頭拿了放在桌上的帽子戴上,主動伸出了手腕。 “咔噠”一聲輕響后,梁夕跟著兩人往外走。 路過陳麥時,梁夕叮囑道:“聯系律師?!?/br> * 做筆錄的房間不大,黑黢黢的,唯一的一盞燈下面擺著一張漆黑老舊的桌子。 梁夕被要求坐下來,很快那盞刺眼的燈反照過來,強光瞬間刺進眼底。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年長一些卻目光凌厲的警官,折疊椅被他粗暴地拉開,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手邊一沓不是很厚的卷宗,被他翻得沙沙作響。 顯然他已經從那兩個警察那里知道梁夕會法語,直接開門見山問:“姓名?” 常年從事審訊的緣故,他的聲音又高又粗,非常具有威懾性。 梁夕深吸進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回答:“梁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