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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析鈺聽到這個說法,一針見血地問道:“你沒幫他?” 小七猶豫了一下,想想也瞞不過,就極不情愿地答:“誰叫他打了我一下,我就想先看會兒熱鬧再上去幫他……” 說著說著見陸析鈺表情不對,他趕緊岔開話題:“我是真的要去幫他的!可誰知道玖琢jiejie那個朋友掄起屋外的棍子就砸,那我還沒來得及上去,禁衛腦袋就已經被一棍子砸開花了?!?/br> “……” 姜玖琢倒是頭一回聽說紀煙還有這么大的本事。 沉默了一會兒,姜玖琢有些奇怪,“那顧易是怎么受傷的?” 小七吃完最后一口包子,舔了舔嘴邊的rou汁,不清不楚地說道:“啊就是,顧易在抓禁衛之前還抓了兩個人,那兩個人說是師爺有問題,嗯……好像就那時候被刮了手?!?/br> 姜玖琢心里一沉,頭一回真的兇起了人:“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點說!” 小七懵了:“我想他不就在小佛城……” 姜玖琢噤聲,也是,這就是個小孩子,她和小孩子急有什么用。 她嘆了口氣,轉而扯著陸析鈺的袖子往外。 陸析鈺隨她走了兩步:“阿琢,去哪?” 姜玖琢氣他明知故問:“縣衙,抓師爺?!?/br> 陸析鈺滿不在乎:“他跑不掉?!?/br> 小七是這樣,他竟然也是這樣。 姜玖琢皺眉:“你怎么知道他跑不掉?” 在戰場上戰機一轉眼便貽誤,在這里也是一樣。而且這種事越耽誤越危險,他忘了上次有人要刺殺他嗎? 如此想來,她竟愈發生氣。 陸析鈺卻抽出袖子,緩緩道:“阿琢,我說了他跑不掉,因為——他已經死了?!?/br> 死人是不會跑的,姜玖琢終于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望著眼前人如此篤定,她忽然想起昨夜他一直沒回來,姜玖琢匪夷所思地抬眼,心中有了個無比荒唐的想法。 “你……” “你該不是想問,是不是我殺了小佛城的師爺?”陸析鈺在她開口之前說道。 姜玖琢張了張口,那句‘是’沒說出口。 他說得這樣大大方方,倒顯得這么想的她更加荒謬。 這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只剩一張對鏡的椅子。陸析鈺笑著背過手,特意繞過了那張椅子,坐到了床邊。 垂下手,似是還能觸到被窩里的溫度。 陸析鈺略帶曖昧地拍了拍床:“阿琢,我不過被你趕下床睡了一夜地板,便渾身酸疼,今早差點站都站不穩了。我這樣的人,如何能殺人?” “不過阿琢,你有一句話說得對,等不得,耽誤不得?!彼v地往床角立柱上靠,“所以昨夜我可是連夜去縣衙看了被燒掉的那間屋子,但我到的時候,師爺已經死在里面了。他大概自己都沒想到,他如此謹慎,他背后的人依舊容他不得?!?/br> 小七聽得云里霧里:“什么意思?什么謹慎?什么背后的人?” 姜玖琢垂眸想了想:“你世子哥哥的意思是,師爺和任慈是一伙的,禁衛讓人告訴師爺我們要來,所以他一把火燒了以前任慈住的那間屋子,銷毀了所有證據,但還是有人擔心他手腳不干凈,在當晚除掉了他。而這個人,就是藏在所有真相背后的人?!?/br> 一口氣說完這么多話,對她來說也是難得。 陸析鈺拍拍手,很是欣慰:“阿琢,你好聰明??!” 姜玖琢沒他那么開心。 這樣的烏龍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在花水樓的那次,她也鬧出過一模一樣的誤會。 不僅如此,這次比上次以為他風流更加過分,她給他安了個罪名。 姜玖琢都沒臉站在屋里,她手指在粗布衣上蹭來蹭去,片刻的沉默后,朝外走去。 陸析鈺當她氣他昨夜獨自前往,氣息又弱了點,十足可憐:“又去哪兒啊,我昨夜留你一個人還不是怕你……” 姜玖琢腳下沒停:“你少說兩句,我去給你抓補氣血的藥?!?/br> 聞言,陸析鈺坐直了些:“我坐了會兒,已經好點了?!?/br> 聞言,姜玖琢才回頭:“你自己的身體什么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陸析鈺一噎。 他知道,他太知道了。 小七眼神在兩個人中間飄來飄去,趕緊出來打圓場:“玖琢jiejie,要不還是我去吧,你也不知道要抓哪幾味藥,你們可以先去做別的事?!?/br> 姜玖琢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從掖都走之前,恰好遇到六清,他把藥方給我了?!?/br> 小七沒話說了。 陸析鈺嘴角抽搐,暗罵六清那狗東西。 他上次吃藥都不知道多少年前了,哪來的什么鬼藥方? “我們還是先去縣衙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還有你說任慈藏東西的地方,也得去。今日事務繁多,藥等到回來再吃吧?!标懳鲡曔呎f人已經站了起來。 可姜玖琢比他更快一步,轉身離開。 離開前,認真地留下一句歉意的話:“吃完藥再去也來得及,我知道你矜貴不愿意自己動手熬藥,你放心,一會兒回來我親自給你熬?!?/br> 第43章 喝藥 他有病。把苦當糖吃。(一更)…… 陸小七和陸析鈺對視一眼, 吐了吐舌頭要跑。 但他一身武功都是陸析鈺教的,萬萬沒學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