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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說話平鋪直敘,卻無形中帶著壓迫感。 祁邦君臉色一變,說:“是我們疏忽了?!闭f完轉頭呵責祁茵,“還不快點離開!” “江小姐,”祁越叫住了江雨,“我記得我們的聯系僅限于公事,以后公事碰到,煩請叫我祁總!” 江雨嘴巴微微顫抖著,似乎還要說話,祁茵忙扯著依依不舍的江雨離開了。 走到外面,祁茵放開江雨:“大小姐,不是說好的就來看看嗎?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你私底下和我倒倒苦水就好了,非得叫那一聲‘祁越哥’嗎?我被你害死了!” 江雨眼圈紅了:“我為了多和他接觸都進了我家公司了,還沒和他說上幾句話,他就轉頭去娶了個暴發戶的女兒,憑什么?” “就憑我哥喜歡??!” 江雨冷笑一聲:“喜歡?我看不見得吧!” 祁宅 江雨離開后,大家都把視線停留在兩個新人身上,準確來說大家都想看看涂萌子的反應,畢竟剛被情敵公然挑釁。 涂萌子被看得很不自在,剛想離開是非中心地,被祁越拉住了手腕,伴隨著低沉的嗓音響起:“老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br> 眾人一陣訝異,祁越這是繼婚禮上當眾表白后又一次刷新大家對他的看法了。 涂萌子也是挺驚訝的,沒想到祁越還會來這一出。 涂萌子還沒給出回應,祁越又開口了,聲音帶著放低了姿態的委屈:“希望晚上回去不用跪搓衣板?!?/br> 眾人哄地笑起來了,成功化解了剛剛不尷不尬的氣氛。 涂萌子嘴角一抽,這人還真會裝,那棟別墅連塊原始木板都找不出來,更別說搓衣板了。 這時祁家老太太過來,說要帶涂萌子回房間說說話,涂萌子很樂意離開這里,便跟著老太太去了她的房間。 老太太是個可愛慈祥的老人家,拉著涂萌子的手面對面坐著,拿出一本本半舊不舊的相冊,把祁越小時候的糗事娓娓道來,涂萌子看著相冊里的小屁孩聽得津津有味,想著到時斗嘴時拿一兩件出來恥笑他一頓也不錯,很快就把剛剛的不快趕走了。 老太太最后語重心長地說:“小越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是什么為人老太婆我清楚得很,他呀,很多事情都是一根筋的,雖然犟了點,優點就是不會做出招三惹四的事情,萌子啊,你要相信他呀!” 涂萌子總算明白了,老太太這是怕她誤會祁越,特地做說客的。 老太太是以為她和祁越是因愛結婚的吧,所以顧及著她的感受。她甜甜一笑,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說:“好的,奶奶,我信他的?!?/br> 吃完午飯,送走了其他人,老太太就去午休了,祁越和祁邦寧到書房里談公事,許蕾則帶涂萌子參觀了整個祁宅。 祁家人還挺會生活,祁宅依山而建,到處有亭臺樓閣,還有大片的蔬菜果園,逛一圈下來就用了一小時。 途中,許蕾叫她不要在意上午的事情,還拉起了家常。 祁越的長相隨了許蕾,特別是一雙相似的丹鳳眼,只是許蕾性子比較淡,眼里盡是淡然,而祁越眼里總能溢出笑意,只是帶著一股疏離感。 之前涂萌子就問過祁越,許蕾對她總是淡淡的,是不是對她這個準媳婦有不滿意。當時還被祁越笑,說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居然會怕處理不好婆媳關系。 經過今天相處下來,發覺許蕾那種淡然處之的性子相處下來還挺舒服的。 吃完晚飯,兩人就離開了祁宅,祁越把涂萌子送回沐山公館就驅車去丁逸開的“昂逸”清吧。 祁越到時,蔣正霖已經到了,丁逸在吧臺給二人調酒。 蔣正霖把一個醫用袋子推到祁越面前:“你要的消毒劑?!?/br> “謝了?!逼钤巾樖职汛臃诺揭贿?。 “嘿,兄弟,昨晚戰況那么激烈?傷哪了?”老司機蔣正霖八卦起來。 “不方便細說?!逼钤降幕卮鹉A鑳煽?,不知道是戰況不便說還是傷口不便說。 “喲,酸死了!” “夫妻情趣你懂么?” “我只知道男女情趣,夫妻的還真不懂?!笔Y正霖又問,“傷得不輕吧?” 這時丁逸端了三杯酒過來,說:“最新研制的,試下味道如何?” “丁老板是讓我們來做白老鼠?”蔣正霖不滿。 “過得了嘴刁的兩位這一關我就算成功了!”丁逸笑著說。 三人輕啜起來,蔣正霖又叮囑祁越:“男人受傷這事可大可小的,我在袋子里放了醫囑,不知道你傷得怎么樣,就按照最嚴重的來寫了?!笔Y正霖拋了個媚眼說,“男人的性-??芍匾?!” 丁逸也關心起來:“真傷到了?” 祁越拿消毒劑主要消毒腿外側的咬痕,傷口有點深,怕褲子摩擦容易感染才用的。知道這兩人想歪了,也懶得去解釋,只說不嚴重就敷衍過去。 三人又啜了一口酒,蔣正霖放酒杯感慨:“我們發小四人就差許諾那家伙了,話說那家伙的歸期怎么一推再推?” 祁越放下酒杯的動作一頓。 丁逸說:“聽說他老板放人有點磨嘰?!?/br> “嘿,祁大總裁,許諾那樣的精英可搶手了,要不你直接去挖他回來?”蔣正霖看著祁越打趣道,沒發現對面的丁逸不斷向他使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