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 第122節
甜兒的聲音傳進來。 對于這個孩子嚇唬沒用,忽悠不一定能忽悠住。 邵耀宗雙腳無力地打開門:“你又怎么了?” “我想拉屎呀?!?/br> 杜春分推出車子載她去公廁。因為痰盂只能小便。 邵耀宗留下來伺候小美、平平和安安。 給仨孩子洗干凈,打發出去,杜春分帶著甜兒回來,邵耀宗忍不住說:“要是能重來,我絕不要孩子?!?/br> 杜春分:“得了吧。沒經歷過,肯定覺得孩子千般萬般好。壓水,我洗臉刷牙?!?/br> 邵耀宗順便把一家六口的衣服泡上。 以前一天三頓在家,杜春分早上不敢用油炒菜?,F在中午去學校,晚上吃面條,或者煮個魚湯,吃油的次數少,時間允許的話她早上就炒菜。 四個孩子,整天蒜泥雞蛋咸菜大醬的對身體也不好。 看到罐子里的豬油,杜春分想起一件事:“邵耀宗,那天野豬下山,是不是誰又驚動了它們?” “不是?!?/br> 說起野豬這事,這事歪打正著。 這幾年不需要上山弄野味,野豬的日子安逸,一只母豬一年能生十幾個。一窩豬一年能搞出上百只。野豬食量大,豬口眾多,冬天沒得吃,餓極了就跑下山看看有沒有莊稼。 山上沒莊稼,還有巡邏兵。 巡邏兵放倒幾個,驚得野豬不敢再下山。 一年過去,那些事忘了,野豬群又壯大了,只能再次下山。 杜春分聽他大概解釋一遍,不禁說:“所以那次冬天野豬下山是我想多了?” 邵耀宗笑著點頭:“師長說,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政委說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讓野豬下山示警?!?/br> 杜春分:“照你這么說,野豬群再壯大,餓極了還得下山?” “是呀。這個月四團執勤。師長打算過幾天派三團進去看看,真野豬遍地走,我們團進去控制一下?!?/br> 杜春分想笑:“還控制一下。你們打算控制幾頭?能不能給我們一頭?” “你回頭跟我一起去?!?/br> 五分錢一碗也得要錢買。 部隊弄的野豬給杜春分賣,真追究起來就是部隊搞副業。 杜春分弄野豬給學生吃,誰也不能說什么。因為食堂自負盈虧。 “啥時候去?”杜春分忙問。 邵耀宗看了看天氣,今天不太好,“下次雨過天晴吧?!闭f著把衣服撈出來。 杜春分把臟水倒掉繼續壓水。 倆人合力把衣服洗好就去吃飯。 邵耀宗剛拿窩頭,大門被撞開。 杜春分不禁轉向他,又忘了閂上? 邵耀宗小聲說:“我的錯,我的錯?!逼鹕韱枺骸笆裁词??” “師長命二團立即去cao場集合?!?/br> 邵耀宗心中一凜,“出事了!” 杜春分又給他個窩頭。 邵耀宗想說,都什么時候了。 隨即想想沒聽到槍聲,肯定不是這邊。估計哪里又出現土匪,或者野豬沖破了部隊防線。不論哪種情況,都得走一段路,足夠他吃倆窩頭。 邵耀宗把倆窩頭咽下去,人到訓練場。 軍械庫的人正在發槍支彈藥。 邵耀宗小聲問一營長:“出什么事了?” “安東那邊徹底亂了。那些人真不想活了,居然敢砸‘公、檢、法’?!?/br> 邵耀宗驚得險些把窩頭吐出來,“公安局也敢?” 一營長點頭:“瘋了什么不敢?!?/br> “我們是離得最近的部隊,所以上面派咱們過去?得幾天?” 一營長:“幫公安局收拾好應該就能回來?!?/br> 楊團長過來,“都別聊了,出發?!?/br> 邵耀宗想起他老丈人。 安東一個小縣城的人都敢搞公安局。 寧陽那邊還得了。 邵耀宗不禁朝師長看去。 郭師長沖他擺擺手“先辦正事。 三天后,公安局恢復正常工作,邵耀宗他們回來。 楊團長把經過報給師長。 這么點事不至于驚動上面。 有句話叫,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郭師長和趙政委又整理一下,倆人一早前往寧陽。 先去軍區,實話實說聽起來就很嚴重了。 軍區意識到不能放任下去,當即前往寧陽市區。 郭師長和趙政委跟過去,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幾個部門全部癱瘓。 沒有沈雪那事,師長都不好開口。 有沈雪在前,師長就把公安局被砸推到特務身上。 軍區的人立即帶上重武器前往杜啟元家。 第47章 吃rou 公安局歸部隊管,所以寧陽的局長才能輪到軍人出身的杜啟元。 話又說回來,不歸部隊管,當初師長查“61”也不會跟部隊聯系,而是聯系地方政府。 那些人奪地方政府的權,軍隊無法插手。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敢動公安局,說明沒把部隊放在眼里。再這么下去他們下一步敢撬軍械庫的大門搞兵變。 甭管那些人里面有沒有特務,這事都得管。 幾輛車抵達杜啟元家門口,門外兩個戴著紅袖章的人攔住去路。 新的國家是將士們的鮮血建立的。一些人試圖靠些歪門邪道奪取勝利果實,寧陽戰區的軍部首長早看不下去。 現在公安局被動,正好給他一個出兵的理由。 首長一個眼神,倆人就被扭趴在墻上。 一眾人大步進去,看到屋里的情形,猛然停下,面面相覷。 部隊在郊外,經常有訓練,還有內斗,沒空進城,雖然知道城里亂,但無法想象。這一路上看到亂的跟三十年前似的。眾人便做好杜啟元淪為階下囚,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準備。 杜啟元一身洗的發白的單衣,坐在椅子上看報紙,茶幾上還放一茶杯……乍一看姿態悠閑,再一看跟個吃喝不愁的富家翁似的。 首長轉向后面的郭師長,“這就是杜啟元?” 杜啟元聽到動靜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笑著迎上去,“不好意思,不知道貴客到訪,有失遠迎。請進?!?/br> 大門外有倆,院里也有倆人盯著杜啟元。 警衛兵把倆人請出去。 趙政委忙問:“他們沒折磨你?” 杜啟元笑著說:“讓我往東我往東,讓我往西我往西,讓我下臺我也不貪權,這么聽話,憑什么折磨我?!?/br> 首長不禁看郭師長,真是那個“陸拾遺”?骨頭怎么這么軟? 郭師長代入他被四個人看著,跟蹲監獄似的肯定受不了。 以前杜啟元不愁不急,他也能理解,畢竟局長還是他?,F在公安局都癱了,他還能穩如泰山,郭師長是真不敢信。 郭師長不禁問:“杜局算到我們會來?” 杜啟元:“我能掐會算早跑了,還在這兒窩著?” 首長忍不住問:“我們不來呢?” 杜啟元曾看到過一句話——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那些人狂的腳下無根,恨不得上天。他勢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寧陽郊外駐有重兵,那些軍官一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手里沾滿了敵人的鮮血。早年殺人如砍瓜,會讓他們得逞才怪。 杜啟元笑道:“你們不來,我也不會在家待太久?!笨聪蚴组L,“他們手持寸鐵就敢動公安局。從公安局弄幾把槍,過幾天就敢去郊區找你們。你們不可能不反抗。他們不夠你們一挺槍突突的。他們沒了,我自然就解放了?!?/br> 趙政委實在忍不?。骸澳憔筒慌碌炔坏侥菚r候?” “他們殺我也得有理由?!倍艈⒃f著從普通的布鞋里拿出一個刀片,“我還沒活夠,可不會坐以待斃?!?/br> 郭師長莫名想起他說過的話,杜春分真被人害了性命,他會讓那些人百倍千倍償還。 首長驚訝:“他們居然沒搜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