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 第95節
邵甜兒也是要面子的。大哥哥大jiejie不給面子,邵甜兒氣得轉身就走。 走到一半又回來拉平平和安安。 小美蹦蹦跳跳跟上去。 上課鈴聲響了,杜春分怕動靜太大影響老師講課,就拎著酸菜進屋。 中午,跟往常一樣,杜春分和周秀芹在餐廳。 看到趙政委進來,杜春分的眼皮都沒動一下,因為他以前來過。 可看到趙政委直直地朝她走來。杜春分意外又不安。 趙政委考慮再三,晚上去她家不合適。師長的愛人或他愛人去也不合適。杜春分跟她們不熟。 梁冰跟杜春分住一排,難保不被她看見。 昨天晚上邵耀宗終于跟他們聯系。 趙政委征求了邵耀宗的意見,所以今天親自過來,“你徒弟的電報?!?/br> 杜春分心慌。 第一次給杜二壯寫信,杜春分沒法解釋她一封信寄出去咋寄回來兩封。所以讓二壯的信放張連芳的信封里。 打那以后,杜二壯就沒單獨給她來過信。 郵票都不舍得買的臭小子拍電報,可別是結婚了。 年紀輕輕就結婚,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杜春分趕緊拆開,一看口吻,嗤笑一聲。 趙政委一瞧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怕。 然而他們怕啊。 好在運輸隊長從不讓他們失望。 傍晚,衛兵挨家挨戶通知,最近飛機來的勤,又不知道想干啥。沒事盡量不要外出,也不要往河邊去,亂跑出了事部隊不負責。 杜春分結合她收到的電報,瞬間想明白,師部怕邵耀宗暴露。 梁冰如果真是沈雪,能隱藏這么多年,即便這么多年沒有為她主子提供過有用情報,可這份耐心也不容小覷。 一對一,杜春分可以肯定梁冰不是她的對手。 可她不是一個人啊。 師部這么重視,她也不能給部隊添麻煩。 當晚杜春分把四個孩子招到身邊,“家屬區有大壞蛋,最近不要亂跑?!?/br> 甜兒好奇地問:“陳月娥???” 杜春分點頭:“娘要打孔營長,陳月娥和孔營長不敢打娘,他倆一直在找機會打你們。你們四個打不過他倆?!?/br> 甜兒很識時務,使勁點了點頭:“我知道啦?!?/br> “睡吧?!?/br> 往常杜春分睡里面,自打邵耀宗出差,杜春分就改睡外面。每天睡覺前都會把水盆放到外面窗戶底下。 有人扒窗戶一定會碰到水盆。 杜春分不怕梁冰,反而希望她當一回梁上君子。 那樣她也能睡個安生覺。 然而梁冰一直沒出現。 梁冰越是能忍,杜春分越擔心,擔心邵耀宗空跑一趟,擔心沈雪老家有人等著邵耀宗。 干一天活,身體太累,腦袋里七想八想,杜春分依然一覺睡到起床哨響。 杜春分拍拍臉,看到桌子上的電報,跟那封罵邵耀宗的信擱一塊,然后塞柜子里的被子里。一來怕孩子弄丟了,二來怕邵耀宗再看到氣得燒了。 電報上寫到他們今天上午到,杜春分該干啥干啥——南邊橋邊的大門修好了。配槍衛兵把守,邵耀宗的爹娘不敢靠近。 中午,師長過來,沖杜春分招招手。 杜春分真的很想收拾他們一頓,到外面就忍不住問:“來了?” 師長笑了。 杜春分被笑糊涂了。 哪怕挨家挨戶通知了,師長依然不放心。 所以就對郵遞員說,那倆人是邵耀宗的前岳父岳母。 邵耀宗的前妻虐待孩子。 這一點稍稍關注邵家的人都知道。 郵遞員三天兩頭送信送報紙,自然知道平平和安安剛來的時候啥樣。 師長沒說完,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郵遞員就大罵:“他們還有臉來?!彪S后師長讓他換上便裝去火車站等著指路。 郵遞員給指個相反的方向。 師長估計他們找到這里不是明天早上,也得是今晚。 杜春分道:“他們不會來了?!?/br> 師長意外地挑眉。 杜春分:“邵耀宗的弟弟和弟妹是工人,孩子那老兩口帶,不能離開太久?!鳖D了頓,“他們如果聰明,會在安東再拍一個電報。我聽邵耀宗的意思他爹娘不識字。他弟沒一塊來的話,只能回去找他弟?!?/br> 師長眉頭微蹙:“你說那份電報是他弟發的?” 杜春分點頭。 師長面露不快,“他就那么跟邵耀宗說話?” 杜春分:“這算啥。早些天還寫一封信,污言穢語,不堪入耳。邵耀宗要不是有心理準備非得氣哭?!?/br> 師長跟兄弟們關系不錯,很難想象信的內容:“他們一家都什么東西。邵耀宗是他爹娘親生的嗎?” 杜春分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小河村也有偏心沒邊的老人。 杜春分仔細想想小河村的情況,當哥的給弟弟錢,還幫弟弟娶媳婦,那小的再孫子也沒罵過當哥的。 “不會吧?”杜春分不禁看師長。 師長:“我隨口一說?!?/br> 杜春分想起一件事,“是親生的。邵耀宗的名字是他爺起的。這點他老家的人都知道?!?/br> 師長不禁罵:“那還真是歹竹出好筍?!?/br> 杜春分最關心的不是這點,“他還得幾天?” 邵耀宗這個級別的,有特殊情況假期也就二十天。 師長給邵耀宗的期限便是二十天,“六十一號也在查沈雪??炝??!?/br> 然而并不快。 邵耀宗的爹娘篤定邵耀宗不敢不去車站接他們,所以沒讓邵耀宗的弟弟來。 來到安東不見邵耀宗,還迷路了,老兩口嚇得跑回去。 三天后趙政委又給杜春分送一份“她徒弟”的電報,還是罵邵耀宗。 杜春分塞柜子里,權當沒收到。 七八天過去,杜春分又收到一封信。 拆開一看,邵耀宗的娘病了,要錢看病。 杜春分二話不說,燒了! 甭說病,死了她也照燒不誤。 她杜春分從不是善類! 燒信的時候杜春分注意到日期,意識到邵耀宗走半個月了。 再過幾天二十天期限就到了。 杜春分不由地緊張起來。 “嫂子,嫂子——” 杜春分的心一突,走出廚房,看到蔡副營長在門口站著,松了口氣:“啥事?進來說?!?/br> 蔡副營長:“不了。我就想問問,營長的爹嚴不嚴重?營長走的時候有沒有說啥時候回來?” 第38章 有驚無險 杜春分下意識想說不嚴重。 可是不嚴重咋解釋一走半個月。 杜春分一時之間有點惱蔡副營長,邵耀宗不在他帶二營,不正好過過當營長的癮嗎。 換成她巴不得邵耀宗一去不回。 微風拂過,空氣中多了一絲燒紙的糊味兒,杜春分朝廚房看去,煤球上還有點沒有燃盡的信紙。 杜春分心里有個主意,紅口白牙地胡說:“挺嚴重。邵耀宗這些天一直在醫院。給我的信和電報都是讓我徒弟寄的?!?/br> 蔡副營長不禁說:“難怪這幾天又是電報又是信。有沒有生命危險?” 杜春分正打算回答,想到他前一句,不禁朝門口走去,佯裝無意地笑著問:“姜玲告訴你的?” 蔡副營長想也沒想就問:“姜玲知道?” 姜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