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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洲強忍著惡心,臉色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這個時候最不能慌了,如果她慌了,那么最壞的結果還會再發生一次。 她暫緩了掙扎,張竹慶的手便松開了對她嘴巴的禁錮。 “我沒告你,你還想怎么樣?” 季洲只有一次呼救的機會,如果沒人救她,她將會陷入更可怕的境地,季洲賭不起……她只能拿陳止給她的智慧斡旋。 張竹慶色瞇瞇地笑著,從她細軟的脖頸中抬起頭來:“叔叔很喜歡的你的味道,我知道你爸媽都在外地,要不要叔叔供你讀書,你只需要固定給叔叔提供一些服務?!?/br> “能給我多少錢?一年十萬還是二十萬?” 張竹慶也驚住了,上下撫摸著她的手:“錢方面是最好商量的,現在你能陪陪叔叔嗎?” 季洲故作柔弱地笑了笑:“行?!?/br> 果不其然,張竹慶也放松了警惕,鉗制她的手放松了些:“是不是那次之后,你發現叔叔的感覺還不錯?大不大,喜不喜歡?” 季洲的臉色煞白一片,頭腦嗡嗡的,整個人在倒下的邊緣,她必須鎮定,這里沒有陳止,沒人能幫她,如果她不淡定,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那件事是高一發生的,這么痛苦的兩年她都熬過來了,就差最后兩個月了,人渣不配毀掉她的人生,她要和奶奶光明正大地走進新生活,離開安城。 “叔叔,”季洲作出我見猶憐的樣子,“咱們去賓館行嗎?” 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她才可以向別人呼救。 張竹慶低著頭笑了,笑容令人驚悚:“季洲,你想耍什么心機?我告訴你,不會有人救你的,你上次沒報警,這次也不會報警,除非你想讓你家那個老東西死掉?!?/br> 這個人渣。 他竟然罵奶奶老東西??! 季洲緊緊抿著唇。 “如果我非要報警呢?我放過你第一次,不可能放過第二次,張竹慶你真的不怕嗎?” 男人色瞇瞇地笑:“早就沒證據了,實在不行,我就說是你勾引的我,我上頭有人,你能有什么辦法?” 或許沒人能定他的罪。 她經受了最不該經受的,卻要強裝成什么都沒發生過,還要一次次接受□□。 卑鄙! 季洲咬牙切齒,害怕是真的,恐懼是真的,這就是一個輪回,她永遠都逃不掉,她究竟造了什么孽?。?! 張竹慶把季洲往里拖了拖,向前走幾步就是他的車,他的車比較大,剛到車里,他就急不可耐地撕開她的衣領,肥厚的嘴唇探下去…… 季洲沒有掙扎。 張竹慶也意外她竟然沒掙扎,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已經起了反應,摩擦著季洲的小腿,在想要脫掉季洲的褲子時,季洲眸子精光一閃,剛才二人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悄悄從褲兜里掏出來一個東西,將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來,高高地舉起。 張竹慶的雙眸還沉浸在欲望之中,銀光閃閃的東西晃到了他的眼睛。 電光石火之間…… 季洲找準要害,將小刀插到了張竹慶的大腿上,頓時皮rou綻開,血rou模糊,她雙手染著血,驚慌得不行,張竹慶倒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他吐了口水在地上,罵道:“臭□□!” * 磅礴的大雨襲擊了整座安城,沒有綿綿細雨的鋪墊,頃刻間,大雨如注,冷冰冰地砸在地上,像是砸在棺材上。 天空劃過一陣陣閃電,雷聲肆無忌憚,聲勢浩大如千軍萬馬,整座城市都泛著黏糊糊的腥味。 陳止家的門鈴被摁響了。 他從沙發上皺眉爬起來,打開門,季洲瑟縮著肩膀站在那里,季洲任何時候都是清冷孤傲的,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狼狽的時刻,渾身被淋濕的少女,他朝思暮想的夢中人,頭發絲緊緊地粘在臉上,小臉瘦弱蒼白,校服外套的拉鏈沒拉好,下擺還泛著鐵銹紅…… 是血跡。 陳止皺起眉,額頭上的傷疤凌厲不遜,爆發出兩條青筋,嗓音拔高幾度:“誰他媽弄的?” 季洲哭著抱住了陳止,她現在相信的人就只有陳止了,除了陳止,還有誰能保護她?今天她能躲過去,那么明天呢?未來的兩個月她又該怎么辦。 她哭得抽抽噎噎,上氣不接下氣。 出事以來,她有無數次想要嚎啕大哭,然而想起年邁的奶奶,她都硬生生地將眼淚忍了下去,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藏在被窩里抽噎一陣。 可她實在太痛苦了,她向往的,從來就只是正常人的人生。 可為什么,老天連這個都要奪去。 她終于抽噎著將那段經歷告訴了陳止,說完之后,整個人也痛快多了。 “幸好我今天隨身帶了小刀,還是你給我讓我防身用的,要不然……” 季洲的嗓音有點啞,她緊緊地抱著陳止,眼淚一顆顆砸到他身上,少年胸膛guntang,她想從他身上汲取一點能量。 “陳止,你還記得上次我們看日落嗎?我讓你去給我買花,其實我有好好地坐在那里等著,我看著海,就忍不住往里走,我想著再往里走走,我可能就解脫了,那時候就像瘋了一樣,后來我差點就被淹死了,被好心人救了……” 季洲淚眼婆娑:“其實我想跟你一起看日落,只是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兩年了,這個噩夢究竟什么時候才可以結束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