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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嗎?!?/br> 已過凌晨一點,窗外的路燈還未停歇,今晚的月色仍然朦朧。 敏行舟從后面抱著何靈遇,懷里的人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真的沒了力氣,還是裝的沒有力氣。 不過,難得見她一次不理人。 但他不會哄人,只是摸著她的手腕輕聲說:“那就睡吧?!?/br> “敏行舟,我告訴你,”何靈遇一字一頓,“你犯罪了?!?/br> “是嗎?!?/br> 她的聲音因為嘶聲力竭而暗啞。 敏行舟難免心軟,吻著她的咽喉處,“我有什么罪?!?/br> “不準親!”何靈遇用掌心推開他的額頭,“我未成年!” “……” “你昨天算強jian未成人,懂不懂!” “……” “我也救不了你,”何靈遇嘆息,“誰讓昨天我讓停下來你不愿意?!?/br> “……” “你怎么不說話?” “……” 說什么好。 說你的身份證就在我的書包里嗎。 算了,拆穿她又得生氣。 “我認罪?!?/br> 明明是陪她演戲,這叁個字卻說得真像伏法的罪犯。 “那好,”何靈遇偏過頭親著近在咫尺的臉,“判你永遠留在我身邊?!?/br> “認?!泵粜兄坌χ骸斑@次過生了該成年了?” “看心情成年吧?!?/br> “以前生日怎么過的?”他捏著她轉過來的下巴,“我想想,怎么讓你心情好點?!?/br> 何靈遇直搖頭,去掙開他的手心,“一個星期都不會好!” 說完,她還抓著他的手去摸自己腿心,剛一碰上,花縫處不自覺地往后縮。 “看見沒,”何靈遇伏上他的頸窩,“它都怕你了……” 細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她覺得惱,卻又困了。 索性不去計較,閉上眼感受著他的溫煦。 不知不覺,均勻的呼吸打在夢里。 * 月假過后又是新的一月,緊接著來臨的又是新的聯考。 冬至恰好在考完的后一天。 幸運的是,那天周日,放半天。 各班的氛圍大相徑庭。 有人奮力備考,有人昏昏欲睡。 “不要睡啦,”江予推著何靈遇的胳膊,“喂,放假都在干什么啊?!?/br> “……” 何靈遇睡眼惺忪,摸了摸通紅的臉,“怎么這么熱……” 江予:“是你睡太久了?!?/br> 何靈遇:“下課是不是該吃午飯了?” 江予:“……” “下課該吃晚飯了?!?/br> 剛剛好,下課鈴在這句話剛落下便響了。 何靈遇:“……” 都怪敏行舟。 “對了,”江予又問:“孫合……” 何靈遇打斷她:“謠言止于智者?!?/br> 江予:“?” “你不是冬至過生?” “???”何靈遇以為她在說孫合和敏行舟的事,搞半天是她生日的事。 “就是,孫合要我去參加你的生日聚會。但是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太熟……”江予有些郁悶。 “我記得,陳舍和孫合初中一個班,他也會去?!焙戊`遇忍著笑,“他難道你不熟?” “……” 何靈遇一邊笑著摸了摸江予的腦袋,一邊又在心里瞧不起陳舍。 居然現在還是和江予零接觸。 當然,他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 可是誰都可以看不出他喜歡江予,但自己一定看得出。 人的眼睛不會說謊。 克制的眼神永遠眷戀著一個身影。 * 陳舍是聽說江予要去什么聚會,自己才去找孫合的。 當時孫合驚訝著,“喂喂喂,你和何靈遇是沒有好結果的?!?/br> 陳舍:“……” 誰他媽要跟她有好結果。 解釋了半天孫合還是半信半疑,他忍著火,“一句話,讓不讓人去?!?/br> 孫合:“讓呀?!?/br> 那就成了。 聚會那天江予應該不會穿校服吧。還沒見過她不穿校服的模樣。 正想著,江予剛好從E班路過。 他緩過神,這個點該吃晚飯了。 直到江予的裙角遺失在門沿,他才起身踱步去樓梯口。 真他媽煩這破學校。 裙子搞得這么短,跟沒穿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