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后夫君造反了 第25節
“我的夫人我想如何便如何,怎么還需要請教顧大人嗎?” “你……”顧宴忍住怒氣,“只要我在一日,我斷不會容忍你欺負她?!?/br> 沈寒星低笑一聲,像是對顧宴的嘲諷。 他招了招手,示意林星雪蹲下來。 林星雪乖順蹲在他面前,沈寒星勾住她一縷碎發,慢聲問道:“他覺得我對你不好,欺負你,你是不是也覺得在我這里受了諸多委屈?” 林星雪搖頭,又在他手心寫個“好”字。 夫君雖然有時候愛欺負她,但對她很好,還會為她撐腰。 少女眼神真摯,不像是在撒謊。 沈寒星收攏手心,漫不經心地道:“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想離開,我可以給你一封和離書,讓你嫁給你想嫁的人?!?/br> 沈寒星擺出誘惑的條件。 顧宴眸光一動,他看向林星雪,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 林星雪聽到“和離書”三個字時,起先是一愣,而后是控制不住的委屈。 夫君竟然不信她,還因為顧宴的三言兩語說要與她和離。 少女垂眸,心里莫名有些難過。 沈寒星見她久不作答,眼底漸有寒意。 他松開少女的那縷碎發,像是在割舍什么,“你不用顧慮圣上賜婚這件事,我既說能和離就一定能和離。你不愿留在我身邊,我也無意強留你。等到今夜回去,我就寫下一封和離書……” 一、二、三…… 林星雪默默數著,沈寒星已經連說三次和離了。 她猛地抬頭看向沈寒星,沈寒星驀然對上她的目光,聲音一頓,又冷聲道:“想清楚了?” 少女微微點頭。 沈寒星握緊雙手,“那便現在回去,和離……” “書”字尚未吐露出來,沈寒星的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 少女握住他的手腕,借力起身,雙唇準備無誤地覆上那雙淺紅的薄唇,徹底封住沈寒星的嘴。 一瞬間,彼此的呼吸似乎都在放慢。 沈寒星所有想說的話通通被堵在喉嚨里,唇上的觸感溫軟綿柔。少女沒有更進一步,只是貼著他的雙唇,微微蹭了蹭,像是在摩挲品嘗一塊糕點。 沈寒星第一次體會到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 雙目對視,林星雪臉上頓時炸開煙花,她猛地后退,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 沈寒星及時扯住她的手臂,避免她撞到身后的花架。 只是他這么一拉,少女順勢撲到他身上,鼻尖險些相碰,距離再次近到呼吸可聞。 彼此靜靜對視,少女的眼睛又忍不住挪到他的嘴唇上。 她覺得夫君嘴唇的味道很好,她有點想再嘗一下。 氣氛曖昧旖旎,少女拿鼻子輕輕碰了碰對方的鼻梁,濕潤迷蒙的眼睛看著沈寒星,一眼就讓人失控淪陷。 沈寒星握著她的手臂收緊,他撫上少女的后腰。 忽然,又是一聲“叮鈴”。 花房中再無顧宴的身影。 林星雪從失神中猛然回神,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倉皇退開,溫度節節攀升,她的脖子耳朵臉頰迅速燒紅。 少女捂著臉,羞憤難當。 梧桐說得果然沒錯,那些情愛話本不能多看。 看,她不就是被話本誤導,什么親一口就能讓人閉嘴,果然是……騙人的? 不對,夫君好像真的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林星雪挪開雙手,悄悄看了眼沈寒星。 沈寒星端坐在那里,確實沒再提和離的事,耳尖似乎也染上可疑的紅。 他勾了勾手指,林星雪小步挪到他身邊,看了那么一眼不敢再對視。 “真不打算……” 沈寒星尚未說完,嘴巴結結實實讓人捂住。 少女瞪著他,威脅他不許再說,這會兒倒是忘了害羞。 沈寒星撥開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不后悔?” 林星雪搖頭,她才不會后悔呢。 沈寒星笑了一聲,笑聲中似乎帶著愉悅。 他把玩著少女柔軟的小手,問她:“還記得除夕夜欠我的那次懲罰嗎?” 懲罰? 夫君怎么忽然想起這個? 林星雪猶猶豫豫地點頭。 沈寒星傾身靠近她,低聲囑咐:“待會兒不許掙扎?!?/br> 不許掙扎什么? 林星雪尚未想明白,后腰忽然讓人緊緊一勒,腦袋被人輕輕一推,她的雙唇再次碰到夫君的唇。 少女眼中閃過驚慌,又記著那懲罰,身體微僵不敢亂動,不像剛剛那樣還敢摩挲對方的唇。 她睜著眼,沈寒星幽暗漆黑的眸映入她的眼睛,仿佛風浪來臨前的海面。 她緊張地閉上眼,又發現觸感更加敏銳,左右為難。 沈寒星眼里劃過笑意,他可不是什么君子,更不會像少女那么純情,到嘴邊的兔子rou他可不會松口。 林星雪原本以為只是簡單地貼著雙唇,直到她發現沈寒星侵略的意圖,聽話的兔子慌張地掙扎起來。 可她哪里抵得過惡狼的力氣,雙手揪著他的衣領,呼吸越發急促,對方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毫不心軟。 花房的溫度似乎在不斷升高,直到一個臨界點,終于停下。 少女靠在沈寒星的懷中,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久久沒有抬頭,只能聽到她細小急促的呼吸。 沈寒星側眸,還能看見她燒紅的耳根。 他捏著少女的手心,少女用力甩開,他也不生氣。 “你先親我的,我還回來不過分吧?” 林星雪瞪向這個蠻不講理的人,她是親他了,可她也沒有咬他呀,更沒有…… 少女一抬頭,唇邊細小的傷口顯露出來。 她的雙唇嫣紅似染血,面頰緋紅,一看就像是干了壞事。 “你也咬我了?!?/br> 沈寒星揚起右手腕,讓她看那日在竹林咬破的傷口。 傷口已經結痂,不過祁燁說了,肯定會留下疤痕。 少女被他說得心一虛,暗自生了一會兒悶氣,又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不許再說那樣的話。 她連和離這樣的字眼都不愿寫出來。 沈寒星扶著她起身,嗤笑:“你當真以為我會寫?不過是戲耍他罷了?!?/br> 林星雪分辨不出真假,只用力寫到:不許再說。 “好,”沈寒星難得爽快答應,“下次不說了?!?/br> 下次直接動手。 林星雪并不知道沈寒星心中生了什么壞主意,兩人從花房出去時,只見落言站在不遠處,還攔著小丫鬟。 那小丫鬟中途被叫去忙別的事,好不容易脫身回來卻叫人攔住不準上前。 花房面朝走廊這邊開著幾扇窗,從外頭看能看見窗紙上隱隱有些重疊的剪影。 小丫鬟和落言齊齊背過身子,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 現下兩雙眼睛看過來,林星雪掩飾地低頭,她總覺得叫人看出了什么。 馬車從許府出,一路前往廣盛長街。 長街喧鬧,街道兩邊擺滿小攤,攤販們用力吆喝著。街上行人擦肩而過,面具遮住容顏,可以肆意隨心行事。 今夜男子和女子之間也可不用太過顧忌禮儀,有些膽大的姑娘甚至坦然地朝心儀的男子望去。 秋水般的目光頻頻投過來,沈寒星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那張臉還是吸引不少小姑娘張望過來。 此刻無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俊美的臉龐就更加受歡迎。 林星雪鼓著臉,忍啊忍,還是沒忍住,直接瞪向那些看過來的女子。 “快別看了,人家夫人生氣了?!?/br> “那是他夫人?會不會是他meimei啊,你看他們到現在也沒什么親密互動呀?!?/br> “不會吧,你看他們衣裳很相象哎,不過確實有些疏遠?!?/br> 兩個姑娘嘀嘀咕咕的聲音傳到林星雪的耳中。 正巧經過一個面具攤子,沈寒星抬手讓落言停下,他隨意挑了兩個面具,一個狼和一個兔。 他將狼的面具戴在自己臉上,那面具有些嚇人,倒是兔子的很是可愛。 沈寒星勾手示意林星雪蹲下,他拿著兔子面具,細心給她戴上。等她起身時,又順便牽住她的手,任誰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關系。 少女嘴角忍不住上揚,她又趁機摸了摸沈寒星的手背,像是在夸獎他做得好。 一路走過長街,沈寒星懷中漸漸堆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