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后改拿爽文劇本 第122節
“不錯,咱們江小蘺現在是越來越講義氣了,那咱們一起吧,多個人聊天也不會覺得無聊?!蓖嗍肿匀坏慕邮芰怂暮靡?。 結束和童亦的通話之后,江蘺就和教練商量,問他能不能多帶一個人,自己可以補錢給他。 教練的態度非??蜌?,表示封老爺子給的已經足夠多了,多帶十個人都是沒有問題的,完全沒有補錢的必要。 聽他這么說,江蘺也就不再堅持了。 到了學車的時間,江蘺才發現自己確實沒必要給教練補錢,因為童亦這壓根就不是來學車的,而是來給自己當二教練的,他這完全就是在給教練減輕負擔。 練了兩個小時,江蘺和童亦下車去休息喝水的時候,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發現是秦征打來的電話。 童亦“喲”了一聲,“咱們這個初中的老同學,看起來挺閑的?!?/br> 江蘺回了一句“他是你的老同學,和我一直都是同學”,并同時接通了電話。 秦征突然打電話過來,她其實也挺意外的,因為除了出高考成績那天,秦征發消息過來恭喜過她,之后就沒再聯系過了。 電話剛接通,秦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江蘺,你最近是不是體檢了?” 江蘺一愣,下意識的按壓了一下自己扎針的地方,發現已經不疼了,才回道:“幾天前剛體檢過,怎么了?” 秦征沉默了幾秒鐘,才道:“江洲買通了給你做體檢的醫生,將你的血液標本拿去和江箬做了配型?!?/br> 江蘺皺眉:“配型?你是說腎配型?” 可按照書中的劇情,江箬的身體出問題應該是在她念大一的那一年??! 從江箬確診到原主和她腎配型成功,總共只花費了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之后江家人便輪番上陣說服原主,讓她答應捐出其中一個腎給江箬。 可是在動手術的前一天晚上,原主被白果林開車撞死,讓江箬順理成章的拿走了原主的兩顆腎。 江蘺穿書之后,也考慮過江箬會來打她腎的主意,但因為還沒到時間節點,她也不好提前和家里人說這件事情。 她當初學習防身之術,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雖說拳腳功夫不是萬能的,但關鍵時刻也總能起一些作用。 最近幾年,江蘺并沒有刻意去關注江箬的生活,自然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就連江箬直播帶貨的事情,她也是從沈棉口中得知的。 沒曾想,江箬的發病時間竟然提前了。 但略微思索之后,江蘺又覺得這很正常,在那本書里,江箬一直過得順風順水的,從來不需要為了任何事情去勞力傷神。 她想要什么東西,根本都不需要自己去爭,甚至很多時候都不要自己開口,她身邊的那些人就會雙手給她奉上。 后來原主被江家人找到,江箬也只是在最初的那段時間彷徨不安過。 當她發現原主對她沒有任何威脅之后,便又做回了那個自信陽光的江箬,偶爾看到原主被人欺負,她還會象征性的為原主打抱不平。 后來原主黑化,和江箬作對,她都不需要親自出手,就有一幫小根本輪番上陣去對付原主。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身體能夠堅持到大一的時候才出問題,其實是很正常的。 可是自從自己穿書之后,江箬就一直處于擔驚受怕之中。 自己轉學到閩江外國語學校之后,她先是擔心身份拆穿之后怎么面對,等到身份真的被拆穿了,她又要思考怎么去扭轉局面。 之后小舅舅打擊江淮的公司,從此之后江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江箬又失去了與秦家的聯姻,沒有后臺的她,想要在娛樂圈混下去,自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為了維持之前的生活水平,她就得想辦法自己掙錢,之后才走上了直播帶貨的道路。 這三年的時間,江箬過著勞心勞神的生活,發病的時間提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倒是江洲始終都是書中的那個妹控哥哥,從來都是一心一意的為了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meimeicao心。 他料定自己不可能答應去和江箬做腎臟配型,就選擇了買通給封家做體檢的醫生這條路。 如今拿到配型成功的報告,他下一步要做的,應該就是千方百計的來算計自己的腎臟了。 聽見江蘺說出“腎配型”三個字,秦征并不覺得意外,他只當江蘺早就知道江箬的腎臟出了問題。 畢竟江箬把她的病歷本拍照做成了短視頻,還發到了公共平臺上,只要稍微關注她一些,都是能夠發現的。 “對,就是腎配型,我打這一通電話,只是想要提醒你提防江洲,他一向很疼江箬,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你的腎臟適合江箬,他大概會不擇手段的來算計你的腎?!鼻卣髡Z速緩慢。 通過這三年時間的相處,他早就已經把江蘺當成朋友來看待了,知道江洲想要謀算江蘺的腎臟,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至于江箬,如果她愿意接受自己給她的那一筆錢,后續治病的錢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了,她可以在做透析的過程中等待腎源。 熊貓血腎病患者等到腎源的概率確實很低,但也并非沒有,就算她等不到腎源,也不應去勉強江蘺捐腎。 江蘺自然知道江洲是怎樣的人,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秦征竟然會選擇給自己通風報信。 不過,這似乎也是書中男主能夠做出的選擇。 在那本小說里,原主和江箬腎配型成功之后,江洲和江淮就開始軟硬兼施,利用道德綁架逼她給江箬捐腎,封韻則從始至終都只知道哭,根本就拿不定注意。 男主秦征一直保持沉默,在原主答應捐腎之后,他曾經找到原主道謝,說等手術之后可以給原主一筆錢,然后送她出國,讓她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在那個時候,秦征已經是江箬的男朋友了,江箬身患重病,原主答應捐腎,他自然不可能拒絕。 可是這輩子,因為自己穿書帶來的蝴蝶效應,江箬對秦征隱瞞了真假千金的事情,秦征發現真相之后,自然會心存芥蒂。 之后兩人漸行漸遠,如今秦征對江箬或許還有幾分感情,但絕對不如前世那么濃烈。 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對自己說出江洲江箬兄妹倆的打算,讓自己提前防備,應該是遵從本心吧! 想明白這一點,江蘺非常真誠的道謝:“秦征,謝謝你告訴我些,我會提前做好防備的?!?/br> 秦征聲音低沉:“沒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你也說過,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江蘺笑著道:“嗯,我們是朋友,但我還是要謝謝你?!?/br> 提前知道江洲的打算,她就能夠提前做準備,也不至于在江洲突然采取手段的時候手忙腳亂。 掛斷電話之后,江蘺很快便決定先將這件事情告訴小舅舅,讓小舅舅給自己出出主意。 在江蘺接電話的過程中,童亦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冷。 他是真的沒想到,江洲和江箬這對兄妹竟然能如此不要臉。 讓江小蘺捐腎,他們配嗎? “江小蘺,這事兒咱們得先告訴封三爺,讓他找人盯著江家那些狗東西,看看他們打算使出什么齷齪手段?!?/br> 童亦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冷,雖然江洲現在還沒有行動,但他既然取江小蘺的血液去做配型,就證明他一定會行動。 江蘺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br> 見她眉毛緊鎖,童亦便道:“江洲現在剛拿到配型報告,還來不及采取行動,但根據我的猜測,他的初步打算應該是想讓你自愿捐腎?!?/br> 江蘺露出嘲諷的表情,“我其實挺好奇的,他想用什么樣的方式,讓我自愿捐腎?” 在那本書里,江淮和江洲這父子兩人,可以說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江洲用威脅恐嚇的方式逼迫原主,江淮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打感情牌,還承諾以后一定好好補償原主。 原主那時候也不過才十九歲,根本就不懂得人心險惡,很快就在兩人的輪番游說之下敗下陣來。 她甚至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自己把其中一個腎捐給江箬之后,父母會因為這件事情內疚,或許真的會好好的彌補她。 但江蘺不是原主,而且她早就和江家脫離了關系,這對父子自然沒辦法再對她進行道德綁架。 至于直接來硬的,他們暫時應該也不敢,畢竟自己背靠封家,他們總會有所顧忌的。 童亦見江蘺好奇江洲的手段,便道:“其實沒什么好好奇的,他能使出來的手段無非也就只有三種罷了?!?/br> “三種?”江蘺露出詫異的表情。 童亦點頭,“第一種,也是最蠢的一種,就是將那份腎配型報告放到網上去,利用網絡輿論對你進行道德綁架,逼你給江箬捐腎?!?/br> “那確實挺蠢的,別說我不會被網上的輿論道德綁架,就算我真的是那種受輿論影響的人,外公和舅舅們也不可能任由輿論發酵的?!?/br> 江蘺覺得第一種手段根本不靠譜。 童亦點頭,“嗯,確實很蠢,但架不住江洲病急亂投醫,那也是有可能的?!?/br> “你剛剛不是說,還有兩種手段嘛,是什么?”江蘺問。 童亦“嘖”了一聲,“若是江洲真的寵江箬到了極點,可能會回家去逼他的母親封女士,讓封女士去和你外公哭訴,萬一你外公顧忌著父女之情,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呢?!?/br> 江蘺緩緩搖頭,“就算他去哭,封女士也未必會答應?!?/br> 不管是那本書里的封女士,還是她穿書之后所認識的封女士,都只是無意識的忽視原主,并沒有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情。 若說讓她為了江箬來逼自己捐腎,可能性應該是很小的。 “封女士當然不會答應,可如果她兒子以命相逼呢?一邊是親生兒子和養女的兩條命,一邊是捐一個腎還能活的親生女兒,你覺得她會怎么選擇?”童亦問。 江蘺皺眉道:“你覺得江洲真的能做到以命相逼?” 童亦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把人性最險惡的一面攤開給你看,讓你提前做個做準備而已?!?/br> 在童亦看來,江小蘺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高,但是她前面十幾年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后面的三年又被封家人千嬌百寵的養著。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愿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那也是很正常的。 但童亦不知道的是,眼前的江蘺并非在孤兒院長大的江蘺。 現實中的江蘺雖然從小父母雙亡,但她也是被她的管家爺爺寵著長大的。 至于穿書之后,她雖然也曾受過江家人的冷落,但也不過只維持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江蘺確實沒有想到童亦所說的第二種手段,但聽童亦一說,她也就立即理解了。 像江洲那樣的偏執狂,確實有可能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雖說是以死相逼,但他應該也不會來真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封女士會作出何種選擇呢? 江蘺看著童亦,不吝夸獎道:“大侄子不錯哦,你要是不說,我是真的想不到這點的?!?/br> 童亦心中咯噔一下,問:“江小蘺,你會不會覺得我心機深沉?” 江小蘺的生活背景那么簡單,自己卻和她說這些,要是她因此害怕自己…… 江蘺伸手錘了一下童亦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呢,我沒覺得你心機深沉,而且你就算是真的心機深沉,那也沒什么不好啊?!?/br> “真的?”童亦追問。 江蘺點頭,“當然是真的啦,只要不主動害人,我覺得心機深沉挺好的啊,至少關鍵時刻能夠自保!” 在那本書里,原主的想法就是太過簡單純粹了,才會被那幫人牽著鼻子走。 若是原主的心思能夠稍微深沉一些,該有多好??! 聽她這么說,童亦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江蘺催促道:“你剛剛不是說了有三種手段嘛,那江洲可能會用的第三種手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