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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亭回憶老師們的說辭,目前還沒統一,中心意思只有一個:“她們只打算說有申請的計劃?!?/br> 談韻之說:“舉個例子,三乙醫院,正在評三甲,不能對外宣稱自己是‘準三甲醫院’吧?只能說籌備一切力量,力爭建設成具有國際一流水平的現代化綜合三甲醫院。這個‘力爭’很微妙,這就是話術?!疁誓硞€等級’是那種不入流的酒店才會用的說辭,給自己貼金,故意模糊誤導房客,‘準三星級’‘與三星同級’‘三星未掛牌’,你感受一下?!?/br> 徐方亭一向是個穩扎穩打的老實人,立刻感受到差別,并第一次覺得跟談韻之結成統一戰線的感覺真好。 她像擁有了一位幕后軍師。 “我回頭跟她們商量一下,”她說,“你好像我的顧問?!?/br> 她甚至想等她去外地讀研時,請他代為監管彩虹亭。不過得看他到時的工作安排,只能明年再議。 談韻之故作嚴肅道:“收錢的!” 她好像已習慣他的話術,笑道:“要多少?” “要你?!?/br> “太貴了?!?/br> 兩個人不約而同莞爾,明明不算玄妙的調情,卻依然樂得像傻子。 “對了,”談韻之從床上起來,“你有個東西忘在我這里了?!?/br> “嗯?”徐方亭全然沒記憶,“我記得沒少什么啊?!?/br> 屏幕調用了后置攝像頭,衣柜入了鏡,他拉開裝內褲那個抽屜,扒出一條截然不同的白色,食指勾著轉了轉,仿佛剛從她身上扒下來耀武揚威。 “眼熟嗎?” “……” 那晚她換上干凈的便睡了,好像忘記處理被他親過的那一條。 “鐘點阿姨在床頭底下找到的,”談韻之把白內褲塞回空位說,“要不是我認出來是你的,恐怕跳黃河也洗不清了?!?/br> 那晚癲狂的“互助”似在眼前,徐方亭不由臉熱,隨口道:“你幫我隨便處理吧?!?/br> “真的隨便?” “總不能讓你帶回來?!?/br> 又不是紀念品。 “那我真的‘隨便’處理了?!?/br> “……” 她似乎聽出微妙,有些變態偷女人內衣褲回去自瀆,但又不敢確定。 單是這么想象,她自己也不好受。要知道,她早在想象中把談韻之壓到跪地求饒。 “我不管你?!毙旆酵ぶ荒芎^話題。 相比見面之前,她們的話題自然也露骨許多,唯一不變的是到點提醒對方睡覺。她們從來不會開著視頻看對方睡覺或者寫作業,但開視頻的時候也不會干其他雜事,把訊息和思念濃縮到每天短短半小時。 徐方亭又去彩虹亭跟其他股東碰頭,友好辯論半天,最后確定把殘聯補助當一種大有可能實現的希望告知新家長,既是事實,也是話術。 每回過彩虹亭,她都順便到頤光春城休息,幫談韻之“照顧一下電器”。 徐方亭直接進了主臥,住校以來閑置許久的小玩具終于派上用場。 震動是他的心跳,仿真皮硅膠是他的肌膚,她岔開雙膝支起腿,閉眼想象赤條條的他。 但竟然、想不起! 她們赤誠相待也只有昏昏蒙蒙的一晚,手掌替代了眼睛,記憶里只有形狀,缺失了真實色澤。 徐方亭在弓成蝦,懊悔當時看得不仔細。 她撈過手機,往P站搜handsome或hot guy等男系關鍵詞,潦草圈中幾個替代品:白皮,結實,冷酷中的摻著一絲乖順??啥际峭鈬婵?,沒有談韻之賞心悅目,缺乏她心心念念的熟悉感。 家里網速自不能與在美國時相提并論,她最后煩躁地選了一個看上去跟他一樣長的。 她看著看著,眼前和腦內的景象大相徑庭,便只能關掉視頻。 徐方亭恢復剛才的姿勢,第一次嘗試吞噬三個手指粗的替代物,帶出像他描述的“好多好滑”——但小玩具拉出沒一會便干了,像干燥的保濕乳附著在仿真皮上。 她越是想他,便越空虛。她從來不缺下面的東西,愁的是上面的擁抱。 徐方亭每一次想談韻之都會動搖她去外地讀研的決心。 她大中午的清理好一切,TYZ91正好上線,問她在干什么。 “想你?!彼蜷_燈懶懶躺在床上,發出視頻回答他。 TYZ91在太平洋另一邊的床上:“有多想?” 徐方亭剛從他的膨脹系數中抽離,便道:“濕度增大地想?!?/br> 他吃吃笑著:“你玩玩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她可不輕易接招:“你呢?” “有啊?!彼奈惨衾顺鲣N魂的韻味。 “能不能給我看看?”她有起了勁。 “看什么?” “你‘想’的過程?!?/br> TYZ91后知后覺,笑罵道:“你這個小色狼!” “行不行?”徐方亭難得撒嬌,為了私欲豁出去,“那晚黑黑的,我其實沒看清,都不知道長什么樣?!?/br> “照片哪有現場版好看?!?/br> “那就視頻?!?/br> “看得見,摸不著,”他挑眉揶揄道,“你心不癢?” 她耐心告罄,裝模作樣威脅:“你管我癢不癢,你說給不給?” “小徐,看不出來,”TYZ91說,“你色性還挺大?!?/br> “對啊,”她說,“保守的人才不會連套套都沒準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