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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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番外 因為有了電池和鬧鈴,柳南幽和曲燼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大學四年,風雨無阻,他倆早晨從來沒有遲到過一次。 北城的冬季的天氣雖然比不上吉市,但也是冷的。 鬧鈴叫了三遍,柳南幽才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愣神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歸位。 伸手撈了一把身旁卻撲個空,曲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床走了。 鬧鈴和電池昂著腦袋,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臥室門口,偏著腦袋盯著他,無聲地控訴他起晚了沒添食。 柳南幽揉了揉亂嘈嘈的頭發,擁著被子坐起來,一人兩雞,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好半天,最終他敗下陣來,下床準備去給它們倆添食。 腳剛著地,柳南幽忍不住摁住后腰,昨晚曲燼陪客戶喝了些酒,人有些瘋,折騰他到后半夜,他服軟求饒,才放過他。 慢吞吞地走到客廳,也沒人,曲燼一早出門去了? 把鬧鈴和電池喂飽,柳南幽在沙發縫隙里找到手機,想給曲燼打個電話,問他去哪里了。 還有兩天就要過春節了,他們打算今天回吉市。 提到回去,柳南幽想起幾年前自己說過的話。 他記得自己一臉嚴肅的和曲燼說,讀大學以后,自己不會再回吉市。 曲燼當時還特別認真的答應。 結果第一年寒假,就被打臉,經不住許茹和宋薇念叨,倆人早早地就回了家。 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去,門就被打開。 曲燼帶著一身的寒氣進門,手里提著好些禮盒購物袋。 柳南幽放下手機:你怎么不等我和你一起去取。 這些東西是帶回去的新年禮物,提前訂好了,準備回家時順帶去店里取。 曲燼將外套脫掉掛在衣架上,抖散了身上的寒氣,走過來擁住柳南幽,順勢他在耳邊親了下:昨晚看你累了,想讓你多睡會兒。 提起昨晚,柳南幽禁不住生氣,客廳,臥室還有浴室,被他折騰了個遍:呵,我累怪誰? 曲燼低頭啄著他側頸的軟rou,語氣聽上去還挺委屈:怪你,誰讓你一直又哭又求,聽得我更想欺負你。 瘋子。柳南幽被他說的耳根發燙,躲開曲燼的觸碰。 曲燼不依,繞到他身前吻他嘴角:再叫我一聲。 柳南幽像一只被惹毛的貓,防備著他再折騰自己,手抵住曲燼胸口,不讓他靠近:叫什么?你別鬧了,收拾東西,我們早點出發。 曲燼箍著他腰的手收緊,眼中帶著黠促的笑:真不叫? 柳南幽很有骨氣:不叫。 好。 曲燼忽然彎腰,將他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走。 柳南幽瞪他:你瘋了?快讓我下來,我們今天要回吉市,你別鬧。 曲燼收起笑意,特嚴肅地看著他:沒鬧,你不叫我,今天我們就不回去了。 幾句話間,曲燼已經走進臥室,順帶用腿關上了門。 看他這樣子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柳南幽抿著唇,心里好一番糾結,不情不愿地小聲開口:老公 曲燼眉頭挑了下,臉上帶著得逞的壞笑: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柳南幽知道他是故意的,垂著眼睫,抿著唇,又是一番掙扎。 他性格冷,脾氣倔,很少服軟,昨晚是實在被欺負狠了,才求了那么一次,誰想到某人嘗到滋味后不知饜足。 見他又不出聲,曲燼也不急,將人放在床上,開始慢條斯理解自己的襯衫扣子:現在不叫,待會可就要算利息了。 柳南幽轉身想跑,卻被曲燼扯住腳踝捉了回來。 雖然柳南幽不太愿意承認,但是某些時候,曲燼的力氣卻是比他大,比如現在,他想跑都跑不了。 曲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最后一次機會。 柳南幽閉了閉眼,偏頭躲開他燙人的視線:老公。 以為某人目的達到就會放手,但沒想到他會得寸進尺 洗完澡柳南幽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找衣服,期間一句話都沒和他講。 拿了件長袖T恤準備穿上,卻被曲燼攔住,盯著他的脖子:穿一件帶領子的吧? 柳南幽愣了一下,放下衣服進洗手間,看著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柳南幽想打人! 他皮膚本來就白,深深淺淺的痕跡看得特別明顯! 剛想把人喊過來打一頓,曲燼拿著一件高領毛衣已經送上門了:穿這件吧,遮得住。 春節探親返程的人太多,他們雖然選擇自駕回去,但依舊被堵在高速路上,五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八個小時還沒到家。 快下高速時,曲燼的手機響了,開車沒法接,直接遞給柳南幽:幫我接一下。 周煥的名字跳躍在屏幕上,柳南幽開了免提:喂,燼哥,到了嗎? 曲燼在開車,我是柳南幽。 周煥那邊笑了聲:是學霸啊,和你說更好,要不然燼哥還得向你請示。 柳南幽看了曲燼一眼,他正全神貫注地開車。 雖然這幾年年齡見長,周煥性格還沒怎么變,還是大大咧咧:學霸,聽說你和燼哥今天回來,大家都等著你們倆呢,什么時候能到? 柳南幽看了看前邊,高速路出口就在前方:大概一個小時。 他話音剛落,后座的電池看著車窗外閃過的車燈,突然伸著脖子打了個鳴兒。 電話那端周煥愣了下:要吃鐵鍋燉??? 柳南幽一臉費解:什么? 公雞不都買好了嗎?我這就去找家能做鐵鍋燉的飯店。 柳南幽滿頭黑線:這兩只雞是我們養的寵物,不是買來燉的。 電話那端靜了兩秒,之后傳來周煥的大笑聲:哈哈哈,對不起,誤會了!你們倆路上小心,到了給我電話。 為了電池和鬧鈴的雞身安全,曲燼和柳南幽把它們倆先去送回家。 宋薇和許茹前兩年搬到一起住,重新在市中心買了個房子。 為了曲燼畢業以后好管理,兩家的生意已經基本合并,現在是宋薇在打理,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就等著曲燼明年大學畢業,回來幫忙。 許茹這幾年病情已經基本恢復,但是她的性格更軟一些,生意應酬方面不在行,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開了家花店。 本想留他們倆在家吃飯,但是聽到有老同學在等著他們倆,只能無奈放人。 周煥把地址發給他們倆,是高考后聚餐的那家酒店。 這兩年店鋪翻新,擴大了規模,除了名字還一樣,店里的裝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上次聚會定了這里最大的包房,可這次也只訂了個中包。 時間流逝,總有人會悄無聲息的離去,無可避免。 他們倆進門,人已經基本到齊,上學時熟悉的幾個同學都還在。 只不過,有的人身邊還多了一位。 陸揚和他女朋友寧哲坐在門口,聽到腳步聲最先回頭。 周煥和高中時比胖了一些,但他的女神岑肖卻改變不大。 說實話,見到岑肖,柳南幽多多少少有點意外,周煥一向愛張揚,但是在追女神這件事上卻異常低調,兩人不聲不響地就確定了關系。 最讓人意外的還是王涵涵,上學時風風火火的女漢子,現在散著卷發穿著長裙,他們倆險些沒認出來。 不過一開口,還是能看到她昔日的影子:你們倆遲到了,要罰酒!說完把滑落的長發向后一撩,忍不住向譚爽抱怨:我就說你有職業病,哪個記者大過年還出來偷拍我??! 譚爽和王涵涵雖然高中分開了一年,但是身為好閨蜜,倆人考進了一所大學。 王涵涵大二時演了部網劇,不大不小地火了一把,之后又陸續接了幾部戲,人氣日漸高漲,現在譚爽是她的經濟人。 曲燼隨手替柳南幽拉開椅子,之后在他身旁坐下,接過王涵涵手里拿的兩杯酒:我替他喝。 王涵涵嘖了聲:一上來就撒狗糧,是怕我這只單身狗吃不飽? 她的話逗笑了其他人,王涵涵是個人來瘋的性格,半真半假地板著臉:看看你們一對一對的,還是我們家爽爽好,不離不棄地陪我一起單著。 譚爽的笑容頓了下,正巧這時包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孫寧穿的西裝筆挺,手里還抱著一大束玫瑰花。 和大家打招呼時,視線卻一直落在譚爽身上,最后拉開她身旁的椅子,把懷里的玫瑰花遞過去:我飛機晚點了,沒趕上去接你。 譚爽接過花,有些害羞:嗯,我知道。 其余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倆。 周煥第一個回過神兒:你們你們在一起了?!老孫,什么時候的事!連我都不知道! 同周煥比起來,這幾年孫寧變得穩重許多,已經找不見高中時影子,在桌子下輕輕握住譚爽的手:小爽剛答應我不久。 譚爽被大家看得有些害羞,只低著頭沒說話。 王涵涵扶額一嘆:哎,小丑是我自己! 眾人隨著她的感嘆又是一陣大笑,最后王涵涵沒繃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單身就單身吧,不過咱們可說好了,等你們結婚了,伴娘可都得來找我! 提到結婚,曲燼和柳南幽相視一眼,曲燼默默勾住他的手握緊。 寧哲第一個開腔搭話:那可約定好了,明年等我電話。 王涵涵一諾千金:沒問題!保證隨叫隨到! 周煥端著酒杯碰了碰曲燼的:燼哥,你和學霸的婚禮打算什么時候辦? 曲燼抓著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捏了捏柳南幽的手心:南幽還要繼續讀書,恐怕追不上你們的速度了。 大家都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有了穩定的未來規劃,這次雖然人沒到齊,但依舊是圓滿的 第55章 番外 一餐結束,出了飯店,大家各自分開。 他們倆都喝了酒,沒有開車,這里離家并不遠,打算慢慢走回去,順帶散一散身上的酒氣。 曲燼的酒量要比柳南幽好一些,柳南幽頭有些暈,任由曲燼牽著他的手,慢慢往回走。 路燈下,他們倆的影子被拉的很長,隨著腳步的移動,時不時地重疊在一起。 冬夜的馬路偶爾有風吹過,但喜歡的人就在自己身旁,春意nongnong,絲毫不冷。 走過商業街,四周逐漸變得安靜,路過一片老舊的居民樓時,一陣爭吵聲傳來。 男人的咒罵聲和女人的哭聲交疊在一起。 不多時,有人影從胡同里摔了出來,一男一女追著摔倒的男人沖出來。 一輛車正好從他們身旁經過,車燈照在三個人的身上,也照清了他們的臉。 在看清幾人的樣貌后,曲燼和柳南幽的腳步同時頓住。 柳南幽能清晰地感覺道,曲燼握緊了自己的手。 車子駛過,三人還在拉扯,中年女人拉住其中個子較高的男人,哭喊聲格外尖利:天昊,你別打了,打傷了還要送他去醫院,我們沒錢??! 曲天昊一把甩開自己的母親,抬腿對著曲邵陽的胸口又是一腳:打死這個老廢物,我還省心了!你一個月就賺這么點錢回來,怎么夠還債!你想看著我被催債的人打是不是! 既然我過不好,你也別想活,我今天就先打死你! 這一腳踹得不輕,曲邵陽捂著胸口蜷在地上,半天都沒動一下。 曲天昊還想動手,卻被他mama在身后緊緊抱?。禾礻?,你冷靜一下,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父親,你小時候他那么寵你! 曲天昊不管不顧,一把甩開女人:你們還有臉說以前,說小時候?要不是你給他當小老婆,我怎么會是私生子?現在好了,什么都沒了!混成這個鬼樣子,租得這個破房子和狗窩似的,你還有臉給他求情? 女人被推到在地上,哭個不停,長發亂蓬蓬的披在臉上,看不清楚模樣。 看著這一幕,柳南幽的眉頭不自覺地皺在一起,輕輕碰了碰曲燼。 曲燼從撕扯的三人身上收回視線,舒了口氣:這個世界真小。 在曲燼心里,曲邵陽過得怎么樣,他根本不想理會。 這么多年,他從沒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兒子,曲燼也沒法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 至于他現在的生活,都是他咎由自取,應該受的。 那邊曲天昊啐了口唾沫,指著倒地不起的曲邵陽:我欠得那二十萬,你趕快想辦法給我湊上!他們要是真卸了我的胳膊,你們倆也別想活!大不了一起死! 罵完后,曲天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應該是怕撕扯都時候錢被弄丟。 之后攏著衣襟兒,四處張望一番,急急忙忙跑進一條胡同,很快就看不到身影。 可以看的出,他應該一直在躲著追債的人。 摔坐的女人從地上爬起來,看都沒看曲邵陽一眼,抹著眼淚走了,只留他一個人躺在馬路上。 我們也走吧。曲燼牽著柳南幽路過他身旁時,半個眼色都沒留給曲邵陽,好像根本不認識一樣。 兩人走出幾米遠,才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小燼!小燼!是你嗎? 曲邵陽從地上爬起來,跛著腳追上他們,張手攔在他們面前。 不過幾年的時間,曲邵陽像是換了一個人,跛著腳,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如果不是看到剛剛的一幕,走在大街上,柳南幽都認不出來他。 曲邵陽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曲燼:小燼,你長大了,爸爸都 曲燼卻看也不看他,打斷了他的話: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死了,我不認識你。 曲邵陽不滿地看著他:你怎么能這么說,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爸,過去是我做錯了事,我向你道歉。 小茹她你mama她現在過得這么樣?以前的房子怎么賣了? 你配問她嗎?曲燼拉著柳南幽繞過他走開,在經過他曲邵陽身旁時,不輕不重地開口,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你有今天,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