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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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幽不說話,男生也不覺得尷尬:你也在上高中嗎?好像跟我年齡差不多,我在一中高三,你呢? 高三不去學校補課,跟著他嗶嗶個沒完,柳南幽起身往車后邊走,坐到最后一排。 他低估了男生的粘糊勁兒和臉皮的厚度,不顧車上人的目光,也跟著來到后排,還坐到他旁邊。 柳南幽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厭煩,又兇又冷地盯著男生:你是不是沒挨過打? 男生又笑:你舍得打我嗎? 柳南幽對他油膩發言已經感到生理不適,一言難盡:我舍不得打你?我打不死你! 你別生氣,我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我叫曲天昊,你叫什么? 柳南幽眉毛挑了下,視線在他身上停了兩秒,他不僅和曲燼長得有點像,竟然也姓曲。 曲天昊注意到他的目光,又往前湊了幾分:你叫什么? 倪野。柳南幽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曲天昊沒注意諧音,還真以為柳南幽叫這個名字:倪這個姓還挺少見的,你在哪里讀高中?三中?還是實驗? 柳南幽轉頭看向窗外,公交車已經駛過兩站,街道上的車漸漸多起來,直接起身往下車門走去。 曲天昊還想跟著,被他嚇了回去:你要是跟著我下車,我保證會和你動手。 柳南幽語氣冷得瘆人,曲天昊坐回椅子上沒動:好,我不下車。 正好到下一站,柳南幽下車后招手攔了輛出租車。 曲天昊嘴上說不下車,卻還是跟著下來,坐上了自己家的車。 開出幾道街,柳南幽注意到路邊有家理發店,讓出租車停在門口。 理發師看了他的劉海有些發愁:帥哥,你這頭發得剪短了,不然還是會看出來。 嗯,剪吧。他一直對發型沒什么要求。 理發師在鏡子里比劃著:大約得這么短,能接受嗎? 能。 理發師直接把剪刀換成了電推剪。 二十幾分鐘后,頭發基本剪完,理發師撣了撣他額頭上的碎發茬兒:嘿,有顏值就是任性,理什么發型都帥,用不用我在側邊這兒給你弄兩道刻痕? 柳南幽用手撥了撥頭發,照著鏡子左右看了看:不用,這樣就行。 他五官本就長得精致,臉型又挑不出一點缺陷,誰剪誰愣短寸發型,他卻能輕松駕馭,比長發時更利落。 當然,如果出門時不凍頭皮就更好了,迎著冷風走幾步,他又把棒球帽帶上。 悶頭走了一段,停下腳步,他一時想不出自己該去哪。 心里沒有想去的地方,也沒有想做的事,只有想見的人。 從昨天和曲燼分開開始,他就覺得懶懨懨的,提不起興致,總感覺自己身邊缺了點什么。 插在口袋里的手擦著手機屏幕,想給曲燼打個電話,但是又怕耽誤他補課。 猶豫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學習吧,買幾套題集刷刷就好了,張望四周,想要找家書店,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燼:男朋友,男朋友,剪完頭發了嗎? 柳南幽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回了通電話,曲燼接得特別快,應該是拿著手機再等他回消息:頭發剪完了嗎? 柳南幽正了正帽子:剪好了,剪得很短。 寸頭? 嗯。 曲燼那邊似乎笑了下:發張照片讓我看看。 我在外邊,待會回家了給你發,你上午的課上完了? 嘀!刺耳的喇叭聲,曲天昊的車又停在柳南幽身旁,他直接從車上跳下來:世界就是這么小,我們又見面了。 柳南幽看著面前這個陰魂不散的傻*,很想打人! 曲燼那邊也聽到曲天昊的聲音,停了兩秒,語氣沉得很低:搭訕? 柳南幽眉頭不受控地皺在一起:我待會給你回電話。 不等曲燼再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盯著曲天昊:你一直跟著我?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 曲天昊沒承認但也沒否認,臉上仍然帶著他自以為很帥,其實卻很欠揍的表情,扯著一側嘴角邪魅一笑:你剛剛怎么跑了,留個聯系方式吧,這次可別說你沒帶手機。他目光掃著柳南幽放手機的口袋。 柳南幽抿了下唇:留電話要找我約架嗎?不用那么麻煩,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曲天昊雖然普通,卻迷之自信,有著:你總是提打架實在暗示我什么嗎?去床上打架? 這段時間他和曲燼天天在一塊,沒有生氣的機會,但是不代表他的脾氣就變好了。 拳頭依然很快,曲天昊根本躲不開,膝蓋頂在人身上,曲天昊疼得站不起身 第40章 荒唐 曲天昊的司機下車拉架時,他人已經蜷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司機一把拉住柳南幽,生怕他跑了:你不能走! 柳南幽甩開司機:我不走,你報警處理吧。 司機一邊防備地盯著他,一邊撥了報警電話。 很湊巧,這附近沒書店,派出所倒是有一處。 十幾分鐘后,民警把雙方帶進了辦案處。 柳南幽是走進去的,曲天昊是被自家司機和另外一位民警半摻半拖著進門的。 民警詢問過后,指了指柳南幽:還是高中生吧?成年了嗎? 剛過十八歲。 民警意味不明地哼了聲:十八也得叫家長,給家里打電話。 柳南幽握著手機,一時不知道該打給誰,正巧曲燼這時電話又打來:在你家附近嗎?我快到了。 柳南幽看了眼民警:我家長不在本市,我哥來行嗎? 民警點頭:行。 柳南幽又把電話放到耳邊:我在文陽路派出所。 曲燼那邊頓了一下:好,等我。 他這邊掛了電話,曲天昊的司機主動找到民警:同志,我已經通知孩子的父親了,馬上過來。 民警掃了眼還縮在椅子上的曲天昊,轉身坐回椅子上:等著吧。 曲燼出門走得急,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進門直奔柳南幽身邊,見他沒傷到,才舒了口氣。 民警在一旁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們倆,這不又來了個高中生? 你是他哥?民警滿臉都寫著我不信。 曲燼下意識地柳南幽護在身后:對,我是他哥。 你也十八? 曲燼把自己身份證拿出來:快十九了。 民警表情有些頭疼,接過他身份證:喲嚯,還挺巧,你也姓曲,被打的也姓曲。隨后指了指蜷在椅子上的曲天昊:你弟弟把人打成那樣了,還直不起腰呢,待會去醫院驗下傷,醫藥費賠償什么的,等他父親來了,你們商量一下該 民警話音剛落,派出所的打門再一次被推開。 在看清來人的一剎那,曲燼手里的身份沒拿住,落在了地上。 而風風火火趕來的曲邵陽也僵在門口。 司機以為他是看到自己兒子被打氣得愣住,畢竟自家老板對兒子寵得很,兩步迎上去,指著柳南幽:曲總,打人的就是他,別看他長得斯文,動起手來不要命,我攔都攔不??! 曲邵陽還僵著,沒顧得上司機說了什么,只盯著曲燼:你怎么在這里? 曲先生。曲燼聲音仿佛結了冰。 氣氛變得安靜,安靜得令人透不過氣。 柳南幽目光在曲邵陽和曲燼之間逡巡幾瞬,可以看出他們眉目間有相似的地方,不僅是他們倆像,在場的另外一個姓曲的也像,忽然腦子里有了個荒唐的猜測。 下意識握住曲燼的手,他的指尖冰涼冰涼的,不帶一絲溫度,微微有些顫抖,內腕的青筋迸出清晰的輪廓。 曲邵陽臉色比鍋底還黑,盯著曲燼沒說話。 曲天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撐著身子從椅子上起身,踉踉蹌蹌地向他走過去:爸,快帶去醫院,我挺不住了。 柳南幽膝蓋頂那一下撞得不輕,曲天昊肋骨裂開一般,沒走兩步,眼見著就要摔倒。 曲邵陽回過神兒,急忙伸手扶住。 他扶這一把,刺得曲燼眼睛發紅,氣息不可控地變得急促。 一旁的民警也看出幾分不尋常來:你們這是認識嗎?那商量一下怎么處理,之后帶人去醫院吧。 曲天昊被打心里不服,現在又有自己父親撐腰:爸,我肋骨好像斷了,你不能答應私了! 曲邵陽看向曲天昊時完全換了一個人,他盯著曲燼是明晃晃的厭惡責怪,但是看曲天昊時,有著一個父親該有的擔憂和慈愛。 柳南幽盯著他們父子倆,手拉著曲燼,他自己卻穩不住了,這TM叫什么狗艸的事! 兩步奔著曲邵陽父子過去,卻被曲燼一把拉住,他開口時,嗓子啞得厲害:我們確實認識,這件事我們想私下處理,給您添麻煩了,需要我們簽字嗎? 民警去拿辦案單,曲邵陽抬手攔了一下。 曲燼他眼中被恨和怒火侵占,帶了威脅的口氣:難道曲先生要把這件事鬧得盡人皆知嗎? 曲燼口中指得是什么事,曲邵陽心里清楚,最終沒說出一個字。 警察把辦案記錄遞給曲燼,指著表格最下方:你看一下記錄,沒問題在處理結果這簽字。 曲燼接過記錄單,目光落在信息欄上,曲天昊后邊有他的年齡和現住址。 所有內容看過后確認無誤,簽上自己的名字,隨后還給民警。 拉著柳南幽路過曲邵陽身邊時,他像看陌生人一樣盯著父子倆:曲先生,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之后把醫藥費和賠償金告訴我,我轉錢給你,可以吧。 不等曲邵陽沒表態,他已經牽著牽著柳南幽的手大步走出派出所。 車就停在門口,卻沒有上車,而是沖到垃圾桶旁,掏心撕肺的干嘔起來。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胃會劇烈抽痛。 柳南幽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攏到他身上:是我的錯 曲燼嘔得說不話,只用一只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力氣很大,指節處已經泛白。 好半天,曲燼才穩住氣息,直起身,臉色慘白,唇瓣動了幾瞬,嗓子啞得說不出話。 柳南幽幫他把外套攏緊:我帶你去醫院。 曲燼只是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車。 坐到車里,他面無表情盯著前面的玻璃出神。 這功夫曲邵陽扶著曲天昊從派出所出來,他目光捕捉到兩個人的身影,死死盯著,有那么一瞬間,柳南幽在他眼里甚至感覺了殺意。 曲邵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也回過頭朝這邊看過來。 曲燼抓著方向盤的手是抖得,隔著玻璃和曲邵陽對視。 柳南幽怕他做傻事,急忙拔下車鑰匙:曲燼,你冷靜! 曲燼眼白上滿是血絲,嘴唇抿成一條線,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著,依舊死死地盯著車外的曲邵陽。 柳南幽扣著他的肩膀把人摁在座椅上:曲燼,你想想其他人!你想想我!你還有我! 曲燼的眼睛眨了一下,轉頭看柳南幽,慢慢地卸下渾身的氣力,只抬手壓住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劃破沉默。 曲邵陽很不滿,要奔著他們這邊過來,但不知道曲天昊和他說了句什么,讓他停住腳步,扶著曲天昊坐進車內,很快,車子啟動,帶起一陣灰土。 曲燼抓著方向盤的手無力地垂下,嗓子啞得只剩氣音:他十九歲,比我大幾個月。 柳南幽唇瓣翕動幾瞬,但一個字沒說出來,他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曲邵陽早就已經背叛了曲燼的母親,在還沒有曲燼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外邊有了別的女人。 想到這,柳南幽的心越來越疼,他記得曲燼曾經說過,他父親很愛他母親,因為她產后抑郁服藥的事一直耿耿于懷,不接受他這個兒子。 現在看來是多么可笑,甚至不能細想,曲邵陽愛許茹嗎?他這么多年對曲燼厭煩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許茹又是因為什么產后抑郁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 你打算怎么辦?要告訴你母親嗎? 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那你要勸他們離婚嗎? 曲燼搖頭:不。離婚太便宜曲邵陽了。 曲燼也很清楚,曲邵陽不會離婚,要離十幾年前就離了,他舍不得要分給許茹的那一半財產,所以這么多年,他才會道貌岸然地維持著和許茹的婚姻。 曲燼雙手擋住臉,用力搓了一把:宋阿姨在家嗎? 柳南幽回過神兒:不在,她在外地出差。 我能去你家嗎?曲燼聲音幾乎輕的聽不見。 我們現在回去,你別開車了,我去叫輛出租車。 外邊冷,我去。曲燼伸手攔住柳南幽,他的眼睛是紅的,眼眶卻是干澀刺痛,他不想哭,他只覺得憤怒,無處發泄無法排解的憤怒,但他仍能很耐心地對待柳南幽:聽話,在車里等我,我沒事。 曲燼還是下了車,步子有些虛浮地走向馬路。 柳南幽緊跟著下車,鎖好車門,追上他,默默牽住他的手。 好在這邊很熱鬧,出租車不用等太久。 坐上車起,曲燼閉著眼睛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卻緊緊地握著柳南幽的手,他現在很冷,而柳南幽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 十幾分鐘后,回到宋薇家的小區,曲燼卻沒有讓出租車進門,而是在保安亭下車。 里邊有個胖胖的保安,看到他們倆進門有些詫異:有事嗎? 曲燼沒有回答,而是在手機上打出剛剛在警局曲天昊留下的地址,后邊跟著一個數額,之后遞給保安:我想要監控視頻。 保安看著上邊的數額,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緊跟著一臉為難:你們是這兒的業主嗎?這視頻經理能查,我沒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