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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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救場 柳南幽目光飛快地轉開視線,看向熒幕,神情極為認真且嚴肅,他從來沒這么認真過。 曲燼眼睛也瞄著屏幕,身子慢慢滑向柳南幽那邊,心里卻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清清嗓子:咳!那個 柳南幽面無表情地摸起一顆爆米花塞他嘴里,把他下邊的話打斷。 但一顆爆米花轉眼被咽下去,曲燼又出聲:剛剛 又一顆爆米花塞進嘴里。 曲燼嚼嚼嚼,鍥而不舍地再次開口:我是說 柳南幽這次一起抓了好幾顆,一起塞他嘴里,眼睛還盯在熒幕上,冷冰冰地警告:吃還堵不住嘴嗎?別說話! 曲燼閉上了嘴。 一部尷尬且無聊的喜劇電影,愣是看得柳南幽心驚膽戰。 心驚膽戰的原因和劇情沒有關系,他時刻都在提防坐在自己旁邊的沙雕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終于熬到電影散場,柳南幽幾步沖出放映廳,他剛剛已經在心里發過誓,永遠都不會再和曲燼來看什么狗屁電影! 出了電影院,正好是中午,樓下有餐廳,二人就近解決午飯問題。 曲燼正在琢磨一下站去哪,手機忽然響了,是趙靖遠打來的。 曲燼打了個招呼后把手機遞給柳南幽:是遠哥,找你的。 趙靖遠那邊語氣聽起來挺急的,催他盡快回學校。 明天就是校慶演出的日子,譚爽今天和同學排練舞蹈時,不小心把腳給扭了,傷得挺重,腳腕敷了冰,捈了藥都沒消腫,沒法參加演出。 而她跳的C位,很重要。 柳南幽也覺得可惜:老師,我可以回去幫忙把隊形重新調整一下。 趕回舞蹈室,重新調整隊形后,柳南幽才發現他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剩下的五個女同學都沒有基礎,這支舞能達到現在這樣的完整程度,完全是大家不服輸,努力排練的結果。 但是也僅限于這支舞,僅限于她們自己所處的位置。 C位突然砍掉,位置調換過后,好些動作也要跟著改變,明天就要正式登臺,這么短的時間內,不要說出色的完成,現在的情況甚至都不能保證整支舞的完整。 譚爽從醫務室回來,趙靖遠勸她她回寢室休息。 可她不放心,非要坐在一邊看著。 第一遍音樂跟下來,譚爽眼淚就繃不住了,大家辛辛苦苦排練了將近一個月,現在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是個挺要強的姑娘,一有眼淚流下來,就飛快地用手抹掉,不想被大家看到。 柳南幽在一旁看得不忍心,拿了紙巾遞給她。 譚爽仰頭看著他,似乎是有話想說,但躊躇好一陣兒也沒開口。 其他同學練得垂頭喪氣,之前的信心都被意外給沖散了。 怪我,我要是小心一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對不起大家。譚爽說話時已經帶了哭腔。 王涵涵和其他的幾個女同學圍著勸她,低落歸低落,但是大家誰也沒有怪她的意思。 可人的情緒就是這樣,覺得委屈不甘時,旁人約越勸,眼淚就越止不住。 這種場面柳南幽第一次遇到,心里挺著急的,也想跟著勸勸,但他這種情緒表達障礙人士,張口就是一句:別哭了。 譚爽竟然真的不哭了,愣愣地看著他,其他姑娘也看著他。 柳南幽突然一陣心虛,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說出點有實際意義的內容,不僅譚爽哭,其他女同學八成也會哭。 他求救地看向一旁的曲燼。 曲燼準確地接收到他的求救信號,把手機關掉塞口袋里,到是有個辦法,但卻清楚不能冒然說出來。 湊柳南幽耳邊,小聲和他商量:要不,你代譚爽上場?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當我沒說,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柳南幽靜默了兩秒,又看向大家:我代替譚爽上場,你們覺得可以嗎? 他當初拒絕譚爽上臺演出的邀請也沒什么特別的忌諱,就是單純的不愿意而已,而且那時他不參加,也沒什么影響。 姑娘們半晌才反應過來,齊刷刷地點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明晃晃地寫著太可以了! 譚爽更是直接愣在原地:學霸,你可不能騙人。 不騙人。柳南幽是認真的。 王涵涵尤其激動,搖著譚爽肩膀:爽爽,快把眼淚擦了。 她平時性格就大大咧咧,搖完譚爽,又張著胳膊奔著柳南幽來:學霸,你太好啦! 柳南幽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做什么,曲燼握住他胳膊,已經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正好和王涵涵錯開身位:過來我看看,你頭發上有東西。 王涵涵撲個空,看他們倆時,眼中多了那么點意味難明。 排練時柳南幽來看過幾次,對整支舞蹈基本熟悉,但和其他人的配合遠遠不夠,需要練習磨合。 還有另外一件事,演出服裝問題。 女生選了銀色亮片褲子和短上衣,會露出一小截腰來,又酷又辣,但柳南幽穿不了。 她們的服裝是王涵涵在網上提前訂好的,明天就要演出,柳南幽的服裝顯然來不及。 他還要排練舞蹈,再出去選服裝顯然又要耽誤好久。 曲燼自告奮勇地站出來:我去!把衣服的圖片發給我,我去找。 曲燼帶著衣服的圖片離開,柳南幽留在舞蹈室和大家一起排練。 轉眼到了晚飯時間,初冬的天黑的比較早,外邊天已經很暗了,曲燼還沒有回來。 演出服裝實體買的店并不多,而且指定樣式就更難找了,估計他要跑好多路。 柳南幽想給曲燼打電話問問,他回來了沒有。 號碼已經找出來,想到他可能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又把手機關了放回口袋。 站在窗邊的王涵涵忽然指著窗外叫大家:快來!外邊好像下雪了! 雖然大家都在北方長大,但是每年的第一場雪,還是會令人興奮不已。 其他人紛紛跑到窗口:真的下雪了!不過好可惜啊,是雨夾雪,留不住的。 柳南幽也走到窗旁,看著外邊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到濕漉漉的地面,消融不見。 雨夾雪的天氣很令人討厭,又濕又冷,還看不到雪。 柳南幽又重新拿出手機,猶豫一陣,還是撥通了曲燼的號碼。 鈴聲響了挺久才接通:同桌,怎么了?有東西要我順路帶回去嗎? 沒有,我看外邊下雨了,想提醒你開車注意點。曲燼頂著雨雪在外邊跑了一下午,柳南幽心里覺得過意不去。 嗯,我知道,我走了幾家店,衣服還沒找到,等我再去另外幾家問問。 如果實在找不到就隨便買一套吧。雨天路滑,柳南幽有些擔心他。 你別急,我再找找。 我不是著急衣服,我是擔心你,外邊很冷。 那端靜了兩秒,之后傳來曲燼一聲低笑:我沒事,別擔心。 掛了電話,柳南幽透過玻璃,看著雨雪中的學校。 他有些慶幸自己選擇了這里,如果自己沒來這讀書,就不會認識曲燼了吧。 電話雖然打過了,但柳南幽依舊擔心,直到曲燼提著衣服回來,他才安下心來。 他走向曲燼的時候腳步不自覺地比平時快很多。 外邊真的很冷,曲燼提著袋子的指節被凍的泛紅。 看著柳南幽朝自己走過來,曲燼急忙退開兩步:等會,我身上涼。 柳南幽練舞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還出了一身的汗,曲燼怕自己一身涼氣過給他。 王涵涵在一旁嘖嘖嘖:燼哥真細心啊。 譚爽就坐在門旁,伸手接過曲燼手里的袋子:給我吧,我沒出汗,沒關系。 男版的服裝褲子和女生的差不多,上邊縫滿了銀色亮片,但衣服差別很大,男生的是一件帶著穿珠裝飾的襯衫。 譚爽把衣服放在暖氣旁掛了一會兒,才遞給柳南幽:不涼了。 舞蹈室有女生,柳南幽沒有試穿,只是放在身上比了下,尺碼是合身的。 服裝的問題解決,開始專心排練。 經過一下午的磨合,默契度明顯提升。 曲燼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只坐在一旁,十分專心且認真地刷手機,偶爾會看柳南幽幾眼。 手機刷著刷著就點開了論壇。 那個帖子還在首頁飄著,只是最新留言的畫風和之前的幾百樓有些不一樣: 今天我看到燼哥打扮sao氣十足地和轉校生一起出去了,這什么情況? 我從他倆身邊路過的,燼哥還噴香水了! 艸!不會被那個CPF說對了吧。 有人記得之前那個帖子嗎?有人拍到他們倆一起從酒店出來的照片,后來那個帖子被刪了。 最新消息?。?!轉校生要參加明天的校慶演出,燼哥還出去幫他買演出服裝了! 樓上你這是假消息吧,轉校生沒參加,只是去看排練而已。 曲燼將一溜留言看完,自己打下一行字: 曲徑通幽處:好期待的明天演出,相信燼哥也和我一樣期待。 立刻彈出幾條回復: CPF來了!前排合影! 他來了,他來了!昨天唯粉呢,快來認嘲! 恭喜你,你磕的CP可能是真的。 曲燼正想回復,旁邊突然響起柳南幽的聲音:你也看到了這個帖子。 第26章 緊張 曲燼差點把手機丟出去,看到屏幕上沒有自己的ID信息,才鎮定下來:嗯,剛剛無聊刷到的,你練完了? 柳南幽把自己的外套遞給他:嗯,自習也快下課了,直接回寢室吧。 因為還沒下課,女寢又在另外一邊,回去的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天氣濕冷濕冷的,柳南幽走路時雙手都插在衣兜兒里。 你舞蹈跳的那么好,學了很久?曲燼在他身旁開口。 柳南幽的琴和舞蹈是從小就開始學的,但最開始柳正均給他選得是拉丁。 后來長大了,他自己改成了其他舞蹈。 從小學的,確實挺久了。柳南幽轉頭看曲燼,他肩頭落了雪,抬手想幫他撣掉。 手碰到他衣服時,才發現他的衣服又冷又潮,撣雪的手僵了一下才替他將雪撣掉:謝謝。 曲燼一時沒懂他在謝自己什么:謝我干什么,又不是送你去學的。 柳南幽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這貨的顏值一定是拿智商換的。 我是在謝你幫我買演出服裝。 曲燼懂了:哦,這么客氣干什么,不用謝。 曲燼說完就有點后悔了:不過,你如果一定要謝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嗯,我請你 柳南幽話還沒說完,曲燼手伸到他面前。 柳南幽詫異地看他。 你衣服兜讓我揣揣,我衣服兜里濕的,凍手。 雨天的確好冷,說話時,面前就會升起一團小小的白氣。 柳南幽看著停在面前的手,指尖微微泛紅。 他抿了下唇,把手從自己衣兜里抽出來,示意讓給曲燼。 曲燼則順勢抓住他的手一起帶進了兜里:走吧。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他的手的確很涼,柳南幽的手是暖的,被他握住時,觸感尤其清晰。 來到寢室樓下,曲燼很自然地把手從他口袋里抽走,去開門。 柳南幽動了動落在口袋里的手,手心細細密密的沁著一層汗。 雨夾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氣溫直降零下。 難得孫寧今早沒遲到,跟著柳南幽和曲燼一起出門。 他走在前頭,推開寢室大門剛邁出一步,扭頭又折回來:我艸!太冷了,風一吹,我都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沒穿褲子。 柳南幽還以為他說的夸張,走到外邊才體會到,孫寧說的半點不夸張,風像刀似的割臉。 他看曲燼倒是抗凍,腰背還挺得直直的,走得健步如飛。 孫寧走一段,忍不住問他:燼哥,你不冷么?你外套沒我的厚呢。 曲燼厚的那件外套昨天淋濕了。 曲燼錯開咬著的牙,極力控制,但說話還是有點抖:廢話,我牙都打架了! 正好路過辦公室,他轉身就拐過去:你們先回班,我找遠哥請假出去一會兒,買件羽絨服! 他辦事到是干脆,說去就去。 校慶演出定在上午十點開始,下了早自習,各班參加演出的學生開始換服裝做準備,九點半班主任帶領本班學生去西側樓的禮堂。 參加演出的女生妝發基本都是自己搞定的,只有柳南幽,他對化妝一竅不通。 好在有譚爽在,她已經成功的從臺前轉到了幕后。 柳南幽做好妝發,來到禮堂候場。 他們的舞蹈第六個出場,時間很充裕。 在班級人群里掃了一圈,沒有見到曲燼,他應該是還沒回來。 收回目光時,以外看到舞臺邊,有道熟悉的身影,曲燼他老舅,許老五。 與那天見到時不同,他今天西裝革履,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正面色嚴肅地和校長和學校的其他幾位領導講話。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柳南幽的目光,朝他這邊看過來。 因為柳南幽化了淡妝,他一時沒認出柳南幽,目光定了一下,才恍然想起來,他是昨天和曲燼一起看電影的男孩。 校長正說在興頭上:許總,明年我們的升學 那個男孩許老五只說了四個字,校長已經順著他的視線找到了柳南幽。 他也不認識,轉頭看主任四白眼。 四白眼心里納悶許老五為什么會突然提起柳南幽,但是轉念一想,又明白了:對,是他,上次月考二年組的第一名。 第一名次次考試都有,但是柳南幽的分數對于毓仁來說,辦學三年以來卻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