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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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參加,沒才藝。柳南幽回復了她剛才的問題。 譚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我聽趙老師說你舞蹈和鋼琴都很擅長 柳南幽是擅長,但是他不喜歡這些,從小到大他從沒把這些當做興趣愛好,只覺得是壓力,是柳正均強加給他壓力。 好久不練,都已經忘了。他的回答堅定且冷漠。 譚爽還是有些不甘心,班級里會才藝的同學不多,而且時間又比較緊:這是集體活動,也是給咱們班爭榮譽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好嗎? 柳南幽看向講臺,示意她老師已經進來:快上課了。 譚爽的失望顯而易見:那好吧,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兩人又挽著走回坐位,王涵涵有些不服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真自私。 沒有那么嚴重,算不上自私呀,他平時就挺高冷的,不喜歡張揚。 王涵涵嘖嘖感嘆:誒呦,你這是愛屋及烏嘛?喜歡曲燼,連帶著他同桌也要夸一夸。 譚爽耳根頓時就燒起來:我哪夸他了?我說的都是事實。 王涵涵回頭望了眼曲燼的方向:誒,你打算什么時候再去表白。 譚爽害羞的神情轉瞬被落寞取代:上次曲燼說,他不想交女朋友,我打算等畢業了再和他說 不想交女朋友?他帖子上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他是個彎的? 說完還沒等譚爽回應,她自己又把自己給否了:也不對,昨天晚自習他還因為這件事發了火,早晨聽孫寧說,他倆回寢室還吵起來了。 在全校學生的巴望中,終于迎來月考。 毓仁高中校紀相當寬松,月考甚至都沒有換班,本班同學把桌子拉開些距離坐著,位置也沒調。 柳南幽一度以為,毓仁的月考重點不在考試,而是走個形式。 開考前,孫寧回頭笑嘻嘻:柳南幽同學,待會你 曲燼一個紙球砸在他腦門上:自己寫,寫不上蒙,別打擾他! 孫寧一臉哀怨:我蒙也蒙不上啊。他讀了這么多年書,就沒見過六十分。 蒙不上空著,空著你不會嗎?會不會?曲燼急了。 會會,空著空著,燼哥你別火,我不打擾他。孫寧老老實實地轉回去。 廣播開始播放考試注意事項,考試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數學,卷子是毓仁老師自己出的題,對于柳南幽來說,根本沒什么難度。 柳南幽答完卷子,還剩下近一半的時間。 不經意瞄了眼離他不遠的曲燼,人已經趴在桌子上,估計早就睡著了。 交卷時,柳南幽鬼使神差地又去瞄他的答題卡,和心里猜得情況差不多,后邊一片空白。 兩天的考試,有人歡喜有人憂,不過憂的人比較少,除了平常前排那幾個會談論考試內容,其他人都在琢磨著假期怎么過。 最后一場考完,桌子又挪回原位,大家都等著趙靖遠回來宣布放假。 曲燼把手機遞到柳南幽面前,上面是微,信二維碼:掃一下。 柳南幽整理假期要帶走的書,沒理他。 曲燼拿肩膀撞他一下:快點,掃一下。 柳南幽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掃碼加好友。 曲燼心滿意足地捧著手機退回去,自言自語:我給你備注是 話說一半沒聲了,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又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柳南幽:NY是你?你一直都用這個網名? 嗯,只有這一個。聽他又說廢話,柳南幽不想搭理。 曲燼這次到沒和他多磨,默默地閉上嘴 第11章 闖入者 假期到來,是柳南幽最不愿意面對的時刻。 他提前給宋薇說自己不回去,但是宋薇哪肯答應。 千說萬說,難得團圓,難得和他一起過個中秋,又在電話里哭了兩次,柳南幽才勉強答應她。 剛一出校門,宋薇就迎過來,幫他提裝衣服的袋子:幽幽,你瘦了,是不是在學校吃的不好,要不這樣吧,你走讀,mama每天來接你回 她話還沒說完,柳南幽已經坐進車里關上車門。 宋薇看出他不高興,一路上沒再提走讀的事情 宋薇家住在城南,是個獨棟的別墅。 柳南幽家門,宋薇的小兒子孔令軒立刻放下手里的玩具車,嘟著嘴跑到宋薇跟前,抱住她的腿,怯生生地看著柳南幽,明顯的有些怕他。 柳南幽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換鞋。 孔令軒在一旁揪著宋薇的裙擺,示意她彎腰。 貼在宋薇耳邊,小聲說:這個人,怎么又來咱們家了?我不喜歡他,別讓他 他話說一半,嘴就被宋薇捂?。簞e胡說!他是哥哥,這就是他家! 孔令軒很不服氣:我爸爸說了,他才不是哥哥,我沒有哥哥! 柳南幽已經換好鞋,低頭看孔令軒,冰冰冷冷地,嚇得孔令軒直往宋薇身后躲:你爸爸說我不是你哥哥,對嗎? 孔令軒眨巴眨巴眼睛,乍著膽子點頭。 宋薇急忙打圓場:幽幽,軒軒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聽他的。 柳南幽嗤了聲,沒理會宋薇,依舊看著孔令軒:這樣吧,以后我們各論各的,你不叫我哥哥了,叫我伯伯,我去當你爸爸的哥哥。 宋薇目瞪口呆: 柳南幽都走到二樓了,她才回過神兒來:幽幽!不能這樣論,輩分亂了呀! 嘭! 回答她的只有關門的聲音。 宋薇知道他是生氣了,也不敢多說,晚飯準備好,才敢去敲門:幽幽,吃飯了。 柳南幽來到飯廳,孔祥偉和孔令軒已經坐在桌邊。 孔祥偉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幽幽,快坐下吃飯。 孔令軒在一旁擺弄著他的小叉子,突然揚起頭:是哥哥! 孔祥偉以為他是在叫柳南幽,裝出來的那點笑維持不下去,用力摔了下自己的碗:吃飯時候別亂說話! 柳宋薇明顯壓著火氣,目光幽深地瞪著孔祥偉。 孔祥偉注意到她的目光,立刻換副嘴臉:剛剛我手滑,沒端住,幽幽別多想,我不是摔給你看,快坐下吃飯。 孔令軒拿叉子敲著碗:伯伯吃飯,伯伯坐! 孔祥偉按住他的手,有些詫異:誰是博博? 孔令軒指著柳南幽:你哥哥,我伯伯。 孔祥偉的臉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誰教你的! 孔令軒沒看出他表情不對:伯伯教我的。 孔祥偉直喘粗氣,握筷子的手攥成拳頭:幽幽,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你可以和我提,但你不能這樣對軒軒,他還小,你會教壞他的。 這次換成宋薇摔碗:孔祥偉!小孩子開玩笑而已,你別小題大做,幽幽樣樣都很優秀,怎么會教壞軒軒! 說完拉著柳南幽胳膊把他按在椅子上:幽幽吃飯。 柳南幽從下樓開始,一個字兒都沒說,冷冷看著眼前的情景。 宋薇盛了碗湯放到他跟前:幽幽小心燙。 宋薇和柳正均離婚時,柳南幽還不到三歲,這么多年來,他們母子很少見面。 一方面因為宋薇打拼事業忙,另一方面,是柳正均的原因。 他瞧不起宋薇,不想讓柳南幽和她有過多的來往。 宋薇對柳南幽的印象更多是小時候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娃,面對突然長大的柳南幽,她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柳南幽沒看那碗湯,只胡亂扒幾口飯,就將碗放下:我吃飽了。 下樓不過二十分鐘,柳南幽又回到臥室。 坐在床尾,雙手撐著床沿,低頭看著地板。 在宋薇家里,他只覺得壓抑,自己是個不應該出現的闖入者,打破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和美好。 手機震動,打斷他的思緒,是微信,一個眼生的頭像,一個二逼似的名字過厾.忲歔溈 看到這個名字,柳南幽信息都不想看,只想立刻把他拉黑刪除。 過厾.忲歔溈:[圖片] 柳南幽勉強忍住刪除他的沖動,點開對話框。 圖片放大可以看清是河堤處的月景。 過厾.忲歔溈:約么? NY:網名真別致。 QJ:哈哈,改了,這個和你同款。 看著QJ這兩個字母縮寫,柳南幽腦海里對應出現SB,他都不過腦子嗎? NY:QJ?強*jian?搶劫? 半天,曲燼發來一個艸!之后名字又改了: 燼:這個行么? NY:不約。 那邊沉默一會兒,一通語音電話打過來。 柳南幽盯著屏幕上的燼字,猶豫一會兒才點接通,手機放在耳邊,也沒說話。 夜釣,真不來嗎?曲燼興致很高。 夜釣?柳南幽很冷淡:不去。 口特壯,來吧。曲燼鍥而不舍。 待會要看書,不去。柳南幽對半夜去河邊喂蚊子這件事絲毫提不起興致。 行吧,那室友晚安。 嗯。 這么多年來,刷卷子背題已經成為他的習慣。雖然毫無樂趣,但是打發時間還是很好的。 一套數學兩套英語做完,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點。 臥室的門被敲響,孔祥偉拉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手里還端著一碗面和牛奶。 宋薇不在,他對著柳南幽時完全沒了好臉色:你媽讓送過來的。 這個點兒也是孔令軒睡覺的時間,宋薇在哄睡脫不開身,又怕待會自己有時間太晚,囑咐孔祥偉替自己送過來。 但柳南幽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晚餐過后,無論餓與不餓,他不會再吃任何東西,這是小時候柳正均給他立的規矩,時間久了,也就變成習慣。 柳南幽停筆轉頭看向他:謝謝,不過,我晚上不習慣吃東西,辛苦你把面拿回去。 孔祥偉臉拉得更長,他不認為柳南幽是真的有這個習慣,只以為他是在故意拿喬兒。 我送的東西你不吃?非得我老婆給你送的你才吃?我告訴你!沒人慣著你臭毛??! 柳南幽握著筆的手,指關節處已經泛白,腕內側扽起青筋。 吐納幾瞬,氣息才勉強穩定下來,他答應宋薇回來過節,不想讓她為難:你想多了,我還要看書,請你出去。 柳南幽想息事寧人,但孔祥偉不想:還看書?你裝什么,你要是真學習好,會去毓仁那個不入流的高中上學? 別以為你心里那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我,宋薇是我老婆,我兒子的媽,這是我們的家,宋薇的公司和存款都是我們的,是留給軒軒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說著把手里的面連帶著牛奶摔在他桌上,湯液汁水濺得到處都是。 柳南幽看著被染污的卷面,心里的火氣也隨之崩裂四濺。 起身,左手揪住孔祥偉衣領,右手揮拳,一氣呵成。 孔祥偉頭被打得偏向一側,嘴角破皮見血,拇指抿一下,罵罵咧咧地啐了口: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二人扭打在一起,宋薇聽到動靜,光著腳跑過來。 桌上的面和牛奶混著器皿碎片撒了一地,柳南幽的拳頭瞬間就揮不下去了,兩步跨到宋薇跟前,攬著她肩膀半拖半抱把她帶出屋子:扎腳。 宋薇看著滿地狼藉,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幽幽,對不起,幽幽mama沒照顧好你! 再看向孔祥偉時,眼睛都瞪出了血絲:滾,孔祥偉你給我滾!我要和你 不怪他,我先動的手。柳南幽清冷的聲音打斷宋薇歇斯底里的控罵。 如果自己不出現,他們一家三口很幸福的,無論如何也不會鬧到說出離婚這一步。 孔祥偉吃宋薇的,花宋薇的,在她面前完全變一個人,痛哭流涕,萬般悔恨:老婆,你誤會了,幽幽打我,我沒還手,我不過是擋著他。 隨便吧,隨便孔祥偉怎么說,柳南幽一個字都不想辯解。他現在就想離開,不想聽宋薇的抽泣聲,不想看孔祥偉虛偽惡心的嘴臉。 匆匆奔向門口:我出去走走,你要是跟著,我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他真要走,宋薇也真攔不住。 北方的十月,晚上氣溫不過幾度,出門穿外套還覺得涼,更別提柳南幽只穿個半袖就跑出來。 走了一陣,柳南幽被凍得冷靜下來,有些后悔,自己出來為什么不穿個外套,帶上手機呢? 夜風一吹,身上瞬間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雙手交叉搓了搓胳膊。 稍一用力,左手掌鉆心的疼,還黏糊糊,濕漉漉的。 他三步并兩步停在路燈下,才看清掌心被割開一道口子。 傷口橫在掌心,割得挺深,還在往外滲血。 柳南幽眉毛不可控地擰在一處,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劃破的左手握成拳頭,漫無目的走了好一陣,在一處公交站的窄椅上坐下。 馬路上的車一輛追著一輛從他面前駛過,看得他眼眶發干。 低頭,松開握著的右手,傷口處等了幾秒,又開始滲血。 他看著越發越大的血珠怔怔出神。 血不會一直流,傷口總有愈合的時候,生活也不會一直如此,總會過去的。 只是今晚的吉市真冷,柳南幽覺得自己有些抗不過秋天的夜風。 嘀! 嘀嘀! 車喇叭的聲音刺耳,柳南幽抬頭看向馬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