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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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幽本想把人推開,聽到他這么說,堪堪收住手,語氣冷冰冰地問問:腰扭了? 曲燼吸口氣,雙手扣著他肩膀站直,目光順帶掃了屋內一眼。 一人干脆躲在立柜后邊,有個胖子嘴角青了一塊,縮在書桌旁。 同這倆人比起來,管明要慘的多,鼻血糊一臉,一只眼睛腫得都睜不開了。 曲燼一時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來幫誰的。 幫新同桌嗎?好像不需要。 柳南幽可以說是毫發無傷,只有T恤肩膀和袖子鏈接那開線,露出一小塊肩頭,呃皮膚挺白的。 柳南幽注意到曲燼的視線,拽了下破開的地方,把露出的肩頭遮住,正要開口,宿管大爺罵罵咧咧地來了:小混賬,你們又作禍是不是?!看我明天找主任收拾你們! 別看宿管大爺歲數大,腿腳到很靈活,三步并兩步,風風火火地奔著307來了。 曲燼的動作更快一步,勾住柳南幽肩膀,手扣住他衣服的破洞,擋了個嚴實。 柳南幽沒反應過來他為什么突然這樣,轉頭錯愕地看著他。 曲燼對他挑下眉毛,眼神里藏著幾分狡黠。 宿管大爺看到他倆堵著門口:曲燼!我就知道是你鬧事! 曲燼摟著柳南幽肩膀把他從門口拉開:大爺冤枉!我和我室友是看熱鬧的,跟我倆可沒關系,是里邊那三人鬧事呢。 宿管大爺看了看屋里得掛彩的三個,又打量他倆一陣,毫發無傷,衣服也很整齊,的確不像參與者。 曲燼又對著旁邊的孫寧和周煥揚了揚下巴:大爺,你要不信問他倆,或者問問其他人,我倆是不是看熱鬧的? 孫寧和周煥頭點得十分整齊:是是是,看熱鬧的。 另外幾個人都盯著曲燼,也不敢說別的,只跟著點頭。 宿管大爺瞪他倆一眼,一揚手:回去,回去!都回去! 曲燼捏了捏柳南幽的肩頭:同桌,走吧。 柳南幽被他撈著回了316。 門關上,還能聽到宿管大爺在走廊抑揚頓挫的吼聲:你們仨!明天等著寫檢討! 曲燼搭在柳南幽肩膀上的手還沒拿下去,食指在他肩頭上點了點,不偏不倚,正好點在他露出的那塊兒皮膚上:沒看出來,我室友身手了得,管明那眼睛估計三天睜不開。 柳南幽側頭看了看他的手。 曲燼跟著愣一下,把手收回去。 柳南幽蹲下拉開柜門,扯件T出來,卻沒有立刻起身,背對著曲燼,清清冷冷地說了句謝謝。 曲燼這功夫正雙手抓著后腰:不客氣,嘶~ 柳南幽回頭時正好看到他皺著的臉:你腰沒事吧? 曲燼左右晃了晃腰,緊致的腰線一半掩在褲子下,一半闖進柳南幽眼里。 柳南幽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扯著自己衣服開線的那處查看。 沒事,我身體好。 身體好?剛剛他掌心貼著自己肩頭的時候,明明還很燙人,燒都沒退,還身體好? 你還在發燒。 曲燼看他,帶了幾分詫異:嗯? 他這表情,柳南幽知道他是誤會了,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塊的肩膀:我不是說你在說胡話,是說你真的在發燒,剛剛你手心碰到我肩膀的時候,很燙。 曲燼笑了下:啊,我吃過藥 話剛說了一半,燈突然就黑了。 柳南幽按亮手機,正好十點半,一分都不差。 他借著手機的光亮去洗手間把撕壞的衣服脫了,剛剛斷電,熱水器里的水還是溫的,不過水流特別小,廢了好大功夫,沖了個澡。 從洗手間出來時,曲燼正捧著手機靠在床頭。 他們兩人的床斜對角放著的,柳南幽坐在床邊晾頭發。 四周漆黑,只有手機的光亮打在曲燼的臉上,自柳南幽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臉部輪廓尤顯深邃。 他和柳南幽是完全不同類型的長相,曲燼五官英氣立體,給人的感覺干凈又陽光。 而柳南幽的長相像宋薇更多一些,五官精致,皮膚又特別白,帶了幾分柔美。 但他卻有一個和長相完全不符的火爆脾氣。 其實他小的時候,很乖,甚至有些膽小,他的冷漠暴躁是在柳正均的強壓下形成的。 宋薇和柳正均是老夫少妻,他們結婚時,柳正均37歲,是大學的副教授。 而宋薇才20歲,除了樣貌出挑以外,她的工作和學歷都和柳正均天差地別。 相差17歲的婚姻,只維持了四年不到,因為當時宋薇沒有穩定工作,柳南幽的撫養權自然歸屬柳正均。 柳正均是個嚴苛又刻板的男人,有著很可怕的控制欲,對待柳南幽時,沒有鼓勵和引導,只有強硬的命令。 如果不能完成命令,懲罰方式更令人窒息,不會體罰,只會不斷的給柳南幽施加壓力,然后再否定他的努力。 那種被定義成廢物的感覺,遠比打罵來的傷人。 馬上要考試,你要努力! 鋼琴要考級,你要努力! 競賽已經給你報名了,你要努力! 當柳南幽為這些事情努力的時候,又會被迎頭澆下一盆冷水。 這么簡單的題你做不出來,考試得不了滿分,你真沒用。 這么簡單的曲子你也能彈錯,考級不會通過,你是個廢物。 這么少的競賽題你都沒做完,還指望拿獎,簡直是妄想!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被柳正均偏激又矛盾教育方式撕扯著。 因為你是個廢物,所以你要比別人努力。 但是你努力也不會變得優秀,因為你原本就是個廢物。 柳南幽漸漸變得冷漠孤僻,不愛與人交流,在學校被當做不合群的異類。 小時還好,但長大一些后,總會有人主動找上來挑釁。 他永遠記得,自己被打的鼻青臉腫,柳正均看到他時的反應,帶著嘲笑與不屑:被打了,你真沒用。 從那以后,柳南幽變了,沒再挨打,考試得第一,才藝通過考級,競賽拿獎。 別人青春期的叛逆是成長,而他青春期的叛逆是反抗,反抗那些想要欺負他的人,也是反抗柳正均。 放在床邊的手機震動,柳南幽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是宋薇。 果斷按了拒接。 緊接著又收到兩條消息,是宋薇發來的,但是他懶得看。 頭發差不多干了,躺下準備睡覺。 同桌!曲燼突然開口。 柳南幽半撐著身子,看著他的方向:怎么了? 曲燼把手機放到一邊,黑暗里柳南幽看不清他的表情:呃如果半夜發現我起床到處走,你別害怕。 柳南幽僵了一瞬:你夢游? 啊對,但也不是天天都會,偶爾的時候會吧。 柳南幽躺回枕頭上:我知道了。 屋子里又回歸安靜,能聽到曲燼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柳南幽又抬頭看向他的方向,雖然看不真切,但還是可以看到曲燼脫得只剩一條底褲。 柳南幽猶豫一下,開口提醒:你晚上會夢游,還脫這么干凈? 曲燼拽被子的胳膊僵住,柳南幽感覺到,他也在猶豫。 半天才開口:我自己住的時候,都是光著睡的。 柳南幽再次躺回枕頭上,蓋好被子:謝謝你特地為我留了條底褲。 那邊傳來曲燼低低的笑聲:艸,不客氣。 第二天早晨,走廊里的確安靜許多,所有人都自覺地放輕手腳。 柳南幽的鬧鈴響了,他沒聽到,反而是曲燼先坐起來。 他嗓子啞得比昨天還嚴重,清亮的聲音變成了公鴨嗓:同桌!同桌! 柳南幽猛地坐起來,把鬧鈴關了,屋里尋摸一圈,沒發現其他人,才把視線落在曲燼身上:剛剛你叫我? 曲燼已經開始往身上套衣服:咳咳!我嗓子啞了,聲音變得有點奇怪。 我以為別人在叫我,還在屋子里找了一圈。 柳南幽表情很認真,樣子很有趣,曲燼沒忍住笑了,嗓子啞得原因,笑聲變得有些滑稽:除了我,還有人叫你同桌?我艸,我笑的聲音好像電視劇里的太監。 說完,曲燼笑得更歡了。 柳南幽掃他一眼,傻*,像太監有什么好笑的。 抓過搭在椅子上的校服,猶豫著要不要去衛生間換,因為自己的取向有些不同,他有時會避諱同性。 但想了一下又覺得沒必要,遮遮掩掩,反而顯得奇怪。 低頭解睡衣上的扣子,扣子解完,脫下睡衣,拿過貼身穿的T恤,不經意間,卻掃到了曲燼的視線。 他在看自己? 拽衣服的手不自覺地比剛才用力了一些。 曲燼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但是卻沒收回視線,還在盯著他:你皮膚怎么那么白? 第6章 互贊 柳南幽覺得毓仁食堂的飯菜味道還不錯,也可能是因為他剛吃了兩天的原因,還沒吃膩。 回到班級,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位置了,桌子上一兜一袋的,堆了滿滿一桌子藥。 ??? 曲燼將藥一一拎起來,自言自語:這是想讓我把藥當飯吃。 孫寧和周煥看著他拎藥出門的背影,滿滿得都是羨慕:長的帥,真幸福,感冒有這么多人送藥,我要是感冒,她們都躲我老遠,怕傳染。 周煥痛心疾首狀:那是藥么?那是姑娘們對燼哥的愛意,可惜這些愛意都要魂歸失物招領處,過了今早,又多一群傷心人。 他話音剛落,譚爽提著藥進班級,直奔著曲燼的位子。 周煥對孫寧拋個眼色:出現一條漏網之魚。 譚爽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覺他沒說好話,使勁兒剜他一眼,隨即看向柳南幽:曲燼他還沒來么? 來了,有事又出去了。 譚爽把藥湊到柳南幽面前:那等他一會兒回來了,你幫我把感冒藥給他唄,謝謝! 孫寧嘬了口豆漿:燼哥來了,你自己給多好。 譚爽瞪他:你閉嘴!我愿意,少管我。這姑娘變臉賊快,看向柳南幽時又甜甜地笑了:謝謝啦。 之后把藥放在桌上就跑了。 自習快上完,曲燼才回來。 柳南幽正在寫數學題,他看了一眼,沒出聲,直接坐在孫寧邊上。 孫寧嚇一跳:燼哥你怎么坐這兒了? 曲燼看柳南幽:我室友學習呢。 柳南幽正好將最后答案寫完,起身讓開位置:我寫完了。 曲燼一邊往座位挪,一邊看柳南幽寫的題,坐下以后又盯著柳南幽,看他做題。 柳南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這人什么毛?。涸趺戳?? 曲燼這次反倒嗖地收回目光:沒什么,看你寫字。 孫寧回頭嘿嘿傻樂:燼哥可能是羨慕你會做題。 這次改成柳南幽打量他:你不會? 也會。曲燼拿出手機,點開游戲,悶了會兒,又補了一句:但是做不對。 做不對叫會? 孫寧有熱鬧就想湊,干脆整個身子都轉過來:燼哥除了學習,什么都會,暑假還去學了攝影。 燼哥,你有時間給我拍幾張唄! 游戲已經開始,曲燼沒搭理他。 柳南幽將最后一道大題寫完:攝影難學么?他一直也想學,但是柳正均不允許。 曲燼依舊盯著屏幕沒抬頭,指尖飛似點著屏幕cao控游戲角色,看得柳南幽眼花。 五殺出現在屏幕,曲燼回到泉水,才抬頭看他:我是暑假無聊打發時間,去技校報了個班,入門都算不上,難不難的不好說。 孫寧欠欠地又插嘴進來:燼哥別謙虛了,整個暑假你不都在學嗎?怎么可能是入門級別,是大師水準了。 曲燼把手機放在一旁,幽幽地盯著他:就你有嘴?轉過去! 轉轉轉!孫寧麻利地轉回去。 下自習時,柳南幽看到譚爽走出班級,才想起來感冒藥的事,遞給曲燼。 曲燼看也沒看,順手就接了,接到手里才發現是感冒藥:? 柳南幽指了指譚爽的位子:是譚是文委給你買的。他沒記住譚爽的名字。 曲燼拿著藥盒看了看,半真半假:要是你買的我就收了,可惜是譚爽買的,還是算了吧。 手捏著藥盒對著譚爽的桌肚瞄準:走! 不偏不倚,藥盒嗖地一下,被投進譚爽的桌肚里。 曲燼對柳南幽揚眉毛,笑的得意:我厲不厲害? 看著他的笑容,柳南幽愣了一瞬,快速別開目光。 他的笑帶著滿滿的自信與得意,少年的陽光朝氣在他身上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 柳南幽從不會這么笑,他也沒為什么事如此高興過,說他冷漠孤僻也好,說他老氣橫秋也行,與同齡人相比,他總顯得很冷,也不那么快樂。 曲燼半天沒得到他的夸獎,有些不服,偏偏要追著他問:我不厲害?這么準不厲害? 厲害。柳南幽語氣冷,勾得曲燼更不服,隨手拿盒曲奇出來:你丟一個,我看看。 柳南幽用看三歲孩子的眼神看他:你幼不幼稚? 丟一個! 我不丟。 曲燼拿著盒子往他手里塞:你試試! 我不試柳南幽推著不要,曲燼偏偏抓著他手腕兒往他手里塞。 塞來推去,曲燼著急,干脆直接握住柳南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