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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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過分的熱情也能把人逼出心理陰影,魏琛每日感嘆后搖了搖頭,繞過顧梁房間的小客廳直奔臥室。 房間很亮堂,窗簾跟擺設似的,顧梁六歲之后就有些怕黑,魏琛就沒見窗簾怎么用過。 三米的大床被他睡出了鳥窩的感覺,這家伙總是用被子把腦袋埋得嚴嚴實實。 魏琛拉了窗簾,讓房間歸于黑夜狀態,然后輕手輕腳走過去,把顧梁的腦袋從被子里扒拉出來,坐在床邊翹著腿玩手機。 下午兩點的飛機,現在還早,可以讓顧梁多睡會兒。 魏??? 旁邊的人含糊喊他,低沉的嗓音帶了些軟糯,聽著像是撒嬌。片刻后有了動靜,窸窸窣窣地靠了過來。 魏琛沒回應,一只手被顧梁拉了下去,抱著蹭了蹭,又睡著了。 豬。 魏琛壓下微微揚起的嘴角,在黑暗中偽裝成酷哥,換了個單手cao作的小游戲。 * 魏家一大家子人加上顧梁,登上了私人飛機。 魏琛找到自己的專屬座位,放了椅子蓋張毯子開始睡覺。 顧梁坐在他旁邊,沒什么睡意,也不讓他睡,掀了魏琛的眼罩使出死亡凝視。 這個時候魏琛就不介意顧梁跟陳悠明一起玩了,他打了個哈欠,雙眼迷蒙地賣了個慘,我昨天沒睡好,你找明子玩去,乖。 騙誰呢?顧梁眉頭都皺成了八字,漂亮的眼睛能傳情,像是生動地寫了兩個大字不信。 顧梁:我又不是小孩,乖什么乖? 也是。魏琛托腮思索了一下,啊,那聽兄弟一句勸,找明子玩去。 不去! 那你看電影,我給你調。 不看。 吃個滬上頂級下午茶? 顧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魏?。?/br> 魏?。盒?,我陪你玩。 顧梁如愿以償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筆記本電腦,連上私人飛機的無線網絡,然后打開了43kk小游戲。 魏琛秒變疑惑臉:這 老好玩了,真的。顧梁雙眼發亮,像個找到寶藏跟同伴分享的紙尿褲小屁孩。 魏琛著實沒想到,經典可能會來遲,但永遠不會不來。 這游戲網站竟然這么晚才在這個世界火爆起來。 魏琛掃了一眼,發現竟然跟他小時候玩的,除了名字有些改變,設計和程序都差不多。 他冷靜道:嗯,我信你,我以前吧,也特愛玩。 顧梁蹙眉,以前? 前兩天,也算是以前吧。 也許顧梁還背著他開通了各色企鵝鉆,他等會要上八百年沒打開過的企鵝號探查一番。 看一看這位未來霸總的黑歷史,中二非主流童年,也許璀璨瞎人眼。 一定要記錄下來。 * 飛了十幾個小時才到目的地,魏琛陪著顧梁玩了一天小游戲,下了飛機拒絕交流,坐在車里閉目養神。 顧梁也不太有精神,靠在他身上做眼保健cao。 魏母見他們哥倆好的樣子,跟魏父打趣:你看這兩個孩子感情多好,和顧夫人同時在孕期的時候,討論要是一男一女兩家就結親,結果都是男孩,不過也不可惜,當發小也不錯,他們的孩子還能結親家。 魏父摟著老婆講起了陳年往事,當初我媽也對著我和顧梁他爹說過這種話 魏琛聽著拍了拍顧梁的頭,調侃道:聽著沒,小媳婦,你要是個女孩,現在我們都訂婚了。 顧梁呸道:我比你大兩個月,再怎么也應該你是女孩。 * 晚上他們到了一處堪比古代宮廷的古風宅子,由身著唐朝服飾的傭人出來迎接。 此處青磚綠瓦紅漆,長廊堂風幽幽。華而不奢,簡潔干凈的地方又處處都有精致的影子,深夜起霧像是歸于山林隱于市,若這幾日生活在這里,魏琛都想自稱皎月清高。 也想斟茶對飲,此間溪云。 沒看出來啊,你家深藏不露。顧梁拍了拍魏琛的肩,小聲說: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有這地方。 魏琛無語,我也是剛知道。 這是你爺爺剛買來養老的? 不是吧,你看這兒的傭人神出鬼沒,不覺得住得怪慎人? 沒啊,不是在前面領著我們嗎? 你看那邊亭子。 顧梁順著魏琛指的方向看過去,幾個跟前面領頭的打扮得一樣的女人在薄霧上行走,仿佛飄渺而過,配上古代建筑,大半夜確實有點瘆人。 顧梁撇撇嘴,夜深露重而已。 哦。魏琛點點頭,湊過去小聲問他:那你拉著我的衣擺干什么? 顧梁耳朵蔓上淡粉,他習慣在撒謊的時候摸一摸,羞惱道:我覺得你這面料摸著舒服,拉一拉怎么了? 魏琛揚唇,兩個梨渦在黑暗中也相當明顯,顧梁感覺自己被傳染了手欠的毛病,竟然想戳一戳。 不過魏琛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牽住了他的手,可以,不過我的手可比衣服絲滑多了,趕緊走吧,你房間應該就安排在我的隔壁。 手里的是另一個人的體溫,偏涼,剛好給他降了溫。 不知道為什么,越往里走,剛剛的超脫淡雅變成了一種燥熱煩悶的感覺,愈來愈深,牽著顧梁才平靜下來。 這個地方必然不簡單,應該和他自己所處的書中故事有莫大聯系。 * 魏琛,你先跟我過來。 魏老爺子一臉嚴肅,威嚴的聲音在安靜的宅院格外唬人,連樹梢的鳥都被驚到騰飛。 魏琛松開顧梁的手,跟了上去。 穿過一片攬了月亮的池塘,見過幾株盛開曇花,在清冽的香味中,他們到了一座高聳入云的佛塔前。 魏老推開紅色塔門,撲面而來的雜亂藥草氣味要將人淹沒,魏琛被熏得嗆了幾聲。 爺爺,這到底是什么位置? 里面漆黑得連月光都照不進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怪異的宅子。 外院作宮廷,中心建佛塔,好似不供高僧祭藥材。 魏老壓低聲音,瞪著他:不肖子孫,還不快跪下叩拜祖師爺。 話落,外面有狂風吹入,所過之處有燭光亮金銀,整個空間都輝煌璀璨得刺人眼。 佛塔最中心,竟然佇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只有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魏不平。 咚的一聲巨響,魏琛雙膝被無形的力量壓迫,他順勢三叩首。 小輩魏琛,叩拜祖師爺。 他剛抬頭,就看見石碑上亮起瑩瑩白光朝他飛來,沒一會兒便融入他的體內,化作一股暖流延伸至四肢百骸,舒展脛骨。 魏老突然沒了聲,魏琛看過去,就見他驚喜地望著自己,然后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像是得了失心瘋,朝著他大喊:天佑我魏家,藥王之位終于后繼有人! 感謝老祖宗??! 喊著喊著,甚至喜極而泣到哽咽。 魏琛一時失語,不知道該站起來,還是跟爺爺對著跪。 他是真沒想到,他的這本書,還是都市玄幻風格。 2002突然出聲:恭喜魏琛先生獲得醫學SSS級金手指,望聞問切。 魏琛立馬把爺爺忘腦后面去了。 有什么用? 用現代術語翻譯就是,看一眼就知道大概什么病,把個脈就知道具體情況和治療方法,是您的老祖宗魏不平留給最合適的繼承人的金手指。 哦。 魏琛好奇地給自己把了把脈,腦子里瞬間彈出一行字。 松柏之姿,亥步回日。 他挑了挑眉,又看向了他爺爺。 腦子里又換了一行字。 神疲乏力,腎虛脾弱。應調理作息,鍛煉身體,可食黑米、黑豆、黑芝麻、黑桑葚、山藥、韭菜、牛rou、羊rou、海參、紫菜、海帶補腎。 魏?。哼@是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還是為老不尊?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爺爺沒有被選做繼承人了,醫者不自醫,確實有點丟臉。 爺爺,您起來吧,天色不早了,沒什么事兒了就早點去休息。 魏琛看了看,除了第一層,上面十幾層全是醫書,還有一些稀奇藥材,他很好奇這些都是怎么存放的。 魏老爺子現在看著他笑得和藹可親,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捧給他,哪能不答應,扶著剛剛大幅度動作折騰了的腰,緩緩退出去了。 第7章 飲酒 魏琛捧著《針灸甲乙經》第三卷 研讀,前面一個傭人帶路,旁邊一個傭人打燈,倒真有幾分古代大少爺那味兒了。 不過其實不太需要燈光,成了勞什子繼承人之后,他能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視力有了突破人類生理極限的提升,就算是昏暗無光的情況下,也能清晰識字讀書。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從書里的字里行間鉆出來,往前看,桂樹枝椏下,少年瀟灑如秋風,眉梢眼角盡是青春恣意,挑唇一笑擔得起狐媚百生。 大概,清冷月光是對深邃五官的最好柔和劑。 他揉了揉太陽xue,心中詭譎,明明視力提升了,反而覺得自己出現帶濾鏡的幻覺了。 怎么不理我? 東西丟過來,劃破寒風的細微聲響明晰可探,魏琛一把接過,抱在懷里,才聞見芬芳酒香,是那種淡雅的酸甜味兒。 哪來的酒? 顧梁立馬跑過來,得意洋洋道:你父親給我的,說是叫盼郎締,你們家每一代孩子未成年都可以喝的酒,度數不高不易醉,我就討了一壺。 魏琛皺眉,盼朗締? 是啊,名字真夠奇怪。 顧梁湊過來重重吸了一口氣,不過也夠香。 他上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短袖,下身過膝短褲,應當是剛洗過澡。秋風蕭瑟,魏琛看著覺得他冷,把酒塞在了他的懷里,再推進屋內。 怎么只穿了睡衣,沒有披外套出來。 我又不冷。顧梁抱著酒落座羅漢塌,在床幾上找了兩個瓷杯便倒酒,你怎么跟我媽一樣,總覺得我會冷著了,魏琛,你可才十四歲,怎么這么老氣橫秋了。 關心你就是思想生銹的話,罵你豈不是先進前衛。 魏琛接過一杯酒,不豪邁飲,只是小品,清涼的液體流過舌尖味蕾,酸澀居多,甜味回饋,更像是前世在酒吧里,女性朋友們愛喝的誘7。 顧梁:不要強詞奪理。 魏琛喝了一杯就放下,對這個所謂的盼郎締沒了興趣,他還是喜歡灼人烈酒,不過這個酒倒是挺適合顧梁喝的。 記得書中顧梁酒量貌似不太好,喝醉了總會跟女主發生醬醬釀釀的劇情。 唔,喝著像飲料。顧梁蹙眉,感覺沒勁。 那就別喝了,時候不早了,去睡覺吧。 魏琛奪過他手中的杯子,要把人往隔壁房間趕,啟料顧梁一個回身,撲在了他的身上,齊齊倒地。 小少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兩個傭人還沒離開呢,魏琛扶額,看著抱著自己的腰不撒手的顧梁,心中詫異。 沒事,你們不用進來。 他低頭便看見細碎暖光覆蓋著懷里人通紅的耳朵,藏也藏不住,干脆雙眼氤氳地抬起來,看著他迷茫發聲:阿琛,我的耳朵好燙啊。 魏琛一時失語,捉摸不透這是個什么情況。 那酒滿打滿算也沒有8度,該不會是就這么喝醉了吧? 魏琛把他半扶半抱帶起來,托到床上,還沒松一口氣,就被顧梁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個不屬于2002的機器音:檢測到劇情異常! 感情線劇情偏離!未檢測到另一主角有未來主角后宮成員身份。 2002:艸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干什么了,黃色警告都出現了。 魏琛一臉懵,不論是現在面對的,還是腦子里叭叭的,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對付。 2002:我去,什么情況,你怎么被人傻錢多的好兄弟撲了,剛剛飲了盼郎締?這不是女主劇情嗎?怎么提前這么多年觸發了? 哦,原來顧梁在他的書中,是這么一個人設。 魏琛心里,顧梁比較要緊,他淡定地抬手揉了揉顧梁的耳朵,輕聲問他:不舒服? 腦中自然蹦出顧梁的健康報告,據顯示,肝功能和心臟功能都正常,按理說一杯醉的情況不存在,但按系統剛剛說得話,醉酒應該是劇情作祟。 嗯。顧梁趴了下來,臉貼在他的頸窩。 溫度確實燙人,明明衣衫單薄,平日體溫不高,此刻卻像是個小火爐,給人暖/床來的。 睡一覺就好了。 屋內設施雖古風質樸,但也一一俱全,顧梁的房間跟他的只有一墻之隔,他去隔壁睡就好了。 想抽身卻被抱得死死的,顧梁踢了鞋子,明目張膽的跟八爪魚似的纏著他。 我怕你跟我一起睡。 人即使喝醉也是有意識的,能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膽子比往常大,酒后吐真言就是這么來的。 魏琛自然知道,但也只能當哄著小孩,更何況顧梁怕黑,那是小時候那次綁架落下的毛病。 他聽家中長輩后來說過,顧梁在那時候與他被分隔開,一個人在后備箱被綁了三個小時。 魏琛扯著被子踢了鞋,帶顧梁一起鉆進去。 我還沒洗澡,你不是最愛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