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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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的是這次出警的警察里就是見過兩次的熟人,他悲憫地表達了同情是:“當初破獲奴隸島案件時確實逃出了幾個人,我們這邊還在追查中,沒想到就找上你們了?!?/br> 顏暮點點頭:“希望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意外了?!?/br> “不會了不會了?!本炝⒓幢WC,看到顏暮身后低著頭的顏朝,又關心地問,“顏朝最近狀態怎樣?” “本來好很多了,不過這次確實嚇到他了,所以失手……”顏暮頓了頓,努力解釋,“這不是他的錯,是……” “理解理解?!本烀φf,“正當防衛是沒錯的,何況顏朝的心理狀況并不好,這點我回去會跟上面反應的?!?/br> 顏暮鞠了個躬:“那麻煩您了,我可以帶著我哥哥回去了嗎?” “可以的,你快帶著顏朝回去吧?!本禳c頭。 顏暮道了謝后便帶著顏朝回到了車上,當車窗一關,顏朝就從方才那瑟縮恐慌的模樣變回了平靜。 雖說正當防衛也能解釋,但再裝得精神狀態差一點會更方便。 兩人都沒有說話,車里有些沉悶。 以往顏暮開車時她都不是主動開口說話的人,大多都是顏朝問她什么,她就回應什么,甚至有時候她什么也不說,就聽著顏朝快樂地不知嘰嘰喳喳些什么,她不回應他也無所謂。因此當顏朝也沉默的時候,他們倆之間的氛圍就顯得有些冰冷。 顏暮開車中途偶爾偷偷看一眼顏朝,看到他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神情漠然。 她頭一次面對這樣的顏朝。 “城市變化真大啊?!?/br> 若有若無的一句話,像是寒冬天里呵出的一口冷氣。 “嗯?”顏暮猝不及防地回應,“嗯對,這些年發展很快?!?/br> 她心臟微微發熱,等待顏朝的下一句話,她想下一句話,她一定回應得好一點,不再像這句話這樣倉促蒼白。 但是沒有了。 顏朝閉上了嘴,玻璃球一般的眼珠淡漠地看著窗外快速的變遷。 一路無言。 直到下了車,顏暮下意識像往常一樣要去為顏朝打開車門,快到車門才突然想到哥哥已經恢復了記憶,不需要她做這些可有可無的小事了。所幸她反應很快,腳步一拐,便筆直地向家門口走去,表面鎮靜內心緊張地抽出鑰匙開了門。 在她身后,顏朝在車里頓了一會兒,他抿了抿唇,打開門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顏暮換上拖鞋進屋后轉頭問:“哥,樓上樓下兩個浴室你要用哪個?” 兩人都是一身臟亂,現在又已是深夜。 顏朝垂眸換鞋:“都可以?!?/br> “哦那我去樓上吧?!鳖伳好ι蠘?,跑了幾步又回頭問,“那……” 她頓了頓:“晚上你睡哪?” 這段時間里顏朝都是睡在她的房間里,但如今顏朝恢復了記憶,這樣兄妹之間恐怕就不太合適了。 她為這段時間里自己對哥哥做過的事而心虛,此刻一丁點也不敢再提起之間相關的東西,但那點狼子野心又希望顏朝能留下,主動留下。 顏朝站在樓下抬頭看她,右手在身后不自覺抓緊衣擺:“你說呢?” 他甚至抓緊到手指滑進手心,指尖將手心掐出了血,聲音卻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我不太清楚?!?/br> 顏暮沒想到問題又拋回給她自己。 顏朝這話說得沒錯,他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以來活動范圍并不大,所有房間里,他只接觸了自己的臥室和一開始來到這里時她為他收拾的那一間客房。 “那……”顏暮喉嚨發緊,感覺腦子都有點缺氧,“那就睡原本那個房間吧,之前收拾過的?!?/br> 顏朝右手放松垂回:“嗯好?!?/br> 顏暮說完后一片悵然:“那你先去洗漱吧,我再收拾下,幫你把睡衣拿下來?!?/br> 她快步上樓,顏朝看到她身影進了房間,他回過頭,早已發軟的腿猛地跪回到地上。 趁著顏暮還在房間里收拾東西,他咬牙快速爬進浴室里,直到關上門,他才緩緩呼出氣來。 方才的一切冷淡疏離像一層薄如蟬翼的霜,浴室里的一點熱氣就能將其融化。他眼神茫然又落寞,比記憶恢復前好不了多少。 他扶著墻竭力在鏡前站起,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蒼白病態,瘦弱無力。一層一層脫下自己的衣服,畸形惡心的身體便完全展現出來,他慘淡又自嘲地笑了笑,便離開鏡前,往浴缸里放水。 等待浴缸滿水中途,他雙腿在便池兩邊張開,扶著墻壁想緩緩蹲下,卻因為體力不支直接滑倒在地。 “唔……”他用手揉了揉被摔疼的花xue,又微微挪了挪,勉強坐到便池邊緣,讓花xue對準便池。 他想要尿出來,卻發現很是困難。即使恢復了記憶,身體記憶卻一時間難以更改。 他雙手緊緊抓住便池邊緣,下腹用力,腳趾用力蜷縮著,花xue處卻始終沒有動靜,他右手便按在肚子上面揉搓,不似顏暮幫他時的輕揉,而是用了十足力道,恨不得將肚子的rou按出來一般。 過了許久,他蒼白的臉上甚至冒出汗來,全身用力到發抖,那花xue才終于大發慈悲般地緩緩的,慢慢地,落出一股細小的尿液來。 整個過程漫長,當他感覺自己尿得差不多了,才終于扶著墻緩緩撐起身體來微微喘息。 躺進浴缸里,他的手便不自覺地向下撥開花xue外的yinchun,手指往里探進去。他的身體微顫,張開的唇里輕聲念著:“暮暮……” 十年的調教,他的身體早已不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模樣,情欲好似成了吃飯睡覺以外的一項必需品,他瞇著眼睛,卻在自嘲地笑,他好臟,臟得洗不干凈了,只配爛在泥沼里。 在奴隸島上的時候,他以為他只要回來就好了,回來以后他可以對父母,對暮暮,說許多許多的話,他會一股腦傾訴他這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他會抱著他們哭著鬧脾氣,質問他們為什么要將他一個人丟下。 結果不是的。 父母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他回來以后,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最愛的meimei相處。 方才在車上心不在焉地盯著窗外的景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句話,卻好似聽到了她的失神。 他的meimei本就不怎么愛說話,或許現在更不愿意與他說話。 他閉上嘴,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可笑。 或許他就不該恢復記憶,至少這段時間以來的自己還可以不管不顧地向她撒嬌要她憐惜,甚至不知羞恥地向她求歡。 她會安撫他,會照顧他,會盡可能滿足他的需求,連他那樣糾纏著要她使用他……她竟然都耐不出軟磨硬泡答應了。 他想,要是他沒恢復記憶就好了。 “哥,我把你的衣服放在外面了?!遍T外響起顏暮的聲音,“還有你的房間我也收拾好了,哪里不合適你再跟我說?!?/br> “好的?!彼卮?,“謝謝?!?/br> 他閉上眼,不知是不是暖氣開得太足,還是熱水的蒸汽噴到了他的眼睛,他感到眼睛有些酸脹,竟然連喉嚨都有些酸楚。 他一恢復記憶,她就忙不迭為他收拾了新的房間將他趕了出來。 她為什么會覺得恢復記憶后的他就比之前要堅強一些? 他從來都不是個多么堅強的人,十年來在島上經歷了無數次破碎,他獨自拼拼湊湊,在回到家的這一刻終于砰然倒塌,成了粉末。 十年前的少年身影飄然遠去,他如今什么也沒剩下。 米懷說得沒錯,他骯臟至極,還是她的拖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