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哥哥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頭掉了(西幻)、穿成霸總的龍傲天發小、別釣了,我上鉤!、團寵兔兔不給吃、渣了將軍后朕有喜了、我在豪門當夫人、穿成三本文女配的我茍贏了、當沙雕誤入狗血總裁文[快穿]、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年代文女配只想養豬
顏暮昏昏沉沉地醒來,轉頭看左邊是米懷,右邊是顏朝,他們叁人都被捆綁在這里無法動彈。 米懷怎么也被綁來了?她這個念頭還沒轉完,抬頭一看為首站著一個高高瘦瘦,氣質儒雅的男人,約莫四十,只是容貌衣飾有些潦草,看來有些困頓。 他蹲下身,右手捏住顏朝的下巴,左手輕輕拍了拍:“還沒醒嗎?” 聲音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溫柔,卻帶著切齒的陰寒。 “你是誰?”顏暮猛然清醒,“你想要什么?不要碰他!” 這個男人斜看她一眼,細長的眼尾顯得無比嘲諷:“你就是他的meimei顏暮?” “你是誰?” “我?”他轉頭直面看她,勾起一個諷刺的笑,“該算是他的調教師吧,你可以叫我烏原?!?/br> 調教師這詞一落,顏暮就睜大眼惡狠狠地盯著他:“就是你害得我哥哥變成這樣的?!” “不是我!”他好似霎時被激怒了,漲紅了臉沖她怒吼道,“是他自己的錯,是他自己不聽話!” “我對他多好啊?!彼а狼旋X,“他要是一直乖乖呆在我身邊當好一條狗,當好我的愛寵,他哪里還會受這些罪?他又怎么會變成這么骯臟的模樣?是他,是他害的,他害了他自己,還害了我!” 顏暮盯著他,看他神情越發古怪,甚至有些神經質地喃喃自語:“他為什么就不乖一點?我對他那么好……” 十年前他分明第一眼看到顏朝的時候就愛上他了。 十五歲的顏朝,那樣的青春稚嫩,笑起來像初夏的小太陽,融融日光暖而不烈,沉默時又像松柏林間的風,清爽掃起落葉的清香,就連惡狠狠地瞪人時都像只被逼到絕境的小獸,惹人憐愛又逗人繼續作弄。 但他最愛顏朝哭的時候,顏朝哭的時候很少,大多數都是高潮之時無法克制的生理性淚水,落淚的時候像極了初放的海棠,可愛嬌嫩又醉人。 奴隸島上對于奴隸的調教早已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流程,剛上島的人大多還心存希望抱著毫無意義的尊嚴,因此他們的第一課便是被輪jian。 大多接受了第一課的人都會變得絕望或恐懼,也就能更好地被調教,進行下一階段的課程。 但是顏朝沒有,他唯一有的情緒是憤怒,而且還隱而未露,即使一身殘暴侮辱性的痕跡,他看起來依然那樣高傲,冷靜好似只是沾了一身泥。 顏朝相貌優越又身體結構特殊,于是被分給了調教師中等級最高的烏原。 烏原調教過的人很多,各個在他手下都堅持不了幾個月就身心馴服乖乖成了狗,成為上好的貨色。 這次他以為就和以往一樣,花點時間調教,然后轉手拿去賺錢。 但是那天他走近那間關押顏朝的房間,黑暗中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聲,該是喂了點春藥,發情狀態下最難忍受也最易調教。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點開燈,看到雙手捆綁高高吊起的顏朝,赤身裸體,肌膚白皙泛紅如泡酒,一雙明亮的鳳眼卻沒有絲毫媚意與yin蕩,只有憤怒,克制的憤怒,好似藏著一只即將烈火而生的鳳。 他依然是冷靜的。 于是烏原在這一剎那被怔住了,他被顏朝迷住了。 他愛意的表達便是傾盡他畢生所學將所有調教方法都用在顏朝身上。 比如他將顏朝關進籠子里,雙手被束縛,只能跪著,籠子一個小口剛好夠人探出頭去,他在籠子外給顏朝放上飯菜,讓其只能像狗一樣低頭舔舐。 這是非常能夠打磨人的行為,脾氣硬一點的人基本上都會熬上幾天才會忍受不住而進食。 烏原放下飯菜的那一刻起就準備計數顏朝硬氣的日子,沒想到飯菜剛放下,顏朝就安靜地低頭舔舐,沒有心不甘情不愿,像是正常用餐一般平靜,卻不知怎的帶著一絲高貴。 烏原失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傲氣呢?!?/br> 顏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誰會和飯菜過不去?” 怎么吃不是吃?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顏朝的意思不言而喻,烏原霎時覺得自己被耍了。 他于是開始往飯菜里加調料,比如男人的jingye。 這次顏朝倒是沒吃了,他厭惡道:“惡心?!?/br> “但這就是你以后的食物?!睘踉α诵?,“作為一只狗,你只能吃這個?!?/br> “我不信,我家狗絕對不吃這個?!鳖伋裘?,“要不你給我示范一下?” 極其挑釁無禮的表情,烏原不再和他說話,直接一把將他從籠子里扯出來,拇指粗的長鞭一甩而下打在他的身上。 血痕從他背上炸開,他悶哼一聲,卻是笑出了聲:“這樣就惱羞成怒啦?我覺得如果我來當調教師,可能比你要合格?!?/br> 烏原沒有回答,狗不聽話的時候,他只需要使著鞭子讓狗自己明白錯誤。待了將近一個月的籠子,餓了幾天,現在又接受鞭打,他調教過的人里沒有能撐過去的。 他在心里數著鞭子數目,一鞭鞭下去顏朝背上皮開rou綻,然而顏朝卻只是生理性地微微顫抖著,烏原等待著顏朝的求饒,不知等了多久,他聽到顏朝聲音低啞虛弱,卻依舊在冷笑:“有本事就打死我,我身體差得很可容易打死了,要是這都打不死我算你孬種!” 烏原冷笑:“你以為我不敢?” “我難道不夠值錢嗎?”顏朝說,“貨比叁家,方圓百里我不是你們這里最上等的貨?” 神他媽貨比叁家,烏原沒罵出口,卻明白顏朝說的沒錯。 顏朝清楚地知道自己容貌的優勢,清楚地知道自己身體特殊結構的優勢,甚至知道自己過往的輝煌經歷也是優勢——玩弄一個普通的妓子和一個曾經的天之驕子,對于施虐者而言是天差地別的心理快感。 烏原開始重新打量顏朝,他暫時放棄了直接的暴力調教,轉而向顏朝本身的身體的心理方面。 顏朝開始每天被喂各類催情藥物,日夜顛倒地沉浸在情欲之中,在島上眾人的圍觀下,身體上上下下每一處被許多人玩弄著,讓他要么處于極端高潮失去理智的狀態,要么處于完全得不到撫慰極端渴望的狀態。 被yin欲裹挾得瘋狂的顏朝會放下所有為人的尊嚴,在他的引導下像狗一樣渴求著,搖尾乞憐地高聲yin叫著自己的下賤。 這種時刻總讓烏原以為他好像贏了。 但當顏朝藥性失效,回歸理智的時候,他的面容又變得平靜,看向別人的時候依舊是含著高傲的嘲諷。 “你知道你有多下賤嗎?”烏原蹲在籠子前,在顏朝面前將他被玩弄得高潮哭泣,yin水四溢的視頻一遍一遍播放給他看,嘴巴,花xue,yinjing,后xue,甚至手腳,他的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干凈的,“像一條發情的狗……不,連狗都不如?!?/br> 顏朝冷冷地看著這個視頻,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烏原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泄出很輕的一聲:“呵?!?/br> 烏原愣了。 “你他媽被喂了藥還能當圣人?”顏朝生平頭一次為他人貢獻了臟話,“傻逼?!?/br> 烏原猛地站起身,頭一次臉色鐵青地盯著顏朝。 顏朝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人,顏朝并不像某些自尊心高的人一樣總是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和需求,認為一步踏錯就是人格的毀滅,更不像大多數怯懦軟弱的人在鞭子,性欲的綜合調教下輕松就誠惶誠恐地跪下來恨不得當最聽話的狗。 顏朝坦然接受自己被調教時偶爾泄露的軟弱和弱點,坦然接受失去理智下自己的放蕩與低賤,但回歸清醒時,他依然是那個高貴的天之驕子。 烏原開始折磨他的身體,給他打催乳針增大他的胸乳使其產奶,給他注射使身體敏感的藥物,讓他yinjing胸乳敏感如外置yindao,軟化他的肌rou,讓他身體比女性還嬌軟…… 烏原做了許多,他眼見著顏朝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下,整個人的身體好似爛在沼澤里…… 可是……他又看到顏朝閉眼含笑:“無法在別的領域取得成功的廢物最容易成為犯罪的渣滓?!?/br> 顏朝的身體與靈魂好似分離,他的身體越發糜爛,靈魂卻好似從這腐爛中升騰而出,越發顯得高貴。 這樣極為強大的自我。 但是再強大的人也有軟肋。 烏原遞給他了一份不久前的新聞報紙,其上登刊一則本地的綁架案,主角是顏朝本人。 顏朝本是百無聊賴地看一眼,卻越看臉色越白——報道上說他在大火中身亡。 “你們家里人都以為你死了,你meimei更是將你忘了個干凈?!睘踉Φ?,“諷刺嗎?你天天做夢想念到說夢話的父母在給你燒紙錢呢,你犧牲自己換出來的meimei,都記不得你了?!?/br> “感謝你這么關心我,連我睡覺都不放過?!鳖伋湫?,“我父母和我妹的情況也不需要你的關心?!?/br> 他看起來好似和平常一樣,眼里卻抱著疑問和焦急。烏原看到了突破口,他笑了笑,拿出這個照片來繼續說:“你父母已經帶著你妹搬離原本的城市了,你們家里煥然一新沒有一絲一毫你的痕跡,你meimei記不得你了,你父母恐怕也想忘了你,不然怎么會留下你的墳孤零零地在原本的城市,讓墓地工人偶爾掃一掃?!?/br> 顏朝很想說“傻逼你騙誰呢?”但一張張照片握在他手里,讓他不得不信。 他手指顫抖,多日以來在心底里所積壓的折磨痛楚在這一刻仿若大廈將傾,搖搖欲墜,他睜大著眼,竭力呼吸,想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奴隸島新的手段,目的只是讓他屈服。 “你的meimei完全忘了你,你的父母也帶著meimei逃離了關于你的所有回憶,你說……”烏原語氣輕頓,“誰還記得你???” “誰還記得你的名字?誰還記得你這個人?你不該早隨著你父母給你起的墳墓一起煙消云散了嗎?” 顏朝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怔怔地盯著照片,照片里是新的家,顯然不是他記憶里的模樣,照片里還有他的墳墓,享年十五諷刺得很,墳墓前沒有他的meimei,更沒有他的父母,綠草蒼蒼,他什么也看不見。 他死了。 在這個世界上,顏朝已經死了。 沒有人需要他,甚至沒有人還記得他了。 那他在堅持什么? 他還在等什么? 沒有人會來救他了。 他分明是很怕疼的,怕得要命。 無數個黑夜里,他夢里都是那些人侵犯他折辱他的畫面。 其實乖一點的話,他不會受這么多罪的。 反正顏朝已經死了,如今的他連身份都沒有。 “乖乖當我的狗吧?!睘踉瓬厝岬卣f,“我永遠也不會拋棄你?!?/br> “顏朝這個人已經死了,從今往后你是我的小狗朝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