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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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齊齊轉頭,蔣煦一改尷尬的模樣,饒有興趣地撐著頭打量來人——窄袖玄衣,單柳枝似的馬尾垂落腰后,紅繩束發,揚起下顎時,發尾如春波般蕩開。兩鬢清爽,露出圓潤雙耳,刺了對兒明月玉玨,是極為清麗的玉石,不像京中時興的靡麗墜子,倒是帶了些邊陲的味道。她的儀態怕是比不上他見過的任何女子,蔣煦如是想著,但是那股未經受壓迫束縛的舒展明媚,也是獨一份的。 她神采飛揚,眼睛只直勾勾地盯著李崇讓,在蔣煦開口前壓根兒沒注意到他。明蘿并不認識他,揚眉看去,倒像是等著他做自我介紹。 “蔣煦?!?/br> 言簡意賅。 明蘿朝他友善一笑:“六皇子殿下?!币暰€便又黏在了李崇讓的身上。 他見二人都沒有甚么搭理他的意思,識趣地回了自己的華蓋。剛掀起簾子,背后就傳來身體撞上車壁的聲音,然后是李崇讓低低地說些什么。他頓了頓,頭也沒回地利索下了車。 李崇讓抓住了那只在身上作亂的手,有些微紅著臉,湊著他的耳朵:“六殿下還在?!?/br> 明蘿饒有興致地捏了捏他酡紅的耳垂,調戲他道:“原來你還會在人前害羞?真是稀奇?!?/br> “我怎么就不會害羞”,李崇讓被她逼退到車廂的最角落,更漏灑了一地,濡濕了早被擠落到地上的蕎麥枕,“你說得我倒像是個…輕佻浮薄子弟?!彼p手緊緊攥著明蘿的手腕,她也樂得陪他上演“失足良家婦”的橋段。 明蘿也不急著掙開他繼續搗亂,睜大眼作好奇狀:“那你難道還是正人君子不成,哪個好人家的郎君在半夜叁更沐浴后只披件外衫就躺在未出閣女子房中的床上?”她存了心的要逗他,叫他總是在外人面前一副芝蘭玉樹的模樣,內里卻是壞透了。 車廂內的隔音好不到哪去,二人的聲音一五一十地透過簾子,坐在前頭的馬夫一時間竟不知此時該不該繼續上路,可讓他去詢問里面的人兒那也是不敢的。 距離韋奚那事也過去了六七日,本在腦海中亂纏一通的思緒只被她一掃而光,哪管他韋奚劉奚還是張奚,眼前人才是頂頂要緊的。 似乎小人物的上躥下跳在旁人看來再如何縝密都無足輕重,只要屋不漏雨,角落處任是螞蟻奪食還是春燕筑窩,總之都是無傷大雅。 明蘿的腦袋正好拱在他的頸間,李崇讓手腕輕轉,她的發絲正好纏繞他泛紅的指尖,連修長的脖頸也帶上了些。 “那不一樣,眼下…眼下有旁人在…”他說得極其小聲,仍舊拉不下臉在外人面前和她調情。 她理直氣壯道:“那又怎么了,我們小聲點,他們聽不見的?!?/br> 李崇讓不禁扶額沉默,連親吻都能臉紅上半天的小姑娘,怎么被他帶成了這樣…他倒是明白了,明蘿是慣會得寸進尺,強裝鎮定,他退一步,她便起興子勾他;進呢,他回想了下,似乎結果也是一樣的。 他安慰性地貼了貼她的面頰,涼絲絲的。彎著眼頷首湊近她耳邊:“我倒是記起來,再行十余里有驛站,你再怎么任意妄為,旁人也聽不見?!?/br> 明蘿聞言便松開了挽著他的手,又用力捏住他的兩旁的腮幫rou,“你可真是壞透了,我還是得向你學”,她上下打量他今日的行頭,松松垮垮的沉綠深衣,袖口蕩地,雙手修長,玉似的指尖乖巧地撫摸她的耳根。衣領稍敞,露出秾纖得衷的胸膛,薄肌順著交領深入。寬肩松弛,在此刻顯得有些瘦削。嬉鬧間青色緞帶被微微扯落,濃墨般的發半懸在腦后,少了些清雋,多了分惑人空靈的氣質。 “好罷”,她一邊掃視一邊直起了身,笑意盈盈:“我想你為我做件事,你答不答應呀?” 李崇讓莫名想起了那天她邀他去老槐下共飲,她也是這般神色,瞇著狡黠的杏眼,只差告訴別人:你必須得上鉤,否則我綁也得將你綁過去。 他抿了抿唇,強壓笑意:“你先說說看,我再看能不能應?!彪S后便露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哦,不難不難,就是…”話到了嘴邊她卻覺得說不出口了,臉上有些燒燒的,“就是…我最近在練定力,你再…再勾引我一下,看我會不會破功?” 李崇讓:“……花樣真多,借口也不少?!?/br> “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找別人練也可以,我看蔣煦殿下也不錯——” 李崇讓無奈拉住她的手,“都說了不提旁人”,咬她耳朵:“我早同你說了,驛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