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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在這一瞬,又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粗暴地對待她……沒有…… 嗚嗚嗚,她怎么這么慘,愛上了這么一個冷面冷心的大渣男,嗚嗚…… 見她哭得稀里嘩啦,上氣不接下氣地,墨時霆心煩意亂,不由得低咒一聲,湊過去親吻她。 親她的額頭,親她的臉,親她的鎖骨,一邊親,手也沒閑著…… 顧梨用力推了推他,依舊沒能推開,氣急敗壞之下,她干脆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混蛋,你若碰我,你會后悔的!” “墨時霆,你停下來!” “墨時霆——” 女孩一邊掙扎,一邊怒罵。 墨時霆卻是不聽,繼續為所欲為。 眼見她白襯衣的扣子已被解得差不多,顧梨徹底急了,張口對著他的肩膀處卯足全力咬下去。 “嘶……” 她恰好咬住的地方,是他的傷口,頃刻間,鮮血彌漫,浸濕了他身上的襯衣。 男人的襯衣是黑色的,表面上看不出來血跡,可顧梨還是嘗到了一絲的血腥味。 他的傷還沒好么? 女孩微微一愣,心臟又是一陣鈍痛,難受得她差點無法呼吸。 至于墨時霆,則是悶痛地皺了皺眉,并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 怕再不說清楚,他怕是真的會碰了自己,顧梨終于脫口而出:“若碰我的話,你會不、舉的!你快給我停下來!” 不、舉? 為了拒絕他,她還真是費盡心機啊,連這種荒謬的理由都編得出來? 亦或者,這是她對他最惡毒的詛咒…… 呵! 墨時霆心里自嘲一句,對她的恨意,在這個節骨眼,又深了一層。 從來沒有人招惹了他墨時霆,還能全身而退,她,也不例外! …… “墨時霆,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我錯了,墨時霆……” “你不要碰我,好不好?霆哥哥……” “嗚嗚……” 終究還是未能阻止他,終究還是被他得逞,從女孩蛻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若換做以前,顧梨會對這一天充滿期待,做夢都想成為霆哥哥的女人。 誰知道,美夢卻演變成為一場噩夢,她的霆哥哥,也從白馬王子長成了魔鬼。 他怎么可以這么殘忍地踐踏她呢? 顧梨像條死魚似的躺在被窩里,兩眼無神望著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什么。 外邊,已燈火通明,宣告著夜幕早已到來。 一切,都結束了吧? 顧梨不由得想。 沒有去民政局撤銷離婚登記,從現在開始,她與他,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了。 這樣也好。 欠他的,早已還清,年少時的愛戀,也在他逼迫自己的那一瞬,劃上了句號。 不過,她其實更恨的還是自己,沒有拼了命去阻止這一切發生…… 思緒紊亂,想得她腦殼疼。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墨時霆一身黑色勁裝,面無表情走了進來。 見女孩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他深邃的眸子迅速掠過一縷痛色,濃眉微蹙走了過去。 顧梨知道他進來,并不想搭理他,故意翻了個身,背對他。 墨時霆走到床沿邊停住,故意用最冰冷的口吻叫她:“起來,這兒不是你呆的地方?!?/br> 顧梨未料到他都占有自己了,態度還如此惡劣,氣得不顧一身的酸痛,倏地就從床上坐起來。 絲滑的被子隨之滑落,墨時霆看過去。 只見她那白皙的皮膚盡是一大片的青紫,眸光瀲滟幾絲懊惱。 可即便是再后悔再心疼,他也不可能在她面前表現一分。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顧梨干脆豁出去了,大大方方站了起身,酷酷地越過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她的這一舉動,倒讓墨時霆有些意外。 然而,當看清她身上的傷,尤其是后肩膀處的那一處淡粉色的槍傷時,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她義無反顧替自己擋槍的那一幕,對她的恨意,漸漸少了一些。 他抿了抿唇,總算開口說出一句有點人性的話:“你的傷還疼嗎?” 顧梨聞言,系紐扣的動作稍稍頓住,但僅僅只是頓了一秒,又繼續,壓根不想搭理他。 墨時霆見狀,心情愈發煩躁,索性繞過她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頜,逼她看自己:“我在問你話!” “呵呵?!?/br> 顧梨撲哧笑了出聲,用力將他的手扯下,語帶諷刺反問:“墨少問的,是我哪處的傷?拜你所賜,我身上的傷,可不少?!?/br> 她講完,某個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不禁暗罵一句禽獸。 不是說在她22歲之前若發生親密關系,對方會不\舉么,怎么他卻一點事都沒有,還猛得要死?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還是說,副作用沒那么快出來,指不定待會兒,他就不行了? 哦呵呵,最好這樣,免得他去禍害別的女孩…… 一想到他有可能也和其他女人做盡稍早之前和自己做過的事,顧梨心情就糟糕透頂,真恨不得他從此不、舉算了。 墨時霆并不知顧梨的心思,面對她充滿諷刺的控訴,他臉色十分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