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現在也不會有人想到通過地下通道先走到右邊的白色小樓,從房間里拿到鑰匙后,再想辦法到左邊的小樓去找董小姐吧?董小姐可是被鎖在最高處的某個房間里,防守嚴密,普通人進不去的?!?/br> 南鏡頓了頓,捏住這張被遞到眼前的地圖。 還不待他說話,喻長明雙手合十對著令人行禮后:這個點陣地圖是我為兩位準備的特殊游玩項目,祝兩位玩的開心。 說著喻長明右手抬起身上紅金相間的披肩,施施然離開了飯館。 南鏡:?這好像是傳音入密。 南鏡先是低頭趕緊記地圖,這地圖觸及了人手后竟然在緩慢消散。 記完了他才看向苗金栗,趕緊傳音【他剛才說的,是在教我們怎么見到董小姐嗎?】 【估計是,】苗金栗也接過地圖趕緊看:【喻長明這小子精著呢,這張地圖他應該是覺得帶在自己身上最保險,等到時候和我們一起行動的時候再口頭告訴我們,但我們剛才飛機他就不說話了,我們仨肯定被董家盯上了】 【也是,特別是以你和白觀音的關系,不清不楚的,董家不盯我們才奇怪了,喻長明現在應該是先去別的地方觀望了,到時候我們出了事還能想辦法讓他把我撈出來?!?/br> 南鏡心想也是,就是沒想到董家這么警惕,南鏡算著時間,距離白家和董家正式舉行婚禮也就一周了,現在哪怕董家是龍潭虎xue他也得闖一闖,哎,他可真是勞累的命。 沒等南鏡唏噓完,苗金栗已經拉著南鏡往外走了,兩人打了輛出租,在司機頻頻回頭你們真的去那里嗎?那塊住的可不一般,小伙子你們別想不開之類的話里平安到了董家的海派花園小樓外。 我查的資料上說董修明是個商業上的傳奇,他開辟的商業版圖遍布世界各地,南鏡看著這棟圍繞著薔薇百合花的海派小洋樓:盡管現在呈現頹勢,但依舊是個龐然大物,是嗎? 苗金栗搭著南鏡的肩膀,稍微湊近了南鏡的耳朵說:是啊,可是他依舊不滿足,他想要更高的地位和權柄,他想直接封神到最高的位置,董家的后輩不行就聯姻白家。 他野心滿滿,而這種人的下場 南鏡面色不變動了動嘴唇:最后肯定會被自己的野心吞噬。 是的! 苗金栗愉悅和南鏡擊掌:我們看法完全一致。 兩人遞上請柬,被迎來的管家接上:您好,南三區負責人南鏡和苗助理,董家最近確實在舉辦訂婚舞會,當然也在籌備婚禮,比較繁忙只有小鐘樓可以隨意出入,招待不周的還請見諒。 說著一招手讓兩個黑色西裝白襯衣的侍者過來:兩位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對兩位侍者說,舞會明晚九點開始,祝您愉快。 管家一鞠躬,就踩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 南鏡朝著旁邊的侍者問道:小鐘樓是什么地方? 旁邊侍者彬彬有禮指著正前方的小洋樓說道:這就是小鐘樓,您看,上面的時鐘是董總從海外淘來的一個收藏級別的黃銅時鐘。 南鏡隨著侍者的手勢看向小洋樓的上方,白色的尖頂上確實嵌著一個黃銅時鐘,此時,時鐘正在滴滴答答的運轉,看來,這個小鐘樓就是喻長明說的處于董家府邸正中心但其實什么也沒藏的小樓。 苗金栗和南鏡對視了一眼。 看來董家現在是戒備的狀態,不會讓任何外人見到那位想要尋死的董小姐了。 兩人跟隨侍者彎彎繞繞走到了這棟小鐘樓二樓的一個房間,打開發現里面是個套房,有兩個房間,各項用品一應齊全,擺放的都是各類一看就很貴的花瓶和器具。 侍者站在門邊說:我們兩人就守在外面,您有什么事可以隨時叫我們。 苗金栗的臉色變了變,他一步上前,南鏡伸臂攔住他,直接往前走了一步,雖然穿著薄軟的白色羊羔絨的外套,但他揚了揚精致的下顎,冷色道:這就是你們對南三區負責人的態度?監視? 其中一個侍者抻了抻西裝,趕緊說:當然不是,我們只是想要您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招待罷了。 如果我說我不需要呢?南鏡淡漠揚了揚唇角:那你們走嗎? 另一個侍者堅持站在前方,假笑道:請您諒解,我們主要是為了確保您的安全,畢竟這是董家,進來的都是玄界驚艷絕倫的人物,斗法稍有不慎就, 話雖未盡,這兩人看向南鏡和苗金栗的眼神卻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因為身份而高高在上的輕蔑。 是么南鏡輕聲,突然他揚了揚唇角,手中憑空多了道符箓,雷火符直接朝著兩人激射而出。 雷光帶著火光直接朝著兩人飛去,兩人急速避退,卻還是被雷火沾染到衣服,直接燒焦了一截衣擺,而那道雷火光還不算完,朝著大廳飛去,卻在接觸到大廳的某處時,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一樣,閃了閃熄滅了。 南鏡眼神一閃,懲治這兩個人是假,試探董家是真,看來董家真的做了很多準備,這個什么東西都沒有的小鐘樓竟然都這么多屏障,也就是當時他遇到的域。 只是注意了屏障一瞬,南鏡就不動聲色把視線轉向臉色難看的兩人,挑挑眉帶著絲傲氣說:現在你們覺得我還需要你們來,確保安全嗎? 確保兩個是重音,那兩人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 等關上門,苗金栗看著南鏡,仿佛不認識南鏡一樣仔細打量了南鏡好幾眼:你剛才是被什么附體了嗎? 南鏡面無表情伸出兩根手指推開苗金栗戲謔的臉:我只是跟郁安晏學的而已。 郁導在片場那氣勢,其實比他強的多,掃一個演員還沒說什么,演員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演錯了。 苗金栗和南鏡對視一眼,齊齊笑了起來。 兩人笑完后,先把整個房間查了一遍,查出了兩個竊聽的小法術,又用符箓布置房間后,就準備休息了,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董家肯定會來人不斷試探他們,而到了深夜,他們就得想辦法去找人了。 現在都利用好這個休息時間。 南鏡沖了澡,帶著一身水汽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苗金栗正拿著手機在打游戲,cao縱這手機里的小人去攻擊對方的塔,南鏡瞟了一眼就準備去床上。 【南鏡】 苗金栗的聲音突然傳音到南鏡的腦海里,南鏡頓了頓,緊接著不動聲色地爬到了休息的地方,閉上眼傳音給苗金栗:【怎么?】 苗金栗很尋常的問他:【你確定要去救白觀音嗎?白家可比董家還要更恐怖?!?/br> 南鏡閉著的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滾動了下,他淡聲問:【要是我不救白觀音,他會怎樣呢?】 【可能會受盡折磨,他那樣的人,】苗金栗cao縱著手機的小人跳出草叢噼里啪啦給對面的人一頓連招:【肯定不會妥協,在白家,不妥協,就等同于死亡?!?/br> 南鏡【哦】了一聲,緊接著帶著少年氣的聲音稀松平常道:【那我要救】 鈴鐺可能沒了,但不要緊,南鏡踏上找鈴鐺的時候,雖然抱著必找到的信念,但那并不是執念,他接受自己找不到的事實,可是,白觀音是朋友。 南鏡篤定說:【白觀音還和我打著賭呢,我要他親口認輸?!?/br> 【降妖除魔的白觀音絕不能以這種方式輸?!?/br> 苗金栗忍不住笑了一聲,他用咳嗽掩飾了自己的笑意:【好,那就救?!?/br> 第66章 白家墓地 被騙了 晚上六點時,有人過來敲苗金栗和南鏡的門:兩位好,董雪清先生今天從海外回來了,聽說南三區的負責人南鏡過來了,特意設宴邀請您。 就在小鐘樓的宴會大廳,請問您現在過去嗎? 南鏡不動聲色說:稍等。 說著關上了門。 南鏡轉頭問苗金栗:董雪清,誰? 董家的小少爺,一個cao作非常奇怪的男人,他應該對你有敵意,這次請你吃飯估計沒安什么好心,苗金栗抱臂站在旁邊,摸著下巴問南鏡:你還去嗎? 去是肯定要去的,南鏡猜測董家現在不會對他做什么,至少不會明著做什么,但是他可以借此機會去看看小洋樓的布局。 南鏡把背包里把鬼印帶上,確定謝翊給的玻璃寶瓶在手腕上,翻出件襯衫和西褲穿上,跟苗金栗說:他為什么對我有敵意? 苗金栗笑嘻嘻道:因為你現在是仙人的徒弟啊,董家培養董雪清就是為了讓他成為仙人的徒弟,在董雪清很小的時候,董修明就幾次帶他上昆侖,還明說過要是仙人不想收徒,把董雪清收下作為服飾的子弟也可以的。 你大賽第一,不管仙人見不見你,你就是他名義上的徒弟,董雪清氣都能氣死。 仙人的徒弟?謝翊嗎? 南鏡有些無語:那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參加大賽,他拿了大賽第一就能實現愿望了。 現在他還沒想好要不要認謝翊做師父呢,畢竟謝翊身上有鈴鐺,加了師父的身份他拿鈴鐺總會感覺怪怪的。 因為他參加不了,苗金栗懶洋洋扯了扯嘴角:參加大賽的要求很高的,他能力不夠。 南鏡: 他一瞬間覺得荒唐,很快甩甩頭,他理解不了這種人的邏輯,想要什么自己爭取就是了。 要出去的時候,南鏡和苗金栗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互相點了點頭。 侍者帶著兩人在這棟小洋樓里穿梭,這個小洋樓大概三層,地上鋪了厚重的地毯,人踏在上面幾乎發不出什么聲響,即使南鏡不懂得鑒賞,也能看出整個洋樓的風格復古典雅,主人應該是很有審美品味的人。 相比起郁安晏會使用的現代風格,這棟小洋樓處處透著精細古舊的貴氣。 走到二樓一處房間,侍者拉了下門邊的鈴鐺掛鏈,房間最頂端的燈倏地一亮,發出昏黃的光芒。 門緩緩打開,里面竟然還有一層鐵門,跟隨侍者走進去后,南鏡才發現這是一臺電梯,這個地方真是處處隱藏著看不見的玄機。 電梯緩緩上升,停在了三樓,侍者停在電梯口,示意兩人可以出去了:董少爺在等著你。 南鏡點點頭,率先走出去,入目是一幅極大的油畫山水圖,一個穿著純白色西服的年輕男性,南鏡掃過去一眼就看到這個年輕男性的一只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這只手的手腕上戴著一顆鈴鐺? 聽到聲音,年輕男性轉過頭,這是一張很精致的臉,精致且挑剔。 南鏡瞳孔縮了縮:是你。 年輕男性,也就是董雪清點點頭,他抬起戴著白色的絲質手套的手,張開牙齒咬著手套,一把把手套扯下來,那雙手本來應該是白皙柔軟的,只是現在看過去卻全是傷痕,結了痂的傷痕看起來分外可怖。 董雪清用牙齒咬著自己指尖上的傷痕,傷痕很快裂開,滲出血液,又很快結痂,他就像是神經質一樣不停的啃咬,用嘴唇抿掉血液吞咽下去。 看到南鏡皺眉,董雪清像是看到很有意思的東西一樣笑了笑:你厭惡這個?但這不是你賜予我的嗎? 南鏡捏了捏手指,面無表情地強調:是因為你搶了我的鈴鐺,你才會留下這個傷口。 你現在還戴著這個鈴鐺,但是這個鈴鐺已經無用了。 你現在叫我過來是為了確認這個事實嗎? 苗金栗聽到鈴鐺眉眼動了動,他偏頭看了看南鏡,但很快看著董雪清,警惕地手指點動隨時準備召出自己的蛇蠱。 董雪清面上高傲的表情露出一絲裂隙。 我真的不明白,董雪清看著南鏡,喃喃道: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說著他直接揮了揮手,仰頭冷道:但是結束了,南鏡,你既然敢踏進董家的門,沒有讓你活著出去的道理,來人!把南鏡帶下去關上,等和白家成婚那日,殺了南鏡,用他的血畫陣法。 南鏡站著沒動,他看著董雪清,他記得這個人,高中快畢業那年,他住校但是每晚都會翻墻出去打工掙錢,有天晚上,就是這人帶著一群人,高高在上地要拿他的鈴鐺。 一群人沖上來制住了南鏡,苗金栗手動了動,卻發現自己居然和所有的蠱蟲都失去了聯系,他凝眉看向董雪清,喝道:董雪清,玄門中人不能自相殘殺,殺人會有印記,你瘋了嗎? 董雪清無所謂笑了笑,懶得和苗金栗說話,他有些好笑地反問:你們兩人只身來董家難道沒想到自己的結局嗎?董白兩家聯姻,也容你們兩人在這兒攪動? 說著董雪清走到南鏡的面前,戴上手套掐住南鏡的臉,有絲快意道:我還想著怎么騙你進來董家,在外面有人護著你隨時看著你,在董家的蒙天蔽地陣法面前,還有人能救你嗎? 當時我就想殺了你,你這種出身和習性,憑什么觸碰到高潔無暇的仙人? 帶走! 這群訓練有素的董家人聽到吩咐后,扭著南鏡的胳膊,用各種細小的針扎入南鏡的身體關節處,封閉他的法力,直接帶著南鏡往別處走去。 看到南鏡被帶走,董雪清也無心跟苗金栗聊天,讓人放開苗金栗后,聲色恢復到慵懶高傲的樣子,隨意對苗金栗說:我知道你是因為什么到南鏡身邊的,與其求南鏡,你要是找董家,我看你出的價格會考慮幫幫你門那派。 蠱蟲我都殺了,你的命就算了。 苗金栗看著董雪清,揉了揉肩膀,露出一個輕笑,輕聲說:好的。 董雪清毫不在意,反正苗金栗他們那派現在早已沒落,據說現在正陷入麻煩中,和董家肯定不能比,他在金堆里長大,對這種山寨里出來的一向看不起。 搖了下手,董雪清決定先去審問南鏡,他之所以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抓南鏡,也有董修明的吩咐,董修明分外看重這次和白家的聯姻,話語中隱隱透露出要是聯姻成了,可能董家里有人要率先封神的意思。 到時候,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所謂的仙人也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 走過小鐘樓地下的通道,董雪清漫不經心由著人指引到關押南鏡的地方,那是一個水牢,他現在沒吩咐人放水,因為他要親自看到南鏡被水一點點淹沒的時候,恐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