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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的人會說花自己男人的錢天經地義,為什么要有還回去這種思想?這不是很正常嗎? 反正茹景不喜歡,男女關系中的她喜歡天秤一樣平等不傾斜,我能理解你的那些情調,你也懂我的心意,不奉行大男子主義那一套,理所當然把女性當弱勢的一方。 席知恒低聲悶笑,彎腰撿起衣物扔進垃圾桶,又從另外的購物袋里拿出一套,“先把衣服換了,在床上坐好,我給你吹頭發?!?/br> 酒店的房間是鋪有地毯的,那衣服就掉在地上沒多久,吊牌都還沒剪,就被無情拋棄,茹景頗有微詞:“你好浪費,泡水里洗一下不就得了?!?/br> 席知恒從床頭柜里找出吹風機,將堆在一起的被褥往另一側推了推,對她的話語置之不理,“不冷?再不把頭發吹干,我們出門就要趕不及了?!?/br> “我還沒吃外賣呢!”茹景早就聞到了rou包子的香氣,這會兒也懶得跟席知恒去糾結上一個的話題,抄起衣服嗖嗖進了浴室,一通搗鼓后連鏡子都沒照,匆匆抓起桌上的外賣袋子,腳下踢著小板凳挪到席知恒身前,背對他而坐。 席知恒很懂,給她的頭發盡數捋到身后,一部分用夾子固定,一部分手指成梳,穿過她的發間。 吹風機嗡嗡作響,食物的香氣在十幾平方的空間蔓延,已經有幾分西斜的陽光從落地窗灑下一室暖黃柔光,男人動作輕柔,不疾不徐地撥弄頭發,身前的女人大快朵頤,翹起二郎腿玩手機。 昏黃午后,歲月靜好,時間仿佛在這一瞬凝滯,不忍打擾。 心念一動,茹景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兩人同框,席知恒斂眸低垂,長睫在眼瞼落下一層淺淡陰影,薄唇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整個人柔得不可思議,她好像感受到來自他的寵溺? 茹景對著鏡頭撅嘴,他無論那種面貌,都各有千秋,不愧是她選中的男人,她輕輕一咳,晃了下腦袋,“我想拍一張合照?!?/br> “嗯?”席知恒應聲抬頭,下一瞬咔嚓聲響起,茹景已從拍好的照片里翻出來剛合影的那張,擺在他眼前。 他臉上的溫柔未來得及收斂,眼底是被揉碎的笑意,零零散散卻又不失溫度,右邊擋住大半個鏡頭的是茹景,嬌俏的臉上半是明媚半是春光,桃花眼張揚肆意,唇瓣弧度高揚,像個高傲的女王。 他還沒說什么,合影里高傲的女王遲疑地說:“雖然你不喜歡照相,但我保證這張照片是獨家版權,不會泄露到任何除我外的人手里?!?/br> 她說得誠懇又信誓旦旦,好像生怕他不答應。席知恒眉梢輕挑,“照你這么說,我應該收獨家版權費?” 頓了頓,他又問:“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拍照?” 茹景:“……”她是給自己挖了個深淵巨坑。 “度娘了解一下,搜不出你的半張照片。不說這個,不帶你這么坑人的,你堂堂總裁會在乎那么點版權費?”茹景笑瞇瞇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掐著自己的小拇指的一截比劃,“完完全全蒼蠅腿?!?/br> “蒼蠅腿也是rou,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她的頭發已經干得差不多,席知恒便收了吹風,卷起她的一縷頭發,悠然自得道,“自然,也不虧待你,搬來南溪別墅???” 他雙手圈住茹景的腰身,微微彎腰,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聲腔震動發出聲響,“不收費,給你額外優惠,只要你想就可以拍?!?/br> 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額前,距離隔得近,她甚至都聽到他聲音里喑啞,她秒懂這意思,也明白過來自己被戲弄了,但不妨礙她成功被釣住胃口,仰面問他:“真的假的?” 她殷紅的唇泛著水潤光澤,席知恒輕輕啄了一口,與之相對的眼神霎時堪破她那點兒心思,他聲音曖昧,在她耳畔說了句什么,她的臉倏地布滿紅霞,逃離他身邊。 茹景摸著自己的臉,心里暗暗罵席知恒不要臉,他剛才在耳邊說的那句話是:拍一次做一次。 完全是不平等協議,席知恒妥妥的就是一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暗里又。sao。又浪,她……不是對手。 要不是惦記著他不愛拍照,她才不會多此一舉,問他一下征求意見,他還順竿子往上爬,嘖。 茹景哼哼,懶得理他,換好鞋子清點好必用品,不等他就迅速出門,近乎帶著落荒而逃的意味。 席知恒閑庭漫步,跟著她的路線走,幾步就趕上在酒店門口來回晃悠的人,握住她的手,旋即滑入她的指縫間,十指緊扣。 茹景悄咪咪乜了眼,沒抽手,語聲淡然地講:“我忘了往哪邊走,好像是要打車過去?” 話落,席知恒已招來一輛出租車,牽她上車,給司機報了一長串地址。 …… 最佳觀景點位于一處橫出主山峰三米多的峭壁上,可以將落日余暉在山間的壯闊瑰麗完整地映入眼里。 茹景和席知恒到的時候觀景臺等待人摩肩接踵,低聲交談,最前沿的位置更是被擠得水泄不通,無法進入。 席知恒便帶茹景到了下一層觀景臺,人更少,位置相對來說也不差,只是達不到最佳而已。 天際的云彩已經有所變化,一片橙色靄靄綴著奇幻的粉紫色。剛開始是一小片,隨時間的流動,逐漸延展拉伸,覆蓋那層鍍有金光的橙,整片天空美輪美奐得有種不真實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