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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后衛琬接她過去,她才有空仔細觀察南溪別墅,地理位置優越,位于寸土寸金的地皮上,距離上班的地方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內可以到達。 整個別墅區的裝修更是充斥著有錢人的味道,茹景自下了車后一直不停感嘆有錢的快樂,她要是富婆她也想這么整,可能還更過分。 衛琬將她送大門口,沒和茹景說上幾句就走了,臨走前不忘對她豎起拇指哥。 好樣的,景總監成為席夫人指日可待,距離收到喜帖的日子不遠了。 茹景從雙月灣回到自己辦公室后,第一時間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條黑色及膝蓋的鏤空連衣裙,裙子修身,將身體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更映襯得茹景的皮膚比如晝的燈光還白,整個人在發光。 她哼了聲,對席知恒不親自出來接人有點意見,叩門的手勁就重了幾分,沉悶厚鈍。 開門的是上次給茹景買早餐的傭人,見到是茹景,驚訝一瞬,將人迎進來,“小姐,席先生晚點才回,估摸要等上一會兒?!?/br> 席知恒有叮囑過忠叔別墅會來客人,忠叔沒多問,下意識以為是席知恒的哪路朋友,一時沒想到來的是位女士。 忠叔對茹景的臉可謂過目不忘,見過一次便記住了,先前以為是單純的合作伙伴,這會兒……說不準了。 “幾點回來?” “應該快了,”忠叔犯難地站在她面前,席知恒沒說具體到家的時間,他想了想,怕茹景無聊,問她,“您下班過來沒吃飯吧?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br> 茹景擺擺手,嘴皮子囁嚅著動了動,心里的小人將席知恒給懟了又懟。 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無聊打量著別墅內的布置,許是不經常開火,廚房的用具新得像樣品房的擺放,屋子里的煙火氣兒很淡,冷冷清清的。 忠叔不敢輕易將茹景晾在一邊,又噓寒問暖了些其他方面的需求。 茹景一一拒絕,禮貌地詢問了下怎么稱呼眼前的中年男人。 得到回應后她和煦開口,“忠叔你忙去吧,不用在意我?!?/br> “我實在太無聊會自己找事打發時間的,”別墅是復式樓層,空曠得能聽到回應,茹景不想坐得犯困,起身揉了揉腰,“再不濟,逛逛大別野,聞一聞有錢人的銅臭味也是可以的?!?/br> 忠叔哭笑不得,“這……那您隨意,若是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br> 茹景抬腳往樓上走,想到什么,扭身過來看忠叔,“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踩雷,逛到什么不能進去的地方。 忠叔來到南溪別墅有四五年了,算是對席知恒的生活習性了解,也沒見席知恒特意叮囑有哪里不能進去,平日里席知恒的朋友過來作客,也沒說留心哪方面。 忠叔便說:“沒有的?!?/br> 二樓分布有幾間客臥和一間主臥,靠近走廊盡頭處的是書房,茹景上到二樓后慢慢悠悠地瀏覽,拖鞋扣在地面上的聲音很悶。 有一兩間的房門是合上的,茹景就簡單地掠過門口一眼,沒冒失到還要去開房門,待她行至走廊的另一端,一眼就看到敞開的房門以及內景,很符合男人性子的臥室,灰白簡約,落地窗簾都是單調的灰色。 至于床么……很大,看上去也很軟。 茹景無腦yy了一番香艷場景,視線直勾勾地盯住干凈整齊的床上用品,眼鏡款席知恒如果躺在上面,她覺得自己可以試試腦補的醬醬釀釀。 眼尾的余光瞟到書房的門也是大剌剌地敞開,走廊燈光照射進去少許光線,點亮書房內的一隅。 她澄澈的眼里顯出興趣,轉身邁步去瞅他的書房,擺放其中的多是專業書籍和文件,不乏很多外文書。 茹景都不是很感興趣,目光觸到書架頂層的書時愣了下,是伊麗莎白·斯特勞特寫的《奧麗芙·基特里奇》。 書架頂層比她高出不少,她踮腳去伸手去夠,指尖堪堪能碰到封面邊緣。 忽而,背后伸出的長臂越過她,輕而易舉抄起書籍,男人的嗓音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想看這本?” 茹景高舉的手指蜷縮了下,指尖碰上扉頁時的觸感仍在,她轉身調整好角度回神去看他,書房里開了一盞暖黃的頂燈,融融燈光落在他的肩頭,她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燈光模糊了他的輪廓,也模糊了他的表情,茹景撇撇嘴,“你怎么跟背后靈似的,回來了也不吱聲?!?/br> 目光定在席知恒手里的書上,那本書扉頁泛黃,顯然是被人翻閱的次數不少,她不無疑惑:“不是經管就是金融,還有些電商類的書,我還以為你不看其他的呢?!?/br> 席知恒答:“在路邊攤買的?!?/br> 他用書在茹景腦袋上拍了拍,拉出辦公桌下面的沙發椅,示意茹景過來坐下,“你看會兒書,我換身衣服?!?/br> 茹景湊近聞了聞,嗅到他身上風塵仆仆的味道,像是急匆匆趕回來,她依言坐下,雙手托腮,“去吧去吧,名副其實臭男人?!?/br> 席知恒不再多言,長腿一邁,走向自己的臥室沖澡。 他前腳剛走,忠叔就端著一杯溫熱的茶水送過來,抱歉地講:“席先生回來讓我先別出聲,以免驚擾到你?!?/br> 難怪席知恒走路沒聲,在自己家跟做賊似的,茹景不溫不火地喝了口茶,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忠叔已經替她掩上房門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