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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景羞憤不已,她是光著的,縱然兩人坦誠相見過,可是她的羞恥心還是讓她整個人爆紅了臉。 縮在席知恒懷里,她用自認為兇巴巴地眼神瞪了他一眼,殊不知那一眼嫵。媚勾人,看得他腹下一緊,抿唇加快了腳下步伐。 浴室近在咫尺,茹景近乎放棄掙扎,沒留到小腿蹭到席知恒腰間的浴巾,他剛要踏進浴室的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斂眸看她,“這就等不及了?” 茹景也感到不對勁,歪頭側目,才發現浴巾掉了,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瞠目結舌,“……你無恥?!?/br> “你不喜歡?” 他胸腔里傳來陣陣笑意,清晰明了到茹景面紅耳赤,生平頭一次有一肚子話想說又不敢說。 席知恒對她的反應不滿意,“喜歡嗎?” 茹景口不擇言,驕傲地哼氣:“我喜歡,也得看你……那啥的能力行不行啊?!?/br> 話一出口,茹景就后悔了。 …… 兩人收拾妥當出門,距離十一點只剩下二十分鐘,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車后,直奔公司大廈。 車上兩人相對無言,席知恒早已恢復那副無欲無求,我佛慈悲的樣子,絲毫想不到二十分鐘前,在浴室里……【這一段自己想,簡簡單單幾個詞語就不讓過,改不動了,腦闊疼?!肯氵@人,是怎么做到長著一張禁。欲的臉,有著所—求——無—度的身體? 茹景從自己的小坤包里摸出化妝鏡,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視線在看到自己脖子上認為嘬出來的印子時,惡狠狠地剜了始作俑者一眼。 臨出門前,她特意用粉底液抹了好幾層,還是遮不住,浮現一層淡淡的粉色,反而顯得更曖昧了。 席知恒讓秘書買來的衣服又遮不全她脖子上的痕跡,一小塊淡紅色顯眼無比,像是蓋了個章,宣示主權一般印在上面。 在公司被人看見了,免不了一番驚天動地的熱議。 茹景無聲罵罵咧咧:屬狗的吧,這么能ken。 席知恒似有所感應,一個清淡的眼神掃過去,茹景揚起頭顱,看向車窗外,鼻腔里發出哼的一聲。 席知恒垂首,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行云流水地處理著公司食物,眼尾余光瞥到茹景的小動作,并沒有搭腔。 茹景環臂抱胸,扭過頭不拿正眼瞧他,桃花眼瞇起,再次哼聲哼氣。 像是在說:快來哄哄我,不然我就生氣了。 他不禁莞爾,空出一只手去摸她軟乎乎的臉頰,過了一會兒又去摸她的頭頂,讓茹景頗有種她是炸毛貓,他在順毛的感覺。 但是,席知恒的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腿上放置的平板,可見多專注工作,順毛更像是隨手的動作,他做起來得心應手。 茹景心里像是塞進一團棉花,堵得嚴嚴實實,對他來說,她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 她憑什么就能要求對方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思緒有片霎的戛然而止,回攏后茹景發覺自己未免想得有點多了。 但經這么想過后,茹景的情緒有說不出的裊裊悵惘,她推開席知恒的手,閉上眼頭抵著車窗,沿途一聲不吭。 席知恒忙于手頭的幾個急件,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等車停穩,他目送她下車,便讓司機調頭去了另一個方向。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懂事例會還有幾分鐘就要開始了。 茹景下了車,面無表情地走進公司大堂,前臺訝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同平常一樣和她打招呼,“景總監,午好?!?/br> 茹景憊懶地抬起眼皮,沒什么心情去回應,就簡單地招了招手,便打算乘坐電梯去自己辦公室。 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碰上繃著一張臉的姜穎在里面,正欲抬腳往外走,見到是茹景愣了一下,“現在才來?沒睡好?” 多少有點精神萎靡,情緒也低落的模樣。 “你昨天不是去參加花港新航的大會?新上任的官也很難搞嗎?”姜穎抬手欲拍拍她的肩膀,試圖鼓勵一番,目光觸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忽然間了然,“睡了?” 同學加同事多年,姜穎清楚茹景身邊來來往往的男性雖然多,但茹景不感興趣,也不來電,向來潔身自好,保持正常社交距離,像這種能在茹景脖子上種草莓的男人,迄今為止,這是第一個。 且不說她一點也不意外,這倆會滾到一起去。 光是看到茹景這張臉,足以動人心魄,何況茹景若是有心想做點什么,輕而易舉。 姜穎上前兩步走出電梯,將茹景拽到一邊,踮腳掀開她的襯衫領口幾分,果不其然看到被遮住的密密麻麻的痕跡。 “淦,衣冠楚楚的禽。獸啊,一點都不留情?!?/br> 茹景拍掉她的手,將衣服攏回到原位,口吻平淡:“開會,順便睡了個覺?!?/br> “那不應該挺開心的?你不是剛好對他感性趣么,這睡了你不虧啊,”姜穎分析得頭頭是道,“還是說他技術太爛,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才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茹景被姜穎的一席說辭逗笑,她含糊其辭道:“可能吧?!?/br> 姜穎見她這么不來勁兒的表情,有些意識到什么,高跟鞋鞋尖磕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你倆吵架了?” “沒有啊,怎么會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