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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也沒什么意思了,放任姜穎自個兒打。 對面的茹景恰好和他相反,正熱火朝天地搶地主,最后地主被忽視良久的周永昌搶到。 茹景哦豁一聲,“周經理來運氣了呀?!?/br> 周永昌手一抖,地主牌掉落在地上,他忙讓陳蕓蕓去撿,嘴上對茹景恭維客氣道:“哪有,沾光景總監?!?/br> 茹景:“我哪里敢讓你沾光?!?/br> 周永昌額上滲出兩滴汗水:“怎么會呢,言過了?!?/br> 茹景呵呵一笑,沉默不語。 周永昌心里是百感交集,打死他也不會想到來衡山馬場會遇上茹景,本來只是遇上茹景的話也沒什么,但茹景剛才和席知恒接吻的一幕給他帶來不小沖擊。 這茹景什么時候勾搭上席知恒了? 看樣子席知恒對茹景還挺寶貝,也不知道茹景有沒有添油加醋說出他的事情。 人經不住往不好的方向想,一旦想到了一點,余下很多糟糕的不堪的想法就接踵而至。 周永昌更是越想心底越沒底,神情都有些恍惚,連坐在他腿上的人沒動作也沒注意到,還是茹景提醒,他才皺眉去看陳蕓蕓。 陳蕓蕓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要撿你自己撿啊,又不是缺胳膊斷腿?!?/br> 她就是被騙過過湊人數而已,又不是真充當他女人的角色,還頤指氣使地讓她撿牌。 周永昌可管不了這么多,在他眼里陳蕓蕓和那些公子哥懷里的陪酒女沒區別。 一個陪酒女還和自己嗆嘴,周永昌陰郁的情緒被挑到臨界點,眼神陰鷙地去看陳蕓蕓,“讓你撿就撿,你哪里那么多廢話?!?/br> 若不是為了見到席知恒,陳蕓蕓哪里會忍氣吞聲這么久。 這會兒倒好,被周永昌一激,她的脾氣猶如被扎破的氣球,直接爆了,“你是什么東西?讓我撿就撿,我就不撿了!” 說著,陳蕓蕓厭惡地看他一眼,立馬從他腿上彈開,跳到席知恒的沙發后面,矮下身子,換了個輕柔語調,“席總,這個人好兇,你幫幫我?!?/br> 茹景望著席知恒身后的陳蕓蕓,眉心一抽:“……” 這語氣轉變,可以去當聲優了,一秒從火爆大媽切換到嬌軟蘿莉。 席知恒在陳蕓蕓的語風吹過來時,及時歪過頭,避免了與她的親密接觸。 他蹙緊了眉頭,偏頭不悅地看陳蕓蕓:“離我遠點兒?!?/br> 語氣已經說不上和善,冷冰冰的。 陳蕓蕓委屈巴巴:“不要,那個男人要讓我撿撲克牌?!?/br> 說著,她還往跟前湊了湊,緊身的小短裙里露出深溝萬壑,茹景不由自主抻出脖脖子,盯著看了好半晌。 得出一個結論:隆的,太假了。 茹景一抻脖,上半身微微往前傾了一些,席知恒一扭頭就對上茹景的……,距離還有點近。 他稍微抬頭,就見茹景瞇起的桃花眼目不轉睛地在陳蕓蕓胸口流連,頓時心里情緒復雜難言。 都是一個構造,她看得津津有味,席知恒不理解。 但她看得過于專注,席知恒一只手敲著桌面,另外一條手抬起,將她的腦袋擺正到原位。 茹景:“?” 席知恒說得不明不白:“你有?!?/br> 茹景迷茫幾秒,左右看看,沒懂席知恒說得“你有”什么意思。 席知恒揉著脹痛的眉心,沒有解釋,任憑茹景胡思亂想。 一旁的陳蕓蕓卻不依不饒,吵得席知恒頭不止眉心脹痛,太陽xue也突突跳著,看向陳蕓蕓的雙眸能冒出冰碴子。 “一我不認識你,二你的需求我沒有義務,”席知恒的俊臉上布滿森寒,“工作人員都像你這樣,這馬場也不用開下去了?!?/br> 陳蕓蕓被他眼里的冰寒凍住,到嘴邊的話打了個轉,又吞了回去,下意識往后退兩步。 離得他遠了,但也沒有很遠,不到一臂的距離。 陳蕓咽下口水,賊心不死,嗲聲嗲氣道:“席……總,我就是有點害怕?!?/br> 席知恒涼涼道:“和我有關系?” 陳蕓蕓還想再說什么,被茹景一個眼神制止,伸出去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 茹景也是服了陳蕓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是沒了解過席知恒的性子嗎?一股腦就沖上來獻媚,蠢死了。 陳蕓蕓瞪了她一眼,“我出去上個廁所,你們繼續?!?/br> 臨走前還不忘對茹景使眼色,暗示茹景也出來,一起女廁聊天。 茹景瞧陳蕓蕓那架勢,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感覺外,看她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善。 茹景索性也拋出句:“我也去上個廁所?!?/br> 話落,她欲起身,動了下身體,沒能起來。 往下一看,席知恒桎梏著她的腰,她動彈不得。 茹景拍了拍他的手,“席總,沒聽見我說的嗎?” 席知恒答非所問:“你認識她?” 茹景認真想了兩三秒,搖頭:“不認識?!?/br> 席知恒放開她,窩在沙發的身子換了個角度,視線隨著茹景離開的方向,直至她人走沒影兒了,才收回來。 場上的牌局沒有繼續,掉落在地毯上的牌依舊沒人撿,包間里隨著兩個女人的走開陷入詭異的寂靜。 席知恒不開口,誰也不敢隨意說話,藺葉白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抱著姜穎耳語,逗得姜穎時不時臉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