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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燕城呆久了,她也習慣燕城當地喝湯養人的說法,下意識就想著暖湯入胃,她的這胃痛的毛病能緩和些? 秘書猝不及防,視線從茹景的臉上移到她抬手捂胃的動作,語氣頓時憂心:“總監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臉色都在發白,咱們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外賣我不吃了。不吃了!” 秘書羅里吧嗦一堆,聽的茹景頭疼不已,沒個好眼神給她,語氣是真的兇了:“就你話多,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再抽空去趟醫院檢查?!?/br> 兇歸兇,到底是沒真的抬杠。 秘書癟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頭,跟著茹景去了四季椰林。 距離很近,出了公司大門過馬路,碩大的金字招牌在閃閃發光,椰子湯的清香味道彌漫在空氣里。 茹景被服務員領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秘書在前廳下單點餐。等的時間有點久,百無聊奈中她轉身去拿托特包里手機,打算問問姜穎和許迦南的晚餐是否有約,眼眸的余光卻是被另一道身影給抓住。 位于她左手斜后方的餐桌坐滿四人,那四人中,好巧不巧,幾張面孔都是她熟悉的。 她剛進來沒瞧見有人落座,所以……他們這是剛來? 茹景眼里跳躍著不知名的情緒,冷笑一聲,抬腿便往斜后方走去,臉上擺出一副訝異吃驚的模樣,唇瓣翕動:“席總,我們又見面了,您這是第一次來四季椰林吧?我平常光顧次數多,好像沒怎么見著您?!?/br> 話說得輕巧,但“又見面”三個字讓坐在席知恒對面的徐工臉上青白交錯,眉眼里的恭維變成錯愕。 下一秒,又切過狠戾,不經意間恨恨地睨了茹景一眼。 “哈哈,景總監開玩笑呢,這四季椰林是這附近眾所周知下館子的好去處,席總的辦公大廈也在附近,就算來過你也不一定碰見?!毙旃ぶt笑,將話鋒轉向席知恒,“席總和景總監原來認識吶?” 席知恒沒否認,淡如水的眸光從她身上輕輕掠過,末了定在徐工臉上,“徐副總監,您還有事?” 沒什么波瀾起伏的一句話,徐工卻感到其中湛冷,以及身處在高位,男人不由自主釋放的強大壓迫力。 午后時分他還在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滿腹后悔,若不是著了茹景的道,他也不會過于心急,釀出大錯。 正想著解決之道,特助傳來消息,正軒的CEO終于肯約見,過時不候。 中間出了岔子,他想借吃飯的機會道個不是,順便送上一點小禮物,權當是討好這位總裁。 只是沒想到,茹景又來打斷他的好事。 徐工對她嫌惡不已,但在席知恒面前不好發作,他只能裝心平氣和,解釋:“下午過去匆忙沒來得及,聽說席總愛好收藏筆墨紙硯,想來宋家鬼墨應當了解?!?/br> 他揮揮手,身邊枯坐良久的特助從桌椅下小心翼翼拎出包裝精貴的禮盒,輕手輕腳放在桌面,推到偏近席知恒的那一邊。 茹景嘲弄地看著桌上那玩意兒,目光逡巡在兩個人男人之間,“徐副總監送的禮真是貴重,當得起普通人傾家蕩產十幾年?!?/br> 宋家鬼墨在國內幾乎絕跡,僅有的幾塊被流出拍賣達到天價金額,眼前這鬼墨不知是真還是贗,但這手筆是大大出乎茹景的認知范圍。 席知恒,能讓他做到這種程度? 徐工如若未聞,靦腆地在桌下搓手:“小小心思,不成敬意?!?/br> 席知恒緘默不語,橫亙在兩人間的湯水騰起白霧,模糊了他冷峻的輪廓。 “徐副總監,你的心思收好,別把自己當回事?!鼻喟姿F漸漸散去,他漠然著的一張臉顯映道道棱角,“有些人不是你隨便能攀上的?!?/br> 他的聲線永遠都是那么不緊不慢,清清淡淡到聽不出任何嘲諷,可徐工登時面色漲紅! 這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要動歪心思,狠狠打他一巴掌。 “收回去,我當沒見過?!毕阊凵穸疾辉湓谀嵌Y盒上,就讓助理給推了回去,“謝徐總監的一頓好飯,沒其他事徐副總監可以回去了?!?/br> 徐工冷汗沿著脊椎骨流下,不敢有太多意見,他聽出席知恒語調里的不耐,只想趕緊走人,沒去想為什么席知恒還要留下。 “好、好,那就期待與席總的花港新航合作?!?/br> 徐工讓特助收拾好東西,迅速離開四季椰林,開溜的背影狼狽又匆匆,就懶得顧及茹景對他話里的若有所思的模樣。 花港新航? 茹景雙手環胸,大喇喇一屁股坐在席知恒對面,淬冷著眸子,垮著俏臉問他:“席知恒,你什么意思?” 第25章 C25 商場中講究無往不利茹景能理解,何況是作為資本家的一方,趨利幾近是刻入骨子的本能。 但茹景有種說不上的微妙情緒,用她簡單粗暴的話來形容,她頗有種正宮當場抓到小三的狗血八點檔劇情。 畢竟前腳席知恒還在算計她,兩人達成共識,合作來著,下一秒他就無情轉身又投入到他人的懷抱里。 如果是她不相熟的人還好說,可偏偏讓她瞧見了這人是她的死對頭,她很能保持自己的心態不起伏。 縱然理智在提醒她,也許不過是一場與她半毛錢無關的交易罷了,但身體的反應比腦子迅速,嘴上的話不經細想就脫口而出。 質疑、氣憤統統夾雜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