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之誠 第130節
算了,就這樣吧。 紀詢漫不經心想。 人和人要靠近,就得互相折磨。 磨得破了皮,流了血,結了痂,也就將對方放在心里了。 他親了霍染因端正的下巴,和對方微凸的喉結,最后來到衣領處。這是套紫色絲綢質地的睡衣,扣子則是黃色的,一顆顆圓圓的扣子扣得整整齊齊,連最上邊那顆也沒放過。 “這件衣服有扣子啊?!奔o詢說。 坐在他身上的人沒有說話,但喉結動了動。 紀詢用牙咬了咬領口的扣子,而后稍稍拉開距離,擁著霍染因的腰,欣賞他越發緊繃的臉,含笑問他: “是特地換的嗎?不過,還差一條皮帶?!?/br> “是特地換的嗎?不過,還差一條皮帶?!?/br> 紀詢又說,他環著對方腰肢的雙手很輕易的測量出這把結實精瘦的腰肢上,并沒有綴上多余的飾物,只有睡褲的綁帶,松松系著。 這也正常,要是真多了什么,才叫人驚詫。 “……想做就做?!被羧疽虮芏淮?,“問東問西,你不無聊嗎?” “一點都不無聊?!奔o詢回答,“如果可以,我還想嘗嘗霍隊的一百種吃法?!?/br> 他回答霍染因的同時,輕巧翻了個身,將霍染因放置在床上,自己則走下床,衣柜就在旁邊,他索性沒穿拖鞋,赤腳踩在地面上,打開柜子門。 柜子里有專門放置皮帶的抽屜。 紀詢拉開抽屜,里頭的各色皮帶琳瑯滿目,花樣繁多,他的手指剛剛落在一條亮銀色的鉚釘皮帶上,霍染因的聲音就自后傳來。 對方受不了似說:“拿這條皮帶,你也不嫌磕牙?” 倒沒有再質疑他特意去拿皮帶這回事,大概是抗拒不了就選擇接受吧。 “沒辦法,它太漂亮了?!奔o詢回了句,倒是從善如流換了一條浮雕金屬扣的黑色漆皮皮帶。將其拿下來的時候,他多問一句,“真皮?” “人造皮?!被羧疽驊袘谢卮?。 “環保?!奔o詢贊揚一聲,帶著皮帶回到床邊,單腿跪在床沿,替霍染因系上這條皮帶。黑色的皮帶,一半壓在雪似的肌膚上,一半壓在紫色的褲頭上,金屬的扣子挺沉,還冷,擦過霍染因皮膚的時候,霍染因的肌體輕輕顫動,像是被其上的浮雕蛇給噬了一口。 所有道具似乎都準備妥當。 紀詢探身上前,給了霍染因一個吻,而后向下,咬住了霍染因的第一顆扣子。 有點難。 他想。 原本輕輕巧巧就能解開的扣子,像是突然間焊在了扣眼里,用舌頭怎么繞,都沒法把它繞出來,倒是唾液濡濕了衣服,先叫衣服貼緊皮膚,接著舌頭又于不經意間擦過表皮。 這只是意外,但身下的人被燙到般顫了下,紀詢這才發現霍染因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他的眼角的余光瞥見對方的脖頸,一層淡淡的桃花粉浮在白雪一般的肌膚上,主人無意識咬住了嘴唇,一層隱約的水光照在他瞳孔處,照得那雙銳利的黑瞳都迷蒙了些。 男性身體的反應實在無法遮掩,松松垮垮的睡褲更不能做出什么阻擋,紀詢感覺到有隆起頂在自己腰間,他模糊的笑了一聲,接著就聽見霍染因惱怒的回哼。 “磨磨蹭蹭……” “知道你急?!?/br> 紀詢在咬扣子的間隙里回應對方,他磨了這一回,總算找到了技巧,咬著衣服的邊角,一拉一扯,把第一顆扣子給解開了。 余下如法炮制,毫無障礙。 合攏的衣襟散開來,掩在衣服下的軀體總算坦露出來,紀詢發出一聲贊嘆。 這簡直是具雕刻家拿捏比例丈量尺寸,以黃金切割雕刻而成的作品。但雕刻家絕非這具身體如此誘人的最佳功臣。雕刻家刻出了這具身軀,而霍染因,名為“霍染因”的靈魂,給蒼白的軀體賦予非凡魔力。 使其尖銳,使其柔軟,使其蠱惑人心。 紀詢咬著軀體的表皮,而后輕舔。 這換來霍染因模糊喘息和低笑:“……你是貓嗎?舔人還咬人?” 紀詢不理對方,依然繼續,他在對方胸膛的正中央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水漬,又逐一吻去,他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皮膚上,他能看見,對方皮膚正細細的顫動著,伴著他的呼吸顫動,在他的掌心顫動,期待又恐懼的顫動。 他總算來到了腰間的皮帶上。 自上半身不著寸縷后,皮帶和褲腰將霍染因的腰肢束縛得越發纖瘦,他在對方肚臍的中央親了一口,而后隔著布料,將吻下落,落在隆起的地方。 “哈——” 清晰的喘息在今夜第一次沖出霍染因的喉嚨。 紀詢抬抬眼,看見霍染因用力咬了下嘴唇,在唇上留一道牙印,牙印先是泛白,繼而飛快充血漲紅,好像一息之內,青澀的果子成熟欲墜。 “舒服嗎?” 紀詢問,不急著解開腰帶,只是惡劣地隔著布料,親一親,碰一碰,他的手指還在霍染因的腰肢處流連,舌尖則漫不經心地觸著隆起的尖端,只是幾下,布料已經自內向外暈濕了。 “紀詢——”霍染因似乎已經來到了忍耐的盡頭,他的聲音緊繃成一條線,上半身想要坐起,但被紀詢的手掌按了回去,于是他撐在床上的手背暴起經絡,青色的經絡自雪叢似的皮下掙扎起來。 而后這只手被紀詢抓住了。 紀詢沖霍染因揶揄似的一笑,重新低下頭,牙一咬,將皮帶解開。 金屬的扣子先從他牙關處落下來,而后是長長的漆黑亮色蛇紋皮帶,像是一條蛇的尾巴,靈巧地自紀詢唇邊擦過。 似乎欲望正游走于這張臉上。紀詢的臉上。 霍染因看得晃了下神,不過立刻的,他就沒有閑心關注這些了。 他的睡褲被扯下來了,欲望脫離束縛,急不可待地探出頭來尋求更深的撫慰。 紀詢低下頭,似乎有點遲疑,慢吞吞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欲望,溢出液體的尖端在紀詢臉上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霍染因臉頰猛地一紅,下意識縮了下腿。但是他的大腿立刻被按住了。 紀詢停頓片刻,接著轉過臉,用嘴唇親吻了他的欲望。 霍染因在瞬間意識到紀詢想要做什么,好像一顆炸彈在他腦海里爆炸了,巨響,強光,碎片四散,炸得他暈頭轉向,接著他聽見一聲: “紀……紀詢……不……” 誰的聲音?好像在哭?這里怎么會有第三個人的聲音? 欲望山呼海嘯,一陣接著一陣,沖刷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大壩。 霍染因迷迷糊糊的,最后,僅有理智在廢墟中浮現,他慢慢意識到,這里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的聲音,用哭腔喊人,似乎是自己…… 另一個人的東西正在嘴里。 味道多少有點奇怪。紀詢想。他本來沒打算做到這一步的,但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他剛才猶豫不是猶豫到底要不要做,要不要將霍染因的東西含入嘴中,而是在詫異自己的心。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想都沒有想過。 但是念頭忽然就在全無準備的時候冒了出來,而他幾乎沒有排斥。 他吮吸著嘴里的東西,這個人體最直觀的欲望表達物可不太乖巧,它在他嘴里顫抖著,脹大著,時而會碰到他的牙齒,而后他就能聽見霍染因泄出唇齒的嗚咽。 霍染因似乎忍不住了,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歡愉,或者干脆就是兩者交織,泄出他唇間的呻吟越來越頻繁,每一聲都像沾著淚,又像沾著蜜,淚也是蜜的滋味的。 讓人快樂這件事并不難。 紀詢發現自己在這上面很有天賦。 他放松牙關,盡量讓柔軟的口腔內壁和舌頭接觸,再放松喉關,讓欲望的頂端探入他的喉腔。前者沒有什么,后者有些生理性上的干嘔,不過這種喉腔的蠕動似乎又刺激了霍染因的感官,霍染因每一顆腳趾都蜷進來,緊緊抓著床單,他還聽見霍染因的喘息,急促的,連串的,忍耐瀕臨界限,忍無可忍,祈求著要發泄的哭泣的呻吟。 “紀詢,放開我……放開我,我忍不住了……” 他稍稍后撤。 唾液粘著欲望,牽出銀絲,漲到極致的東西沖破關隘,顫抖著間斷射出股股濃厚的白濁。 一些液體沾到紀詢的臉上。 紀詢拿手指擦去了。 他看向霍染因,霍染因的背脊重新靠到了床上,他的雙腿失去了力量,不再支起,而是松松地癱軟下去,原本附著在他皮膚的淺粉變成了玫瑰紅,他像是一只饜足了的貓。 饜足的,褪去野性,丟掉利爪,只愿睡在柔軟的床上,敞著肚皮,任人予取予求的貓。 紀詢換了一口氣。 他的欲望也緊繃到發疼了,他抬起霍染因的雙腿。 霍染因恍惚著,撩了眼皮朝他看來,他沒有反抗,甚至順從紀詢的力道,主動抬起雙腿。 紀詢將霍染因的雙腿合攏。 一絲迷惑出現在霍染因的臉上,霍染因看著他,用鼻音軟軟的“嗯”了聲。 這樣的霍染因實在太過乖巧,似乎已經完全被馴化。 他傾身,將jingye涂抹在霍染因嘴唇,再吻上去,吻去依稀殘留在上面的鮮血的味道。 “今天晚上又沒有玫瑰花,又沒有火龍果,還老嘴硬,所以我要懲罰你,不做到最后?!?/br> 他出了個有趣的主意。 “不如我們試試用腿吧?” 他的欲望抵在了霍染因雙腿的根部,碰觸到了對方軟軟垂下的欲望。他惡劣的撞了撞自己的同類,看它可憐兮兮地吐出最后一點點精華。 而后他輕輕摩擦著霍染因的腿rou。 霍染因身體的每一處都是緊實的,都是飽受訓練的,連大腿的內側也不例外,但這里的皮膚依然細嫩,他只淺淺抽插了幾下,已看見新的粉紅染上霍染因的腿側,好似被狠狠欺負了一通。 “……有點怪?!被羧疽蛎銖姵雎?,“你干脆進來吧……” “不?!?/br> 紀詢拒絕了,他抽回東西,讓霍染因擺出新的姿勢,趴跪在床上。 霍染因抿了下嘴,沒有拒絕。 他換了姿勢,兩條修長的雙腿跪在床墊上,后臀緊實,再向上,則是一彎淺淺的腰和直挺的背脊,就算是這個姿勢,對方的背脊也筆直挺立。 紀詢的欲望擦過霍染因的縫隙。 他感覺對方身體的震顫傳遞到自己身上,他故意在此探一探,又在霍染因做好準備之時,將欲望繼續抵入對方的雙腿。 他讓對方的雙腿再次合攏,這一次,他將自己猙獰的欲望置于其間,反反復復,快速抽插,灼熱于欲望抽插的大腿處燃起,而后像野火燎原一樣飛速傳遍霍染因的全身。 他手底下的皮膚正在發燙,霍染因再一次咬住嘴唇,深深咬著,他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發泄過的欲望已經在紀詢的撞擊下再一次挺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