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裴慎: 原書中的夏冷清,真是當之無愧的人見人愛,混世小魔王江古誰也不愛,唯獨喜歡黏著夏冷清,夏家的門檻都快被她踏破了。 那這幕后之人是誰?提到這事,阿香問道。 江古嘆氣:是五哥。 江無陰冷淡的眼神里總算有了絲波瀾。 這就是本文華麗登場的男二了,排行第五,江初,瑞王。他可是當之無愧的霸道王爺,人稱霸道初爺。 此人在書中雖為男二,卻比男主更吸引人,他一出場,評論區一陣尖叫,無疑是他登場伴有王霸之氣,還有一張帥破天際的臉和一張誘人且會說話的嘴。 俗話說三觀跟著五官走,當時江初一系列霸道cao作,評論區可謂是滿地尖叫雞。 只不過這位霸道初爺,怎么這么快就被抓了? 雖然書中未寫,但按照霸道初爺的人設,裴慎認為這可能是另一種美妙的發展,且發展如下: 江初將夏冷清抵至墻角,然后,落下一個霸道狷狂且帶著男人nongnong雄性荷爾蒙的吻。 裴慎:咳咳。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是五哥。江古語氣有些低落。 江無陰眼神淡漠,似乎江古說的事情與他毫無關系:既然真相已經水落石出,那就于我沒有多大關系了,我們先走了。 同江古告別,二人回馬車的路上買了些玫瑰,坐回馬車,江無陰順手將朱頂紅插在裴慎瓶里,卻不料拿朱頂紅時,竟不小心被夾雜在其中的玫瑰劃破了手。 血滴落在裴慎身上,阿香顧不上其他,忙過來給江無陰包扎手指:王爺,怎么這么不小心? 江無陰在旁邊沒有說話。 裴慎打量著江無陰。 江無陰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這么些天來,他也換過其余衣服,但都是差不多的黑色。 裴慎雖在大學期間也研究過心理學。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喜歡黑色的人比較成熟,但通常缺乏安全感。 黑色既能夠包裹他們脆弱的心,也可以成為抵擋外界侵害的盾。 馬車搖晃,裴慎站在桌上,頭上的朱頂紅也跟著搖了搖。 包扎好后,阿香才將目光放在搖晃的裴小瓶身上,提議道:王爺,要不把它收起來,這馬車上不太穩。 裴慎瘋狂點頭。 江無陰拒絕:就這么放著。 馬車內再次陷入沉寂,裴慎一瓶被留在馬車里,他們幾人下去瀟灑地選布料。 裴慎孤零零地留在馬車里,頭上還插朵朱頂紅,看上去特別滑稽。 裴慎覺得身上癢癢的。 他偷偷朝車窗外看了一眼。 恰好看見江無陰一行人從布莊出來,路旁飛掠一道身影,掀起的風差點把阿香手里的布掀飛。 身后傳來道女聲:站??! 一個黑衣人從馬車旁飛速跑過,差點把裴慎頭上朱頂紅吹飛,緊接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追了上來,健步如飛,直接擋在了黑衣人面前。 街上人群很多,瞥見這場景紛紛駐足觀望,裴慎定睛一看,這不是女主角嗎? 前腳剛說女主角去辦事,后腳就遇見了,這什么美妙的緣分? 夏冷清身手很好,她三招便將男人鉗制住,惹得眾人一片叫好。 可裴慎看著他們過招,怎么看怎么眼熟。 對面男人打不過就玩陰的,朝天灑下胡椒粉,然后趁夏冷清嗆著,狠狠踹了其一腳。 裴慎終于想起來這個熟悉的場景了。 夏冷清被男人用陰招逼地節節后退,但女主角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倒下?即便身處弱勢,夏冷清仍然有力氣抬腿反踹,直接將男人踹倒在地。 但是這一踹,夏冷清踩滑了,直接往后摔去。 江無陰恰好在她身后。 夏冷清來了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旋轉,然后直直地倒在了江無陰懷里。 這里是江無陰和夏冷清愛情開始的地方。 圍觀眾人發出驚嘆,夏冷清摔進了江無陰懷里,她扎成馬尾的長發在抬頭那刻忽然散開。 裴慎忽然想起書里的原話:她腳下一滑,摔進了他的懷里,微陽傾灑,她三千長發盡數散開,她抬頭,碰著了他的下巴。 他們心怦怦跳。 夏冷清意識到自己的逾矩,連忙起身來:凝王,不好意思 夏冷清方才抬頭,便撞著了江無陰下巴。 一撞傾心。 原書中,因為這一撞,江無陰便狠狠地將夏冷清揉進了心里。 裴慎觀察著江無陰。 江無陰眼神冷淡。 裴慎:? 咳咳。 呃忘了介紹了,江無陰這個人呢,不喜歡感情外露,表面冷淡,其實私底下喜歡極了。 阿香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說夏冷清生了副好模樣,膚若凝脂,長發散落在臉龐,看呆了圍觀群眾。 唯獨江無陰面無表情:夏小姐,還起得來么? 夏冷清略為尷尬地起身來,她利落地將頭發扎好,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被踹倒在地的男人哇哇叫,夏冷清從尷尬中抽離出來,過去將男人抓了起來。 男人手里攥著個錢袋子,不遠處一個婆婆拄著拐杖走來:姑娘,謝謝你,謝謝你啊 看樣子應該是婆婆的錢袋被扒手偷了,夏冷清幫忙捉賊。 夏冷清心地善良,樂于助人,這也是能吸引各路男主的原因。 原書中,本來就對夏冷清一撞傾心的江無陰看見夏冷清的善舉后,越發篤定了這是自己的真命天女。 夏冷清將錢袋子交給婆婆,忽然步子一頓,身子晃了晃。 夏小姐!阿香快步上前扶住她,夏冷清昏倒在阿香懷里,王爺她昏過去了。 裴慎表情凝固。 原書中,夏冷清因為專注辦案沒吃飯,路途又遇上扒手,一番追捕后體力不支昏倒了,江無陰當時自然是要將其帶回家中照料。 當時裴慎站男主角和夏冷清這一對,看到這里實在不爽,氣鼓鼓地跳過了這段。 但如今,他居然要親眼目睹這一情節了。 夏冷清靠在阿香懷里。這人昏倒了,總不能隨意丟在路旁,江無陰和阿香當下就夏冷清帶上馬車,然后讓人將夏冷清送去了醫館。 裴慎:? 江無陰,你得反省一下自己為啥追不到女主。 阿香目送夏冷清被送走的馬車:王爺,希望夏小姐沒事。 江無陰回道:應該沒什么大礙。 裴慎:。 竟有些無言以對。 一切完后,江無陰他們又回到馬車上,大江京城分外熱鬧,街上車水馬龍,街邊小販高聲叫賣。 馬車繼續行駛,不知道是不是馬車的緣故,裴慎覺得自己暈乎乎的。 暈車了? 不對啊剛才來的路上都沒有這種感覺。 回到江府,阿香將他放回柜子上,便出去了。 裴慎不知道他們去干什么了,隱隱約約聽見人說好像是又出去了。 但他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只知道自己難受得緊。 裴慎不知道自己怎么,他沉重地抬頭,恰好看見了鏡子里插.著花的自己。 難道是因為頭上插.了花? 裴慎覺得大概是。 方才他同江無陰出門的時候,還沒有這么難受,難受都是從有了那朵花開始。 裴慎搖搖晃晃,只覺腦袋愈發沉重,他現在只想將頭上這個該死的朱頂紅甩出去。 好在屋里沒人,不會注意到他這個奇怪的舉動。裴慎使勁搖了搖頭,朱頂紅紋絲不動。 他氣極了,干脆整個瓶躺在柜子上,使勁讓朱頂紅落出去。 可這朱頂紅就像跟他較上勁一樣,依舊不動。 朱頂紅成功地惹怒了裴慎,裴慎又再次站起來,使勁在柜上搖頭晃腦,勢必要將朱頂紅甩出去。 裴慎用力過猛,朱頂紅飛快地從頭頂飛出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裴慎小臉一揚:哼。 笑不過三下,頭頂突如其來的輕松讓裴慎沒有站穩,整個瓶直接摔躺在了柜上。 這一摔,裴慎飛快地朝柜子外面滾去。 突如其來的極速讓他把控不住,他鉚足了勁想停下來,但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直接從柜子上飛了出去! 裴慎飛至高空中,望著離地面越來越遠,他心一涼。 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比美美和藍瓶子更慘。 想法剛轉過,裴慎就覺瓶身一輕,整個瓶極速地往下摔去! 哐啷! 清脆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裴慎知道自己碎了,并且場面很凄慘。 他一定碎了一地,碎地很難看,而且碎片散落四處。 若自己碎了,會去哪里呢?是直接死掉沒有意識,還是世界一片漆黑 阿香一定會來清掃他的碎片,然后無情地倒在垃圾堆里。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裴慎依舊睜著眼。 頭頂上的房梁依舊一動不動。 裴慎覺得奇怪,故撐起身來想看個究竟。 等等撐起身? 裴慎下意識低頭望去,入目是一雙白皙的手,這雙手修長漂亮,且因為從醫的原因,沒有留過多的指甲。 這雙手,的確是自己的手。 裴慎激動地差點沒哭出來。 他變回人了? 他變回人了! 裴慎激動地站起來,可是身上卻涼嗖嗖的。他低頭一看,自己渾身上下連一片布都沒有! 幸好這里沒有半個人,沒人瞧見,不然裴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天天看著江無陰吃飯睡覺,自然知道江無陰的衣服放在何處,他總不能裸.奔出去,那樣肯定會被人追著打。 裴慎憑著記憶找到了江無陰的衣柜,他在江無陰衣服堆里挑挑揀揀,挑了一件里衣穿上,眾所周知,古人的里衣都一樣,都是一片白。 為了不被人明顯看出他拿了江無陰的衣服,他挑了件最大眾的白色里衣。 穿好后他便踱到門前。 透過門縫往外瞧,外面竟然沒人。 裴慎又想了許久,覺得自己不能明目張膽地從前門出去。 應該從后門。 江無陰這間屋子后面就是后院,從后院逃出去,至少可以減少一些風險。 后院里生機盎然,靜謐又美好,很適合跑路。 裴慎從窗戶翻下,才將腳放下,便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他正愕然,腳踝卻又被那東西狠狠啄了下! 好疼!裴慎猛地縮回腳,往下一看,腳下一只通體雪白的雞,雪白的毛被裴慎踩地凹下去了些。 裴慎:....不好意思啊。 不過..這后院為什么會有雞? 雪雞顯然生氣了,它雄赳赳氣昂昂,飛起來就對著裴慎狂啄一番。 裴慎:??! 他欲哭無淚,躲也不是打也不是,雪雞瘋狂進攻,將他從窗戶上打了下來。 這一下摔地裴慎頭暈目眩,接著一把映著寒光的劍就橫在了他脖間。 未等他反應,周圍圍了幾個侍衛,腰間皆備著寒刃,仿佛頃刻間就會讓裴慎人頭落地。 這些侍衛目光冷冽,緊緊盯著裴慎,輕輕摩挲著劍柄,眼看就要動手,忽然整齊地讓開了一條道。 裴慎放眼望去。 阿香推著江無陰緩緩來到裴慎面前,江無陰神色平淡,他著身白衣,整個人漂亮地沒什么攻擊性,卻在掃過裴慎后,眸色冷了下來。 江無陰? 他們不是出去了么? 江無陰停在了裴慎面前面,原本柔弱漂亮的眉眼此時隱隱透著鋒利:誰派你來的? * 作者有話要說: 裴慎:把自己摔了也是沒誰了。 第7章 帶瓶瓶去參加宴會? 江無陰話落,雪雞便挺著胸脯走到了他身后,旁邊侍衛摸摸雪雞的頭:阿白,干得好。 裴慎:.....? 視線轉移,侍衛們又將目光放回了被擒住的裴慎身上,這賊人生地明眸皓齒,一雙眼清澈漂亮,長發柔順及腰。 幾人再次將裴慎從頭到尾看了遍,怎么看都看不出問題來,但是又覺得哪里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是這人生得太好看了? 這人和江無陰比起來,還真是不相上下。周圍的侍衛個個有些發神地望著裴慎,但橫在裴慎脖間的劍,倒是一點也不松。 裴慎抬起眼睫,望過來。 侍衛們:?。?! 繼而回神:王爺...怎么處置這小子? 江無陰看了裴慎眼,并未說話。 病美人江無陰膚白勝雪,眉眼如畫,染了病氣的眉眼無端有股風味兒,他靜靜地看著裴慎,倒是很平靜。 這邊裴慎竟出奇地沒被他艷壓。 幾個侍衛手中劍不由松了松。 江無陰沒有說話,只示意阿香推著他,這走走,那兒走走。 最后,江無陰被推在了他面前。 裴慎:? 病美人的聲音很淡:你究竟是哪兒來的。 后院的圍墻上,前院的泥土,都沒有人翻走,走過的痕跡。 阿香推著江無陰,也頗有疑惑,難道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 ....想想都可怕。 裴慎見狀,這時候要是說錯一句話,很有可能性命難保。所以他緊抿唇,干脆一句話也不說。 江無陰四處環視,對旁邊侍衛道:看看房里少了什么東西。 幾個侍衛在房里檢查了番,到江無陰面前:王爺,你的花瓶不見了。 裴慎:?。?! 江無陰抬眸看向裴慎,他的目光在裴慎身上打量了會兒,竟也沒打算問花瓶的下落,只道:此人可疑,先關起來再說。 王爺,這些日子王府太不清靜了,先是江錦軒不打招呼來咱們府上大鬧一場,后面又是夏小姐來問話...阿香思索良久,嫌棄地看了裴慎幾眼,終于開口,這個人也許和他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