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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么幸運她還在乎我,現在的我終于又可以站在她身邊。雖然有很多事情無法放下,但能每天看到她,于我是痛苦也是幸福。 你問我現在好嗎,我要告訴你我現在很好,痛并快樂著。我當然記得那個笑話,是它讓我認識了你. 至于你,一定要過的比我幸福,溫柔美麗的楊佳希小姐。 英俊帥氣的徐景弋先生親筆 窗外天際隱約有晚霞,辦公室里沒有開燈,屋內有大半的光景已經漸沉沉,他拉開抽屜取出打火機,將那封他寫好的信點燃一角。 光火迅速吞噬了白紙,變成鵝毛一般輕飄飄的灰分,這讓他想起他倆離婚那天,楊佳希穿的灰色大衣。 她很美,灰色穿在她身上,有一只無法言喻的氣質。他承認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美麗又與恬靜完全不相沖突的女人,即便那時候她已經瘦的脫骨,他依然覺得她舉手投足間都溫婉如星,那種聰慧和優雅并舉的美只能讓他聯想到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 他們從費城的民政局出來,最后分別的時候她問:“我可以再抱一抱你嗎,徐景弋先生?” 他沒法不同意她最后的請求。他主動擁抱她,看她走下臺階,坐進來接她的汽車里。 那個得體的女孩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徐景弋有時候都覺得欽佩,倘若他愛一個人像她愛他一樣,他一定不會就這么走了,他一定還會躲起來看她無數遍,戀戀不舍。就如同當年他離開蘇涂涂一樣。 徐景弋將那封信夾進公文包,換下衣服,下班回家。 他有意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里面一個小女人背對著他在看書,鉛筆撓著頭,是她一直有的小動作。 病房有護士走出來,他微微垂下頭,放輕了腳步離開。 正在看書的蘇涂涂回過身,剛才似乎有人過去了。 珍珍給病人換完藥水袋回來,問她:“看得怎么樣?” 涂涂直搖頭:“我覺得懸?!?/br> 確實懸,兩個星期以后,她已經上過接近四十臺手術,總算升任助理護士,可也只能遞一下器械,頂多參與協助實施麻醉。她其實一直有在努力,也有向醫生討教,但是看上去效果沒有質的飛躍。 她有意疏遠徐景弋,而且也認為,這種疏遠徐景弋感受得到。他不再強行留她做題,甚至那盒衣服的事也再也沒有提及,仿佛那天晚上兩個人從來沒共處一室過。 兩個星期之后,科里考核,連江院長都親自下來監考,主任、院長在監察臺上圍了一圈,抬頭可見。這等氣勢的場面不能說不恢弘,如果要打一個比喻,涂涂覺得這簡直就是在開某高峰會談,連中央都驚動了。 不過驚動中央的不一定是大手術,巡查向來是撞上什么就看什么。那天接受手術的是個小女孩,先天性室缺修補術。 主刀醫生技術高超,設備又非常先進,不是什么難攻克的大手術,一開始的時候涂涂做得很好,遞手術薄膜、胸骨鋸、心包剪,她做得都十分正確,結果最后縫合的時候她還是出了錯,遞4/0小針血管線,她遞成了3/0血管線。幸虧徐景弋縝密,一面讓護士換線,一面嚴厲的眼神無聲訓斥她,讓她連頭都抬不起來。 從手術臺上下來,誰都能看得出徐醫生臉色鐵青,兩天以后公布名額,他們科的珍珍和燕妮成功拿到通行證,帶隊徐景弋,主刀趙雪城,十天以后向紐約開拔。 涂涂倒還沒有什么大的反應,但據整日跟著徐景弋的實習醫生說,徐醫生一怒一下連開十臺介入手術,臺臺主刀,火都撒到手術臺上,刀刀開的狠準穩,還說不過癮。 護士們聊得起勁兒,正好徐醫生若無其事的走過,見她們都在又走回來,問珍珍和燕妮:“你們兩個護照都沒有問題了么?” 珍珍和燕妮對視都不敢怎么說話。 徐景弋咳嗽著說:“那邊現在挺冷的,十度左右,多拿衣服?!?/br> 兩個小護士拼命點頭,徐景弋皺著眉頭走了。 趙雪城做賊一樣緊跟其后回來,遞給涂涂一包藥水袋,說:“你去給他吊個水吧,都燒了兩天了,也不是個事?!?/br> 原來一直是發燒。 涂涂覺得愧疚,她最近都在躲著徐景弋,但這并不表示她會忽略他辦公室傳來的時斷時續的咳嗽聲。 她不久前才知道介入手術的鉛衣裝備不是全能防輻射,也只能是保護甲狀腺和腎上腺,頭和四肢還是露在外面。這樣一來,鉛衣只能過濾掉50%的射線,剩余部分依然會緩慢進入身體,破壞白血球,造成免疫力低下。干他們這一行的都得定期做體檢住療養院,即便這樣白細胞常年也是正常人的一半,而徐景弋這次做了兩天的介入手術大連軸,任何一個人的身體都會撐不住。 她拿了新的針具去找徐景弋,敲了半天才得到帶著咳嗽的批準,她進門看到徐景弋正靠在窗口吹風,大門敞開,穿堂風更甚,窗口的窗簾向帆一樣鼓起來。她驚訝徐景弋發著燒還吹冷風,而徐景弋起初咳嗽的厲害意識模糊,待看清是她,怒氣漸漸積攢起來,干脆倚著墻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他雙手冰涼額頭發燙,涂涂一探之下熱度烙的人心慌,她只能把窗戶關好,逼著他坐到沙發上。真的沒有比他更不聽話的病人了!發燒還吹冷風,賭氣不肯聽勸,后來連拉帶拽的把人弄到沙發上,他靠著靠枕上咳嗽不止,也不讓她打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