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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書還想著過江后在江北當土皇帝,縱橫聯合國內受打壓的胤族人?呵,這次文選和武選她還偏偏就開這一視同仁的先例,無論炎族胤族都不論背景,只憑實力考核上位。 之前是為了穩住小郎回皇都結婚才縱唐王爺一時,眼下到了慢慢收網的時候,這整個大炎的天只能一個人當家做主。 想到此處,龍傲君眼中不禁露出得色。不過眼下事情太多,好在她還有MAX可以幫忙。剛準備下令內侍把皇夫書房里的兔子取來,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忽然一熱,腦子里忽然就響起MAX興奮的聲音【小殿下,我終于能回來了?!?/br> 她舉起手里的戒指看了看【不是說被別人摸了磁場相斥,你不被紅寶石接受?怎么現在又能回來了?】 MAX:【那龍皇夫現在算不上外人了,他身上的精神力濃度已經達到了一定標準,我又可以重新感應到這戒指的磁場?!?/br> “那小兔子還在嗎,他可喜歡擼兔子了!” MAX:【小殿下你不恭喜恭喜我能回家,竟然還想著他失去了寵物兔子?簡直豈有起理,是不是和他高興比起來,我就是沖話費送的智腦,失去我的隨身陪伴完全不重要?】 “當然是他高興比較重要!” MAX:【.......不理你了,哼!】 果斷自閉ing...... 得,現在看來這個外援是暫時得罪了,一堆頭的工作只能自己處理,龍傲君無奈翻個白眼,拿起一份堆在案頭的官員履歷考績折子,開始翻看。 雖然眼下要一個一個看新上報的所有地方官員履歷折子,但她也不覺得累,不但一目十行,而且分門別類全都標注了小條子,又用毛筆在白紙上圈圈畫畫寫了各種節略。 這一做事就忘了時辰,等她眼睛干澀,脖子也因為僵硬發出一聲嘎嘎之響,這才驚覺已經埋頭批了三個多時辰的奏章。 遭了,她還約了小郎今夜一起用膳。 忙喚了人進來,有些惱怒:“孤今夜要去泰坤宮用膳的,都這個點了,怎么沒人來叫孤?難道還叫皇夫等孤不成?” 那內侍誠惶誠恐:“花內官本來一個時辰前想要讓人通傳陛下,龍皇夫還耽擱在大理寺,之前派人回來通稟,要晚些才能回宮?!?/br> “怎么還沒回?” “奴才不清楚,只是聽守門的侍衛說,案情好像有了突破,皇夫出宮時很是自信滿滿,說那嫌疑人今日便要開口?!?/br> 小郎是中午用過膳后才出的宮,他午膳只用了小半碗紅豆稀飯,這樣一算,已經快一天都沒好好吃過飯了。龍傲君越發急了,這時也顧不上看折子,令內侍準備了幾個裝著點心的食盒拎上,就準備先去大理寺找人。 女帝的轎輦剛過了金水橋,還沒出宮門,迎面便出現了龍皇夫的轎輦,竟是龍默剛好回了宮。 兩人轎輦相遇,簾子幾乎同時挑起,此時剛剛入暮,晚霞漫天。紅霞透過轎輦的木格映在男人的眼角眉梢,他一只胳膊靠在窗戶邊,一手夾著轎簾子,只露出半張臉來看她,可就露了這一點空隙,也叫龍傲君瞧見他那兩條長腿很不客氣的架在對面的榻上,好一個慵懶閑適的模樣。 男人露出的半只桃花眸中閃著光,眉色飛揚不說,嘴角還吟著一抹得意的淺笑。 “喲,看來是結案了?”她忍不住上身探出轎外,一下扒住他轎輦的窗框,對著里面的男人伸手摸了一把嫩臉:“瞧這小模樣高興的?!彼吲d,她心里也如吃了蜜一般甜。沒想到那日說開后,小郎心結一解,竟連笑容也比平日多起來。 “阿君!”他一下攥住她的手指,一挑眉棱:“還有沒有一點做陛下的樣子?” “我看小郎今天很高興,孤也高興極了?!?/br> 龍傲君跳下轎輦,鉆到他車里將人上下一通打量。又問他吃了沒有,果然是沒有吃,等著回宮要和她一起用,因此立刻又命令轎輦回轉,直往皇夫泰坤宮去。 兩人一路膩歪,她一時抱著人香一口臉,又啵一口嘴,要不是他羞的左推又攔,最后瞪著她的眼睛強行命令:“只能晚上!”她只怕在轎子上就要給他注射自己的獨門解藥了。 一路上又纏著他說那個案子,等轎輦回到泰坤宮時,她嫩豆腐也吃了一輪,案子也聽明白了。 之前有說,那妻子失蹤案的丈夫是最大嫌疑人,妻子家人懷疑女子已經遇害,但大理寺遲遲拿不到證據,又不能暴力審訊,因此雖然所有人都懷疑那丈夫,也只羈押那丈夫三回便讓他保釋回家。龍默這幾日去了大理寺了解案情后,知道那丈夫是個賭鬼,每日都要上萬通坊賭錢,且不賭到荷包空空決不罷休,之前那丈夫還欠著賭債,妻子失蹤后,他債也還了,出手更闊綽了。 不能用私刑逼供,龍默便提點大理寺的人設了一個局。 其實這個局說來還是龍傲君給他的啟發,便是那日在龍角村,她給他講的那個少女假扮送子菩薩吊出前姐夫殺妻藏尸的案子。 依舊還是利用的鬼神一說,龍默神采飛揚,難得也擺出一副說書人模樣:“萬通賭坊這幾日來了個大主顧,十賭十贏,人人羨慕,他手上帶著個血貔貅,據說是從西郊的白荒山上某個神秘的小廟里請的開運神獸。那丈夫賭到五迷三道,輸干凈了錢,又吸了幾口賭友遞來的水煙,聽人一攛掇,便趁夜上了白荒山,果然找到了那個神秘小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