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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不是趁她昏迷之際好奇嗎,還摘下戒指看過,眼下給他機會,快點摘,快點摘,她在心里狂喊。 “小郎快來取?!彼首鲖尚?,將那只帶著紅寶石戒指的手指翹的老高,就等他拔下來。 可惜上趕子的不香,人家看都懶得多看一眼,飛快縮回手:“我沒有什么信物,也不想和你交換信物?!?/br> 她有些急了,再接再厲,滿臉堆笑:“那就不用小郎的信物,小郎收下孤的信物就好?!?/br> 他目中更加狐疑,忽然動手摸上她的戒指,見女人雖然表面風平浪靜,眼中卻透出興奮,這便心里有了數。 將戒指悄悄拔出一點,她眼睛都在冒光。 他唇角一勾,又重新推了回去:“阿君帶著好看,還是自己留著吧?!?/br> “你!”眼見這桎梏就要被摘掉,沒想到他竟然不動手,她一下沒忍住,狠狠拍了一把木盆邊緣。 X星小殿下一掌厲害至極,桐木做的澡盆子,咔啦一聲,外面的銅箍瞬間炸裂,幾塊木板牡丹花開一樣剎那四分五裂。 一時房中洪水滔天 等黑水流一地,面面相覷的兩人這才同時大喊一聲。 一個半蹲在盆子底部捂住關鍵部位大吼:“轉過去?!?/br> 另一個飛快抓了旁邊衣服往他身上扔:“穿起來?!?/br> 大門被敲響,子衿子佩在門外:“少主,您沒事吧?” 龍傲君撫了撫飛快起伏的胸口,還沒從剛才那不小心欣賞到男人本錢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不及多想,一開口:“沒事沒事”又提高聲音:“恭喜少主神功即將大成?!?/br> 身后的男人這時已經飛快穿戴整齊,他瞪了龍傲君一眼,這才令子衿子佩進了房間。 下人們看到房中這等情況自然目瞪口呆,但有龍傲君剛才那“神功大成”的解釋,這便一切都合情合理。 很快,龍默在船艙里練習“神功”的事情就傳的手底下人人皆知,霧姨更是十分欣慰,晚間還來了一趟囑咐他一定要注意身體,又意有所指:“我知你那舊疾古怪挨不住,雖有了房中人,房事也要注意節制,陽氣若消耗太多,于練功有損無益?!?/br> 緊接著霧姨又板起臉對一旁龍傲君說:“你既有緣分伺候了少主,便該多勸著他點,不可狐媚惑主?!?/br> 這時龍傲君便一臉小媳婦模樣,捂著臉在旁邊咬唇,聲若蚊蠅:“是!” 等霧姨一走,大門一關。 龍默:“做作!” 龍傲君一副心碎神傷:“孤這般委曲求全,小郎竟還不領情?!?/br> “下一個港口,下船!”他命令,一甩袖子,氣哼哼的回了床上。 “好的好的?!?/br> 她亦步亦趨的跟著,一路跟到床邊,順勢爬上去。 他又嚇了一跳,立時坐起,趕她回屋。 她不依不饒,言已養成習慣:“不抱著小郎,孤睡不著?!?/br> “那你可以不睡?!?/br> “那孤明日起床定鼻青臉腫,眼底發紅,小郞忍心?” “哼!” “小郎只會哼嗎?”她趁他不注意將他往床上一推,三兩下就把人重新箍在身下,大腿壓著他的腰,這是個兩人都十分習慣的背后熊抱姿勢。 在孤島山洞里,他的后背總能貼著她的暖意,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帶給他十足安全感。 她有一晚還拍著他的手臂,嘴里哼著奇怪的曲調,他很快就在那軟綿綿的曲子中睡熟了。 本認為稀松平常的回憶,如今離了孤島,反倒是再不能復制的彌足珍貴。 他神思有一刻恍然,掙扎也變得無力而扭捏。 “阿君” “嗯?” “你怎么這么霸道?” 他嘆了口氣,也不知兩人的未來再哪里,本就是應該你死我活的對手,如今反倒這么廝混一路,到底算怎么回事? 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問他: “小郎,你怎么這么別扭?” “我們是不可能的?!彼硨χ?,蜷緊了自己,纖瘦的蝴蝶骨在褻衣下凸起,更顯蕭瑟。 “在孤這里,沒有什么不可能?!彼焓秩ロ標聂W角,他的鬢角有一縷日常就是往外翹著,一副總不肯服輸的模樣。 “下一個渡口,你必須下船,否則......”他聲音透出一絲狠厲。 “你要殺我嗎?” “后果自負!”若真跟他回了關外,一旦她身份暴露,必死無疑。 “自負就自負?!彼p輕一哂,又去拍他的胳膊,一下一下,嘴里開始輕聲哼曲子。 之前在孤島,她只哼了曲,如今在他的艙房,她卻加上了詞。 女人聲音清靈中透著醇厚,好似山澗里最純澈的溪水。 “醉別黃沙已匆匆,春夢秋顏,聚散無歸期。斜月銀燭憶小郎,新酒添苦釀,點點行行,總是相思意?!?/br> 女人唱詞里前半段他還沒來得及感動,她話音又是一轉 “小郎無意現玉簫,蓮花尊前羞煞人,吾念一及心火生”手指頭順著他的小臂一點點往上爬,又摸到人家大臂,他本來還想忍忍就算了,這下再忍不了,一把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亂竄的手,低吼:“阿君!” 她一聲輕笑;“好了好了,我不唱了?!边@個不禁逗的男人,再唱下去只怕他又羞憤到哭。 雖然她很想弄哭他,可也只是想看他在床上被她喂牛奶,情不自禁抓床單的那種難耐哭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