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76節
掛了徐開的電話,甘涔無頭緒地抓著頭發揪,后天晚上就是聶磊的生日會了,蔣琳,蔣麗,到底會不會這么巧…? ? 作者有話說: 當蔣爹放開孩子給他自主權后: 甘小涔:哈哈..咖啡…嘔..! 咖啡..真好喝..!嘔..!我不難受..嘔!..我真的不難受..! 蔣爹:……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好冷! 謝謝寶貝們的留言和魚魚還有攢攢~!等完結了會有幾個番外主題給大家選哈哈哈~!啵啵五百遍??! 第九十章 蔣麗 【蔣泊鋒仍舊是那副表情,他淡漠地說:“我說了,我挺好的?!薄?/br> 甘涔這兩天就跟著蔣泊鋒在公司,蔣泊鋒每日各式會議視察,行程繁忙的很,但不管他去哪兒,都帶著甘涔。 甘涔開始還挺開心的,想著蔣泊鋒這是關心他,在意他,瞧,他們根本沒什么七年之癢,別說七年,就是到了十年都沒有,可慢慢地,甘涔就覺得不對了。 他突然意識到,好像上輩子的蔣泊鋒并沒有這樣認真地在意著他內心的想法。 蔣泊鋒一直都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在他的觀念里,他只要努力奮斗,給甘涔足夠優渥的物質生活,給他一輩子的忠誠和愛護,這就是一個丈夫的責任了。在感情上,他并沒有那么細致,隨著蔣泊鋒的公司越做越大,他越來越忙,甚至談得上忽視。 上輩子的甘涔難道沒有因為蔣泊鋒沒有時間陪伴他而哭泣過嗎? 他哭過,可結果呢,結果是蔣泊鋒給了他一張卡,讓他刷去,他們后來的矛盾就是在許多個這樣的細枝末節里積累起來的。 甘涔有些分神,蔣泊鋒坐了過來,轉過甘涔的筆記本電腦,看到上面就寫了不到三行字,還算上了標題,這已經是是一天半的成果了。 “寫不出來?” 甘涔吐了口氣,點點頭,以為蔣泊鋒又要罵他做事拖拖拉拉,干脆頹喪地倒在了寬闊的沙發上:“真不怪我啊,你知道我寫東西最頭大了!我從小看見超過三個字站在一塊兒就渾身難受!” 蔣泊鋒聽著他的抱怨,給他拉下衣服,遮住露出的小腰。 “你不是帶著院里分給你的兩個小助理嗎,那就讓你的助理去寫?!?/br> 甘涔伸懶腰的手霎時停在半空。 “你、你在說一遍?” 蔣泊鋒替他分析道:“他們跟著你一直在跟進這個項目,這些數據他們應該是清楚的,也會比你寫的認真,況且,后天不是你們和軍區的聯合匯報會嗎,既然你不愿意上臺前,那不如給他們年輕人一些展示的機會?!?/br> 甘涔猛地坐起來,蔣泊鋒讓他嚇了一跳,甘涔抓著蔣泊鋒的肩膀,激動地說:“哥!你不愧是資本家了??!就是會剝削人!你說我怎么沒想到呢?!” 這話也不知道是夸蔣泊鋒還是罵蔣泊鋒的,反正甘涔抓起電話就給兩個小助理打過去了,一直跟著他的研究生小助理很快就接了,在電話里聽到是這個活兒,還一直感謝。 畢竟這可是能在那么多大領導面前露臉的機會,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甘涔就這樣讓給他了,要知道,甘涔也才二十七歲,正是最容易往上升的時候。 打完電話,甘涔一身輕松,看了眼手表,已經快六點鐘了,聶磊的生日宴晚上七點鐘開始,而從這里去春萊大酒店還要四十分鐘的路程。 甘涔捏著手機,跟辦公桌后的蔣泊鋒說:“哥,我們技術組的人今天也從軍區下來深圳了,剛才打電話跟我說晚上要聚餐,我去了啊?!?/br> 蔣泊鋒抬起頭來:“在哪兒?我讓司機送你過去?!?/br> 他還有些財務上的事情要處理,走不開身。 甘涔隨意說了一個他在路上看見的飯店:“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吧,我的同事都到了,讓他們看見我還跟著一個司機,又該說我什么作風有問題了?!?/br> 他之前在單位開的那輛敞篷小寶馬就有人在背后告狀告到吳院長那里去了,說他作風太奢侈,不艱苦樸素。 蔣泊鋒問:“準備吃到幾點?” 甘涔繼續打著馬虎眼:“很快的啦,九點之前應該就能結束了,放心吧!” 蔣泊鋒說:“超過九點就不要打車了,叫司機過去接你?!?/br> 甘涔為了避免露餡,只好擺擺手:“知道啦知道啦,啰啰嗦嗦,你安心的賺錢吧,我們要是晚了,我就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去接我?!?/br> 蔣泊鋒看了他,點了頭,讓他路上慢點。 春萊大酒店是深圳的老牌酒店,甘涔到的時候,有軍區相識的人看見他,跟他打招呼,將他帶至了二樓的宴會廳。 聶磊在生日蛋糕前穿著精致的小西裝,一眼就看見了甘涔。 他向甘涔跑過來,到了跟兒,又扭著臉:“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甘涔翻個了白眼,推了一下小孩的腦袋,拎著一個足球遞給他:“臭小子,路上堵車唄,這可是世界杯時買的紀念款,我在紐約拍了大半夜的隊才搶著的,送你了!” 男孩看到限量款的足球,高興地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宴會廳逐漸坐滿了,有八九桌,有幾個是聶磊學校的同學和家長,各個拎著價值不菲的禮物,也不知道是送給聶磊的還是聶磊他爹的。 聶首長沒有穿常日里的軍裝,嚴肅的面容顯得隨和了一些,他抱起小兒子講了幾句感謝的話,就開宴了。 生日宴上,大家一起給聶磊唱了生日歌,熱鬧過后,不少人開始借著喝酒碰杯探背景拉關系,這可是聶首長小兒子的生日宴,想來能被邀請來多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甘涔誰都不認識,也沒心思搞這些,他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手里捏著褲兜里擱的玉吊墜,看著和他隔了三桌的蔣琳,正光彩照人的與身邊的朋友談笑,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找機會去試探。 試了,如果蔣琳不是蔣麗,那就當沒這回事,可如果是呢? 他心里琢磨著事兒,聶首長和蔣琳已經來到他們這桌敬感謝酒,說是敬,所有人看到聶首長來了都站起來了,甘涔也跟著起身。 聶首長還記得甘涔,笑著對他說:“小伙子,我記得你,長空項目里頗有脾氣的工程師,年輕有為啊,就是讓昌鴻頭疼的很!” 甘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聶磊仰著頭說:“爸,他可厲害了,他會自己做炮仗,我上次帶回去的就是他教我做的!” “噓!這別說呀!” 周圍的人都笑了,喝完酒,甘涔頭有些暈,起身去洗手間,走廊上,剛好碰見從洗手間出來的蔣琳,甘涔一個沒注意,差點撞上去,硬生生地剎住了腳,重心不穩,他一偏,還是剮撞到蔣琳的衣角,把蔣琳的手提包給撞掉了。 “對不起聶夫人,對不起!” 手提包掉在地上,里面女人的口紅和手帕掉了出來,甘涔暗罵自己眼睛不知道長到哪兒去了,趕緊蹲下去撿。 蔣琳知道自己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兒子喜歡眼前這個工程師,她剛要張口,卻看見了甘涔從褲子口袋里掉出的玉吊墜。 就那一眼,蔣琳還未展露完全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甘涔把東西裝好了,站起來遞給她:“不好意思聶夫人,我有點喝醉了,沒看清楚路,您看看東西摔壞了沒有,如果壞了,我賠償給您?!?/br> 蔣琳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精致的妝容在走廊燈光下此刻顯得有些慘白。 “這個吊墜…是你的嗎?” 甘涔往下一看,看到腳邊滾落的玉吊墜,心里先是一驚,接著又猛地一沉,已經有了數,他把玉石吊墜撿起來團進手心里:“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的,聶夫人,我不打擾您了?!?/br> 甘涔要走,卻被聶夫人叫住了。 “可以給我看看嗎?”聶夫人朝甘涔微笑了一下:“我也愛收集玉石之類的?!?/br> 聶夫人看著甘涔,甘涔想了幾秒鐘,攤開了掌心,聶夫人輕輕拿起吊墜,甘涔則悄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不多時,聶夫人還給了甘涔。 “看玉料真像是我我家鄉產的,對了,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甘涔看著眼前的女人,合時宜的微笑,從容溫柔的語氣。 “蔣泊鋒,他叫蔣泊鋒?!?/br> 甘涔回到座位上,心里一時間思緒雜亂紛飛,他給自己倒了兩杯紅酒,喝光了,才稍稍從震驚中鎮靜下來,想起剛才蔣琳眼眸中掀起的驚詫,那怕只有一瞬,也根本掩飾不了。 沒一會,兜里的電話響了,甘涔嚇了一跳,因為上面顯示還有六個未接來電,全是蔣泊鋒的,甘涔趕緊接了,那頭的蔣泊鋒問他在哪兒,他在萬國酒店樓下,讓甘涔現在下來。 蔣泊鋒的語氣已經很不好了。 甘涔一聽蔣泊鋒還真去了他下午隨口胡說的酒店接他,再一看表,竟然都九點半了,只好給蔣泊鋒老老實實地說了他沒在萬國,在春萊大酒店。 蔣泊鋒聽了讓他等著,就把電話掛了。 甘涔坐在座位上,看著遠處,蔣琳在給聶磊端正頭上的生日帽。 蔣泊鋒的信息再次響起,說他到了,外面冷,讓甘涔在地下車庫等他,甘涔覺得今晚的場合簡直讓他窒息,尤其是看見蔣麗和聶磊母慈子孝的場面,他真的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他連招呼都沒打,拿上手機就走,正在負一層找著蔣泊鋒的車,沒想到身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的響聲。 “甘工程師!” 甘涔回頭,意外地看見蔣琳。 “聶夫人?” 蔣琳是走酒店的應急通道下來的,因為匆忙,連貂絨披肩都忘記披,冬日寒冷,她雙手攥著,保養得當的皮膚在指尖聚集的發紅。 “你的朋友,蔣…泊鋒,他來了,是嗎?” 甘涔很是意外,他不清楚蔣麗是怎么看出來的,他剛才明明什么都沒說,不遠處,蔣泊鋒的車亮起了燈,顯然他看見了甘涔,于是拿著一件外套下車了。 等蔣泊鋒走近了,也就自然而然看到了甘涔身邊的蔣琳,不,是蔣麗,蔣泊鋒不會認錯自己的母親。 哪怕他們二十年沒見了。 蔣麗看著眼前蔣泊鋒,他比記憶中的孩童變化太大了,也長高太多了,她如今甚至需要稍稍揚起脖子,才能真真切切看清楚兒子的模樣了。 “泊鋒…”蔣麗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幾乎不需要再驗證了,地下車庫的氣氛在三人間尤其沉默而壓抑,樓上遲遲等不到聶夫人回去的警衛,尋著人下來了。 年輕的小警衛走到蔣琳身邊,敬了個禮,對她說:“夫人,聶首長找您?!?/br> 蔣琳的眼淚陡然落了下來,蔣泊鋒伸出了手:“蔣泊鋒,您好,聶夫人?!?/br> 他的出聲讓警衛轉移了注意力,沒有注意到首長夫人臉上掉落的那滴眼淚,蔣麗迅速收拾情緒,傾頭低聲讓他等會兒,警衛點頭,就站在電梯入口處等待。 蔣麗的眼眶是紅的,剛掉下去的淚,接著像是壓抑不住了一般,又滾落了一滴,她用手背擦掉,接著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地再往下掉,卻沒有聲音,至少離她這么近的甘涔聽不到任何聲音,那遠處的站著的警衛就更聽不到了。 “泊鋒,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br> 蔣麗的肩膀顫幅度很小的顫抖著,就像是在極力克制下的,她剛想開口說什么,低頭看見蔣泊鋒剛才收回去的那只手腕上戴的手表。 這些年她也常常出席各類名貴的慈善拍賣宴會,一眼就認出這只手表的品牌,價格不會低于七位數。 她抬起頭,神情里詫異極了。 蔣泊鋒仍舊是那副表情,他淡漠地說:“我說了,我挺好的?!?/br> 蔣麗的眼淚帶走了她臉頰上薄薄的脂粉,她想伸手摸一下兒子長高的肩膀,卻不得不顧忌著身后的警衛,伸到半中的手只能僵硬地又收了回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咬緊了牙關:“泊鋒…當年是mama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