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用我的洗發露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釣吧,淮哥,什么時候翻車^q^ 第81章 方淮似乎是頓了一下,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小心拿錯了 宋榕檀聞言笑了笑說:淮哥真的很適合這個味道。 是么。 方淮的表情似乎并沒有什么波動。 嗯嗯,以后淮哥要不就用這個吧,我再買新的宋榕檀道, 而且你上次不是說,我不適合這個味道。 方淮未置可否。 宋榕檀抬手抵在唇邊, 輕咳了一下道:其實一開始,我買這個是想送給淮哥的。 方淮回頭看了他一眼。 但是沒送出去。宋榕檀摸了摸鼻子,沒敢。 方淮微微挑眉,問:現在就敢了? 宋榕檀伸出手臂, 學著方淮的姿勢, 也把下巴墊了上去。 床墊下陷包裹住他的一部分皮膚,宋榕檀抬頭看著方淮,神情乖巧, 卻又帶了些狡黠, 像是恃寵而驕。 淮哥都用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強買強賣唄。他彎著眼睛。 視線不由自主地停駐在金發青年的臉上,方淮無聲地輕笑。 我也想用淮哥的。宋榕檀忽然眼睛一亮, 道, 我不能吃虧啊。 方淮神情平靜,似乎完全沒有多想:隨你。 宋榕檀立刻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一掀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然后發現他還沒穿褲子。 他的視線在半空中和方淮的對上, 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方淮眼底溢出的一絲好笑。 平心而論,宋榕檀非常想在這種時候, 用絲毫不尷尬的語氣大聲說出: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但他完全說不出來。 方淮的眼神實在太過坦然。讓宋榕檀想起網上經常說的那種醫生看人的表情。 完全沒有對美的欣賞,更別提害羞或者躲避之類的神情, 仿佛站在他們面前的, 就只是一攤相差無幾的骨rou。 反倒是宋榕檀尷尬起來。 他也確實應該感到尷尬。 站著干什么。方淮忍著笑意道, 不怕著涼? 宋榕檀拉過被角把自己胡亂裹了一下,沉默半晌才深沉地開口:在想我是不是虧了。 方淮從他的床沿起身,抬眸看他:你有什么虧的? 宋榕檀移開視線:我又不可能真的要要、要看 看什么? 聽在宋榕檀耳中,方淮的語氣近乎是在牽引誘|惑著他,說出某個答案。 宋榕檀渾身像是過電了一般酥麻了一瞬,抿唇說:看剛才看我的那個人。 房間陷入一片安靜,幾秒后,方淮背過身去,淡漠開口:你是不是想多了。 宋榕檀抬頭,懵了一瞬。 沒人看你。方淮道。 宋榕檀差點后退半步:不可能,我剛剛都看見淮哥在看我了。 你看錯了。 方淮背過身的姿態像是逃避一般,宋榕檀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整個人頓時氣焰高漲,氣勢瞬間底氣十足,變得囂張起來。 淮哥你是不是害羞了?! 方淮手上動作一頓。 我還不至于因為這一種東西害羞。沉默了許久,他才繼續開口。 宋榕檀卻神情了然:你果然看了! 確實很顯眼。方淮想了一下,說。 宋榕檀:?。?! 什么淮哥剛剛說什么?!他夸我 他夸我那那那里??! 顯眼 宋榕檀差點沒忍住要自己低頭去看,卻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淡定!冷靜!顯不顯眼的,在你身上長了二十年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嘿嘿。 方淮回頭,看見宋榕檀一副美滋滋的表情,冷不丁淡淡開口。 所以你下次能別穿這種狗狗內褲了嗎? 什么?宋榕檀被他說得一愣,緩緩把被子掀開一個角,低頭看過去。 自己被夸顯眼的某一處,赫然是一個巨大的狗頭。 草。 他媽的! 宋榕檀瞬間臉色漲紅。 在做什么重大事情的時候,宋榕檀有點迷|信的小習慣。 這條內褲是他的幸運內褲因為他穿著這條內褲打游戲的那天,被方淮注意到了。 幸運衣服是校服,所以沒有辦法經常穿出來。 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周打游戲的時間就那么幾個小時,就算他再天才也不會強到哪里去。 而方淮身為職業選手,能忽然注意到混在人群里平平無奇的他,對宋榕檀來說幾乎是天上掉餡餅一般。 他有時候會想,為什么那天自己沒有穿一條別的呢? 為什么非要穿這條很傻逼的,也是他唯一傻逼的一條大狗頭內褲。 但總之他心里認定了這就是他的幸運內褲,并且還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 反正穿在里面又不會有人注意到。 高考的時候,還有RTG第一場比賽的時候,他都穿了這條內褲。 當然,還有方淮從英國回來剛到RTG的那一天。 再就是世界賽總決賽出征日的這天了。 宋榕檀不是沒想過等到總決賽當天再穿。但他怕自己奪冠之后喝醉,又像上一次一樣,做出什么自己都預料不到的,隱藏在潛意識里的行為。 人類的劣根性永遠不得不防,萬一他酒意上頭一脫褲子。 好家伙,一個大狗頭。 想必會嚇到酒醒吧。 宋榕檀心里一團亂糟糟,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和方淮開口解釋這個問題。只能沉默地聽著方淮努力克制著的笑。 方淮輕咳了一聲,試圖用這個方式把笑堵回去,卻接連以失敗告終。他掀開被子躺進被窩,隔著一層被子,宋榕檀還能聽到他不斷溢出唇邊的笑意。 淮哥。宋榕檀忽然叫了一聲。 嗯,怎么了?方淮笑得幾乎聲線不穩。 你能不能就、就當沒看到宋榕檀的聲音越來越低。 方淮帶笑的語氣有些疑惑:我本來是說沒看到的。 但是你非要我承認。 宋榕檀: 他幾乎是奪門而入,把自己鎖進了衛生間。 浴室里還繚繞著溫暖濕潤的蒸汽,空氣里是牛奶咖啡的味道。 他直接擰開淋浴開關,熱騰騰的水從頭頂澆下來。 干脆把腦子烤熟好了。宋榕檀想。 烤熟以后想必就不會再做出這么弱智的事情了。 站在水流里冷靜了片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忘記把洗澡用的東西拿進來。 怎么辦?還要求助于淮哥嗎。 浴室的門被敲了兩下。 你的洗漱包給你掛在門把手上了。方淮道。 宋榕檀幾乎熱淚盈眶,但話一出口還是變成了磕磕絆絆的樣子:好謝謝淮哥,我等一下就去拿 方淮的聲音平穩了一些,但還是聽得出笑意:我又不會偷看你。 宋榕檀半只腳剛踏出淋浴間,就從洗漱臺的鏡子里看到了自己通紅的臉。 是水汽蒸的吧? 他小心翼翼地拉開衛生間的門,床那邊的燈光明顯更暗了一些。大約是方淮關掉了一盞閱讀燈。 好了沒有?方淮在他看不見的床邊突然開口:我還要過去。 宋榕檀整個人就是一激靈。 你不是說不看我嗎?!他下意識質問道。 方淮沉默了半晌,幾乎是用和傻子說話的語氣開口:我要去吹頭發。 宋榕檀環視四周。 淋浴間的玻璃是磨砂的,里面還有一層浴簾。全都拉好的話,只要他自己不開門出來,絕對不會有人能看到他。 宋榕檀沉默著,火速溜回了淋浴間,刷地一下拉上浴簾。 不到半分鐘,他就聽到了洗手間門被推開的聲音。 宋榕檀冰棍兒似地杵在淋浴頭下半晌,默默地把水溫往涼的地方調了一些。 吹風機的聲音響起來。 方淮大概是在撥弄頭發,熱氣把發絲吹得蓬起,空氣里彌漫起一股更濃郁的牛奶咖啡味道。 宋榕檀閉了閉眼睛,就好像是方淮站在他面前一樣。 這個人原來身上散發著的,是一股有些微苦帶澀的咖啡味道。他忽然想。 宋榕檀還清楚的記得,方淮剛來RTG的時候,在某一次訓練賽里忽然貼近他的情形。 那時候方淮整個人是冷的。和咖啡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人下意識生出一種不敢接近的感覺。 而現在他變成了牛奶咖啡的味道。 是因為自己。 他每天雷打不動的牛奶咖啡,還有他的洗發露。 宋榕檀長長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忽然覺得水還不夠涼。 于是他整個人向后,靠在了冰冷的墻壁上,似乎想要用這種辦法來給自己降溫。 墻壁冰冷的溫度驟然貼近他的皮膚,他整個人倒抽了一口氣,渾身肌rou緊繃,下意識發出了一個近乎嘆息的氣音。 磨砂玻璃之外,吹風機的聲音突然停下。 怎么了?方淮問。 他握著吹風機把手的指尖用力到近乎泛白,浴室蒸騰的熱氣已經慢慢散去,但他耳根卻還是紅得徹底。 沒事。宋榕檀聲音有一些顫抖被墻壁的冰冷刺激的。 不小心撞到墻了,有點冰。他半真半假地說。 然而落在方淮耳朵里,卻近乎是壓抑著的、克制的忍耐。 洗手間里安靜的針落可聞。 接下來的半分鐘,方淮卻再也沒有聽到任何一絲泄露出來的聲音。仿佛他剛剛聽到的是幻覺。 宋榕檀在磨砂玻璃后屏住了呼吸。 小心一點。方淮最后說。 下一秒吹風機重新被啟動。 嘈雜的電機聲音重新充斥在不算狹小的浴室里。 空氣里牛奶咖啡的味道又被攪和起來,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兩個人之間流動。 宋榕檀伸出緊繃僵硬的胳膊,又把水溫往涼調了一些。 淋浴間里還殘存著一絲方淮之前留下的溫度,從淋浴頭里噴薄而出的水幾乎稱得上冰冷,兜頭就潑在了宋榕檀頭頂臉上。 淮哥好了嗎。他問,牙關打了一下顫。 聲音被淹沒在吹風機的噪音里。 方淮吹完頭發的時候,浴室里原先的熱騰騰的水汽幾乎已經完全散盡,洗漱臺的玻璃也逐漸清晰起來。 耳邊是嘩啦啦不停的水聲,淋浴間的縫隙里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熱氣的外泄。 方淮頓時意識到,宋榕檀大約是在沖冷水澡。 別著涼了。他停頓了片刻,還是開口道。 馬上要比賽,他不希望宋榕檀因為這種事生病不能上場。 宋榕檀下意識就要解釋:不是,我沒事兒。我有冬天洗冷水澡的習慣我冬天還冬泳呢,哈哈,沒事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反應過大,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閉上嘴后,宋榕檀側耳聽著。方淮沒再說什么,只是徑自出了衛生間。 關門的聲音響起來,宋榕檀松了一口氣。 他在把水調熱和繼續沖冷水之間猶豫了半晌,最后還是決定保持現狀,直到他的身體和精神都冷靜下來。 站在冷水里,宋榕檀被迫強打精神環顧四周,看見了放在架子上的洗發露。 有兩瓶。一個是他帶來的那瓶牛奶咖啡香氣,另一瓶是酒店提供的。 宋榕檀愣了一下。 所以即使方淮進來的時候,拿錯了洗發露,他也有另一個可選。 但方淮還是選擇了用自己的。 宋榕檀抿了抿唇,抬手掬了一捧冷水往臉上一澆,突然覺得今天這個冷水澡怕是要從頭洗到尾了。 第二天一早,RTG就約了和GR的訓練賽。 身為賽區的1號2號種子,兩支隊伍肯定會被分到不同的組別,在四進二之前都不可能遇到。因此約起訓練賽來也沒什么顧慮。 宋榕檀一上來就有意地抓著昨天方淮說到的、趙子初的短板打。 從飛機落地到現在,才剛倒了一個時差的時間,趙子初沒來得及實踐方淮的訓練內容,更沒有辦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把問題解決。因此在宋榕檀刻意的打壓下,被抓得慘不忍睹。 兩次支隊伍約的是Bo5。才打了一場,趙子初就起身說自己要去衛生間一趟。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打急眼,一個人冷靜去了。 哪曾想到,他和宋榕檀還能在衛生間里狹路相逢。 宋榕檀正在洗手,從鏡子里看到趙子初的時候,還沖他笑了一下。 只是這個笑容落在趙子初眼里,就是個挑釁又炫耀的姿態,他頓時心頭火起。 宋榕檀你是狗吧?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兒???! 小心眼兒才罵人。宋榕檀翻了個白眼顯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被內涵到。 趙子初暴脾氣再也忍不住了,中氣十足道:你他媽就說吧。是不是嫉妒昨天前輩給我開小灶了?今天就抓住我的問題打唄! 宋榕檀冷哼一聲:你未免有點太高看自己了?;锤缣焯於寄苤笇?,我犯得著羨慕你嗎?該不是你酸了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