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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張姨娘一問,更是不敢言語,忙回頭看福老板,福老板眼睛一直看向這邊,見軒晴離開,露出失望的表情。 又見張姨娘留下來與小二問話,小二又與他通眼神,失望的眼神中閃出希望,沖小二點頭,領命的小二便將自己知道,一五一十向姨娘說出來。 “張姨娘平日動作挺快,今個兒是怎么了?”軒晴和軒氏走出來有一會,也不見姨娘跟著,軒氏奇怪的回頭,瞧了好幾眼。 軒晴是知道原因,說出的話帶著無奈:“姨娘自是留下,聽她想聽的?!?/br> “想聽的?”軒氏狐疑的看著軒晴,“莫非福老板,與你說了什么大事?” 軒晴走下一樓,軒氏便看見她了,腳步比之前沉重幾分,有張姨娘在那,軒氏還真沒多想,她在面前花枝招展的,連帶軒氏的思考力也下降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避幥缈嘈σ宦?,將經過說出來...... “什么?福老板用金條買炸雞配方?”在聽到軒晴經歷的盛況后,軒氏眼珠瞪得大大的,眼里的紅血絲,也猙獰凸顯在軒晴面前。 軒氏的驚訝,雖在情理之中,可難免有些太驚訝了,苦澀的嘴角繼續上揚著:“我拒絕個大單子,娘親是否會怪我?” 話一問完,軒晴便意識到不對,她這話就好像,問一個鋌而走險的人怕不怕。 鋌而走險能不怕嗎? 她拒絕個大單子,即使是娘親,也得想想啊。 “算了,娘,我們還是回府吧?!避幨铣聊镁?,軒晴不想一直在街市尷尬,便向軒氏提議回家。 走回府,也比一直在這尷尬強,張姨娘更不用問,肯定被福老板的人,說的頭頭是道。 軒府有難,若不是張姨娘死活賴在軒府,軒晴都懷疑,姨娘是否是敵方派來的jian細,為何每次挖好坑,都是姨娘第一個打頭鋒,領她們進去跳。 軒晴向前走幾步,軒氏雖沒說話,腳也乖巧的跟上來。 嘴上沒說,軒晴心里清楚,回府定是少不了水深火熱的問話,熱情如火的姨娘知道,她推了一桌金子,繼續帶領軒府奮斗的想法,定是氣的鬼打墻,恨不得化作厲鬼,鉆進軒晴腦子,或者擁有某種能力,瞬間改變她的想法。 可惜,張姨娘沒有那種能力,軒晴也不可能改變想法。 至于軒氏,娘親又不是雙胞胎,何況她與娘親差了將近二十年,這代溝猶如池邊的溪水,看著清澈,一腳踩進去,給你吞得什么都不剩,如此你便知道,什么叫清澈見底了。 路上遇見蘇御,短暫的對視一眼,某人只是輕描淡寫的沖她點頭,抬著步子悠哉悠哉的走了。 軒晴竟有些生氣! 說好的一起吃晚膳呢? 哪次見面都邀請的這么即時,偏偏在最需要的時候,默不作聲了。 軒晴甚至在心里想著,只要蘇御向她發出邀約,千難萬險她定不負蘇御所托,就算讓軒晴請客也行。 總之,先把這段逃過去再說,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看軒氏的表情便知道。 以往,即使軒晴做了錯事,軒氏都會安慰她,晴晴放手去做吧,不管如何娘親都支持你。 走路時,軒晴側眼觀察著軒氏,一張嚴肅的臉上,寫滿刻板和頑固。 軒晴也知道自己不經商量,擅自做決定,沒有充分考慮大家感受。 可炸雞是她研究出來的,軒府又說讓她當家,既然都把她放到主位上,是不是該給些實權? 軒晴以為,當家是要承擔起軒府的所有,債務、里里外外的事宜都要調整好。 突然被推倒位置上,驚喜中,多少伴隨著惶恐。 惶恐是因為她涉世未深,惶恐是因為她脫離不了軒府的依靠,惶恐也是告訴她,從今往后要有自己的決斷,不論如何都該有自己的考量。 所以她真的要好好思索,該如何與娘親、姨娘說這個事,如何獲取她們的信任,成為軒府真正的當家。 信任伴隨著能力,她若連獨自決斷都不被認同,又何談擔當起軒府? 軒晴想成為獨當一面的女子,并非是明面上的當家,正因為這樣,她要付出比他人更多努力,雖然這份努力,已經遠遠超出父親,但它依舊不被認可,因為它并沒被看到。 蘇御輕描淡寫向她點下頭,眸子瞧向軒氏,又禮貌的重復了動作,抬腳便要走。 軒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衣袖,男女雖是授受不親,眼下情況也沒容許軒晴想很多。 怕蘇御溜走,就趕忙抓住了,動作快到,軒氏走出一步才留意到。 “差點就把蘇公子,請吃晚膳的事忘了?!痹谔K御的詫異下,軒晴朝他使了使眼色,回頭向軒氏說道,“娘,我和公子有約了,用完膳再回府吧?!?/br> 在接到軒氏肯定的回答后,軒晴拉著蘇御就往前走。 走哪都無所謂,至少先從軒氏面前離開,向前走了一段路,走過了軒府,軒晴才放心的松氣。 一回神才發現,一直拉著蘇御來著,誰叫他做事總是不緊不慢的,軒晴就怕他走不快,就拉起他了。 低頭喘了口氣,對上他詫異眼神,撇撇嘴,明明之前那么主動,如今怎么不主動了? 吃頓他請飯,那么難嗎? 不過這并如,她的煩惱重要,罷了,不重要的事,就隨他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