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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對,事在人為,首先我要給自己創造機會?!币棠镎f了這么一句話,房間便安靜了。 誰知,姨娘說的是這個,去幫忙也不是真的幫忙,而是與軒晴一道打探消息。 走進福逸軒,果然是譚山縣數一數二的大飯莊,巳時都坐了那么多客人。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用餐時間,這個時辰大部分縣民都在勞作,能坐在這悠閑吃飯的,都是縣城里非富即貴的公子爺。 放眼望去,一樓雖零星有幾位客人,二樓雅間可謂是爆滿,好多都合上了門。 軒晴本想作為食客,借著來福逸軒品嘗炸雞的名號,往深處探探。 哪知張姨娘這身穿的太招搖,一眼被福老板認出來,福老板正和小二說著話,撲鼻的香氣大面侵襲,自然也到了他的鼻子里,抬頭一眼,便瞧到濃妝艷抹的張姨娘。 說句實話,在飯莊這么打扮的,都是帶著特別任務來的,多數是達官貴人請來的玩伴。 福老板皺眉,正琢磨著,是哪位嫌貴的玩伴來了,便瞧到了軒晴,連忙笑著過去迎接。 軒晴心里是打著一番算盤,奈何張姨娘太顯眼,妝畫得艷麗不說,還穿身紅衣裳,雖不露肩露胸,但也有說不出的風情。 大概是姨娘整日憋在軒府,府中女眷居多,那躁動的內心,無處發泄,便借著與軒晴去福逸軒的空檔,多得幾個矚目。 這不,福老板由她瞧到了軒晴,她還真是無奈,自己早該想到這點的。 今日來飯莊,她拿出自己最低調的灰色紗裙,再配上白色里衣,多了幾分接地氣的神色之余,也讓仙子更好接近了。 拿衣服時,她還想到蘇御,不知為何,他的模樣從腦海一晃而過,還是未戴面紗的樣子。 于是這身灰紗裙,便多了幾分仙氣,外人如何感覺軒晴不知,但心里多少帶著蘇御的仙氣。 見福老板這般向她走來,軒晴已經猜到原因。 想到身上這件灰紗裙,心想不能辜負白得的仙氣,心中沉下一口氣,待福老板走進,不甘的心已經平靜下來。 “我當是誰能,原來是軒老板大駕光臨?!备@习逡姷杰幥?,熱情非常。 要不說,福老板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呢! 即使軒府背負巨額債務的事,人人都知,但福老板就是丁點不表露出來,在他面前站著的,只有軒老板,別的再無其他。 “福老板客氣了,這幾日有事耽擱,不然早就拜訪福逸軒了?!避幥缫部蜌獾幕貞?。 軒晴和福老板上前說話,張姨娘想跟上去,被小二攔住。 小二客氣的,將張姨娘和軒氏引到一樓座位上,還特意為她們尋了個,靠窗的位置,用餐之余,還能欣賞外面景色。 小二將茶水端上:“兩位老板在談事情,二位若是餓了,可看看飯莊內想吃的菜色?!?/br> 說著將菜單一人遞了一份:“福逸軒特色很多,兩位可慢慢看?!?/br> “先來一份炸雞嘗嘗?!避幨戏藛?,看到自己做的炸雞,臉上浮著笑容,便向小二點了一份。 張姨娘卻皺著眉毛:“天天做炸雞,光聞味道都膩了,還不如點了別的?!?/br> 姨娘素來口直心快,在福逸軒說話,也一點都沒給留面子。 反正這話說了,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軒氏。 軒氏氣的眉毛都歪了,姨娘沒猜錯,她確實很尷尬,整日在廚房做炸雞,還沒功夫嘗嘗味道,可算有機會嘗嘗,卻被姨娘連諷帶刺,這叫她如何不生氣? 何況,那炸雞她就沒做嗎?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必自己拆自己的臺,還是在外人面前。 福逸軒一樓,因為兩位‘貴客’的到訪,火.藥肆虐,小二不僅往后退兩步,都說張姨娘囂張,今日所見果然不同凡響。 而軒氏也并非,外界傳言的佛系,隱忍倒是有幾分。 若軒氏沒忍住,在福逸軒和張姨娘打起來,小二還真不知該怎么收場。 好在沒打起來,千萬別打起來,小二在心里祈禱。 “那炸雞是上還是不上?”小二彎腰在軒氏旁邊,問道。 “上?!?/br> “不上?!?/br> 兩個聲音,從不同女人的嘴里發出來,不用問,說‘上’的自然是軒氏,說‘不上’的便是,想要借機報復的張姨娘。 她張姨娘以前何等的風光,在軒府要看軒氏的臉色,明明沒什么管家經驗,非把自己當回事。 如今來了福逸軒,她姨娘就不能囂張一回,小的地方,或者軒府,就沒有逞能的必要了,在福逸軒必須要給軒氏來了個下馬威。 “來一盤醉心雞,一盤花生米?!秉c完姨娘便將菜單交給小二,看向軒氏眼神,忍不住的得意。 就差沒明著說,在軒府把你嘚瑟的夠嗆,在外面嘚瑟不起來了吧。 福逸軒可是譚山縣,數一數二的大飯莊,別的地方逞能算什么,到福逸軒說話算數,才叫真主子。 阻止軒氏點炸雞,姨娘心情好的飛起,本就坐在軒氏對面,還搖頭晃腦,弄得軒氏本就發紅的臉,更加紅潤。 戰火已經彌漫到其他桌去,旁邊客人雖不知兩位夫人發什么,可看一方得意之情,顯露于外,一方暗自忍氣,餐桌上用指甲在手指上宣泄著恨意。 痛感傳入中樞,才讓軒氏略微冷靜些,生姨娘的氣,卻又得顧忌主母的面子,就算她這個主母不要面子,也得為軒晴與福逸軒的合作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