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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和姨娘不對付,青月看在眼里,可這火焰,為何燒到她身上來了? 明明每次硝煙起來之時,她都默不作聲的在一旁撿樂,紫月怎么將仇記到她身上來了? “放心,姨娘不會說小姐半分不是,要說也是說你的!”青月回懟,跟著姨娘這么多年,別的本事沒學著,膈應人的本事,倒是會些。 紫月將眼睛瞪的像銅鈴,青月這話說的,讓她心口的火,山躥下跳,可惜為了大局,她卻只能忍著。 將近一個半時辰的忙碌,炸雞終于安全送去福逸軒,看著侍從將炸雞抬出院子,廚房里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在火邊烤一個半時辰,可不是舒服的事,還是在忙碌的情況下。 先前忙著炸燒雞,幾人都沒有顧忌到,濕漉漉的衣襟,外衣緊貼著里衣,軒晴的衣衫一大片都貼在胸口,像是在水里游了一圈似的。 這樣的著裝,有失大體,軒氏的衣衫最規整,全程負責監督,還可以在廚房中隨意行走,路中帶風,一身清涼。 紫月和青月也要好一些,她們不直接接觸灶臺,只略微流了些汗。 “晴晴,你快去換身衣服?!避幨洗哕幥缁卦鹤?,“剩下的交給娘?!?/br> 如此聚在廚房的也都散了,青月能走,紫月能走,彩月不能走。 軒氏之所以能在做炸雞時,問心無愧的監督,便是她之后有其他的任務。 李廚子請假,沒人做炸雞,自然也沒人做飯菜。 軒氏雖是大戶人家出生,卻也不嬌慣,一些簡單的菜色,還是能上臺面的。 彩月跟著軒氏進屋,軒氏將蒜薹交給她,主仆間心領神會,無需溝通便可明白。 安靜的廚房,有兩個身影,彩月蹲著摘菜,軒氏在案板上切菜,汗珠不時落下,彩月便用衣袖去擦。 行走之余,張姨娘嘆了口氣,將脖子前后繞了一圈,還是覺得不舒服:“看來這幾日,都沒人可服侍了?!?/br> 軒府里,就屬張姨娘架子最大,嘴上說著,讓青月今日一早便去幫忙,起床時忘個精光。 “青月,青月來給我捏捏肩?!?/br> 睡醒的張姨娘,在床上伸伸肩,許是年紀大了,這一伸竟聽到‘嘎巴’,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難道是骨頭松了?!?/br> 無論是哪種病癥,肩都是酸痛難忍的。 可張姨娘在床上叫半天,都沒見著青月回應。 “青月平時動作挺快,今日是怎么了?”叫半天叫不來人,張姨娘還覺得奇怪,忽的一想,腦子里冒出答案,“感情是去廚房幫忙了?!?/br> 面子上,表現出大度模樣,將青月送去廚房幫忙,人一走,便在心里不舒服。 抱怨之余,不由想起,之前她在軒府呼風喚雨的日子,那時府上丫鬟多,貼身丫鬟就青月一個,姨娘也沒往心里去。 如今軒府背上巨額債務,也沒多余銀兩養閑人,軒府能使喚的便少起來,風光不再,青月一走,酸痛的肩膀也沒人來按。 不甘心,其實也有點,若她趁軒弘在時,多要些人服侍,也犯不著青月一走,自己穿衣服。 走在用早膳的路上,姨娘忍不住回抱怨,身旁的青月低著頭,將表情掩藏下去。 她畢竟是一個人,既得在廚房奔波,上午一趟、中午一趟,回來還得伺候姨娘。 她捫心自問,沒有哪里對不起姨娘,而姨娘偏偏在這抱怨,聽著就像,她故意扔下姨娘不管了一般。 正理、歪理都被姨娘占了,青月還能說什么呢? 扇著扇子,邁著幽幽的步子,來到餐桌,姨娘第一眼便瞧到桌上的菜,旁人看都沒看。 “呦,軒氏手藝不錯嘛,鹽酥蝦都能做出來?!币黄ü勺谝巫由?,見軒晴還未動筷,開口道,“當家的動筷吧?!?/br> 姨娘看得出,今日菜色軒氏非常用心,五道菜哪個她都想吃,鹽酥蝦、海苔米團、紅蓮魚rou、蒜薹蝦仁、芹菜雞蛋。 軒晴如今是軒府當家,即使再想品嘗美味,也需在她動筷之后,所以姨娘才迫不及待的邀請她。 軒氏將菜每樣都夾一些,放到軒晴的碟子里:“對對對,晴晴要多吃點才是?!?/br> 見軒晴拿筷子吃東西,姨娘飛快的動筷。 許是早上身旁沒個人服侍,姨娘心情莫名低沉,特別是看到軒氏和軒晴,母女情深,將魚rou放在嘴里,呲笑一聲。 不順的時候,吃飯都掉筷子,姨娘便迎來這樣的霉運。 心里不痛快,便在心里嘲笑著,母女倆做作,一個分神,魚rou沒夾穩不說,還將筷子掉到了地上。 姨娘皺著眉毛,煩躁的擺擺手:“青月,再拿一雙筷子?!?/br> 等青月回來時,手里拿著兩雙筷子,姨娘瞧著奇怪也沒多問。 青月只給她一雙筷子,另一雙本分的拿在手里,見狀,姨娘的面容緩和下來,心道“好賴,沒白疼她,知道多拿一雙筷子給我備用?!?/br> 現實的巴掌,來得很迅速,這樣的想法剛冒出頭,便見青月用筷子給軒晴夾了些魚rou。 “大小姐吃食,不喜吃魚,只有夾到碗中的,才略微用些?!闭f話間,青月已經將魚rou放進軒晴的小碟中,“青月見小姐辛苦,便斗膽給小姐多夾些魚rou?!?/br> 軒氏瞧著青月,點點頭:“難得你有心了,我這個做娘親的,都不知晴晴的喜食?!?/br> --